第五章:开始的序章

作者:最后的人类 更新时间:2009/5/23 15:16:00 字数:0

无聊的上课时间始终流逝得很缓慢,眼里看着讲台上老师比划的动作,耳里听着那些似懂非懂的经世界证实的知识,嘴里跟着老师念起了那些公式或课文,虽说如此,但头脑里想的则是其他地方的其他事情。

………………

[我好想,好想抱紧你,好想将你占有,想要你多看我一眼。]

我刚进入这所学校,开始高中的生活,因为经常被同学欺负,而想着用死来了结这一切,我很憎恨这样软弱的自己,那个时候,是你安慰了那样的我,从你递给我那条天蓝色的手帕的时候,你的笑容,你的眼神,你那如同女神般善良的心,都一一刻在我的心里,我喜欢上了这样的你。

每晚,我都在入睡前想着你的事情,你今天的面貌,你今天的气质,你今天的打扮,甚至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在脑海深处。我对于你的事情无所不知,但我更想了解你,想知道你的全部,想多跟你在一起。

但从那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话了,可能是我太胆小吧,每次看到你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就躲得远远的,静静地观察着你,在旁人的眼里,我就像是一个跟踪狂似的。不过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太想要把你独占了,每次一想到你的事情,我就压抑不住情绪,往家里的床铺猛打几拳,就连我觉得自己是变态。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在心里默默地说上千遍[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直到情绪稳定下来为止。

终于,有一天,我决定了,我要向你告白。做出这个决定后,我在一段时间内都用尽我的脑浆想尽所有的告白方式,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没有如此认真做过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惟独你的存在,让我几乎忘却了周围的事物,全神贯注地做这件事情。你也许不记得了吧,在向你告白的前几天里,教室里几乎都看不到我的身影,那是我都躲着你,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要在那一天把你看个够,才一直呆在家里………

………………

“啊,刚才的是梦吗,还真是奇怪的梦呢。”

看着眼前的这片像世界末日般昏黄的天空,廪一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尽管是多么真实的梦,但始终的虚幻的,只是人类的幻想罢了。

“桑崎,一起回家吧。”

“抱歉,我待会有要事,你先回去吧。”

“好吧。”

向小林告别后,就望着小林溶如了走廊的黑暗中,廪一也开始收拾了一下翻乱在桌上的书,和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笔,把它们统统毫无秩序地塞进书包,就提起沉重的书包朝旧校舍走去。

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原本以为在这美丽的夕阳下多少会有点变化,但依然是没有一点生气,台阶,窗户,以及眼前空旷的视野,都令人感到厌恶,这令廪一十分的惊叹。

“还真是一个拍摄恐怖电影的绝佳场所啊。”

“哪里是什么绝佳的场所啊,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廪一看向了校舍的门口,斋藤先生正好站在那里,好象已经等很久的样子,连端在手里的茶都变凉了。

“在等我吗?”

“别臭美了,只是在看这片风景而已。”

“是吗?算了,可以走了吗。”

“恩,可以走了,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家里是什么样子的呢,会不会有H书呢,听说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床低下都会藏有H的影碟或书。”

“就算有也不给你看。”

“真是无情呢。”

斋藤叹了一口气,就和廪一走进了旧校舍。

在画室里,也就是他们自称的据点,宫美正忙得不亦乐呼,看到廪一和斋藤走进来,就停下了手上的活,面向两人。

“廪一,你真的来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有什么值得你感谢的吗?”

宫美用清脆的声音说。

“你能让我和师父在你家住下就很谢谢你了。”

“[师父]听你这么叫可是第一次呢,再说斋藤先生好象一点都无法想像他那师父的气质呢。”

“你说话真是不留情面呢,再怎么说我也比你们年长,真是太失礼了。”

“外表是大人的身体,但内在的思维方式都想孩子一样,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是吧,宫美。”

廪一像是要讨宫美欢心似的问。

宫美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斋藤,又回过头望着廪一,就很文雅地笑了起来。看到如此开心的宫美,廪一也跟着笑了。虽说是昨晚刚刚认识,但在他们三人里想是已经认识很旧的朋友一样,没有一点不自然,这然廪一感到很惊讶。

“其实我家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寂寞。”

“恩?”

宫美和斋藤都看向廪一,对廪一接下来要说的话仔细地聆听着。

“所以你们可以来我家住下我真的很高兴,谢谢。”

“不,要感谢的话是我们才对,可以给我们提供住处,真的很谢谢你,还有,今后请你多多指教了。”

一想到可以和这么可爱的宫美住在同一屋檐下,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做任何事情,廪一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激动。相反比起以前自己一个人的回家的时候,屋子里也可以热闹一点了吧。

三年前,奶奶去世后,姐姐也自己到外面租了房子住下,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无论吃饭,写作业周围都没有一个人,虽说很安静是很好,但也难耐不住寂寞,经常到街上去走,不过并不像普通年轻人一样到热闹的商店街去泡妞,而是自己一个人去废墟一般冷清的地方漫步,还经常被同班同学称作夜猫子,只不过这些廪一都没有太在意,不知不觉中班里的同学也跟他疏远了。

这时,廪一想到自己家里有很多生活用品都需要再买,于是想叫宫美跟他一起去便利店一下。

“啊,宫美,其实……。”

廪一向宫美说话时,才发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宫美一脸严肃的表情好象在看向哪里,就连平时一脸蠢像的斋藤先生表情也变的冷淡起来,感觉两人都在面临着危机一样。

后面!!!

廪一顺着两人的视线,转过头看向了门口,不禁大叫一声,但随即又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忍住了尖叫。

“没像到会在这里。”

“恩,真的没有像到,我们布满了这么多咒符,它还可以过来,要小心了。”

听着两人严肃的对话,廪一也发觉了事态的严重性了,马上后退了几步,因为在三人眼前的东西是一个挂在墙壁上的恶灵,干枯的面孔,和两个空洞的眼孔,以及那瘦长的身躯。他认定这正是昨天袭击他的恶灵,周围还缠绕着紫色的气体,沉重的气氛顿时压了下来,但两人竟没有一点动摇,像木头人一样直立在那里,一直盯着恶灵不放开视线,对方也仿佛回敬一样用那没有眼球的眼孔盯着二人,像在打心理战一样,旁边的廪一看到这幅景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呆呆地站着。

“斋藤先生,那……是恶灵?”

“恩,说准确点是地缚灵。”

“地缚灵?”

廪一带着疑问继续问了下去。

“简单说就是生前有冤屈、由心结未了,有仇未报的人死后不会升天,会留在世上,完成心愿,称为地缚灵。”

“那他未什么会来袭击我?”

一想起昨天晚上在空无一人的旧教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和幽灵对峙,那毛骨悚然的氛围,廪一就不禁颤抖起来。

“大概是这座房屋要拆掉,低缚灵的活动范围有地域限制,不能离开这座校舍,才会袭击我们这些外来侵入者。而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了大家的方便把他抹杀掉,也就是驱邪。”

“驱邪……它们原本也是人类吧,把它们抹杀掉什么的,难道我们没有办法将它净化吗?这样的话不是更好吗?”

“不要说那些天真的话……”

斋藤先生听到廪一的言辞,突然话声严厉起来,就像在发泄一样,冲着廪一大喊。

“你以为净化人类的灵魂这么简单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早就做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告诉你,人类的灵魂一旦变得浑浊的话,就只有清楚掉了,这就是阴阳师的工作。”

斋藤的话让廪一的心被深深地打击着,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了,自己一直以为想要拯救那些陷如黑暗的灵魂,但没想到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而开始感到悲哀了。

“宫美,你封住他的行动,我则从旁边布阵。”

“知道了。”

宫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就架起手印,口中念着咒语。

“谨此奉请!降临诸神诸真人!缚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

咒语停止的瞬间,恶灵像受到无形的攻击似的往后退了一点点,但除了这以外完全看不出任何受到伤害的痕迹,反而更加狂暴了,一直从门的另一边过来。廪一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呼吸,仿佛一呼吸恶灵就会来朝他这里过来一样。

“玉帝有敕!邪鬼吞之!成粉碎!急急三奇君敕令!。”

宫美还是一直用咒语攻击对方,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即使如此,还是如同幌子一样吸引着恶灵朝她这边过来。

“可以了宫美。”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门外面的斋藤先生对宫美下了一道口令,宫美随既退到后面来。

此时,廪一才发现在恶灵的四周布了四张咒符,分别分布于四个死角,将对方围在中间。

斋藤的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成了虎之印,对着恶灵口中念起了[風雷暗捉符咒]。

“酆都護魂,黑天長存。酆都猛將,疾速通靈。奉太上敕,不敢不來。風雷暗捉,急縛附身。急急如律令。”

恶灵周围瞬间被四张咒符沿伸出来的蓝色透明区域围起来,顿时动弹不得,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似的暴走着,不停地嘶吼着。

“宫美。”

随着斋藤的一声令下,宫美的手也结起了虎之印,口中轻声地念起了咒语。

“丁甲將軍,天蓬尊神,三台仰助,六甲六丁。前驅九曜,後滅山精。泉靈通濟,上帝敕行。九州土地,山澤河源。二十八宿,六神平安。童子行令,八卦尊乾。朱雀佐助,玄武當遷。青龍正主,白虎伏連。上通金闕,下合乾元。總管鬼兵,衮同上天。符到魁罡,萬妖速奔。急急如律令。”

声音刚落地,在区域内突然产生大爆炸,因为被四张符咒罩着,爆炸并没有延伸出来,但区域内一片迷漫,烟雾将一切都覆盖了,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连恶灵也被埋在里面,一片惨迹。

“这……这就是阴阳师的战斗吗?”

廪一眼睛看得发呆,嘴里颤抖地嘀咕着,头脑里此时也一片空白,只有在眼前爆炸的这一残像而已,不停地在脑中挥之不去。

“小心!!!”

斋藤先生冲这廪一喊道,廪一才回过神来。之后第一明白的状况就是有一个全身披着未散的雾的影子朝自己这边冲过来,还来不及做出躲闪的反应,身体就被接触到了,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廪一才发现那个地缚灵穿过自己的身体逃走了。但是,虽然只有一点点,廪一在看清楚对方的那一刹那,并不是那个丑陋的灵魂,而是一个带着点悲伤的,憔悴的普通中学生的身影。就那一瞬间,又消失在眼前了,从墙壁穿过去,走掉了。

“没事吧。”

斋藤和宫美都跑过来担心地问道。尤其是宫美那担心到眼眶里出现泪光的表情,廪一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危险。

“没事了,不要哭了,宫美,真的没事了。”

廪一将手放在宫美的头上安慰着她,一边露出了笑容。然后视线又转移到斋藤的身上,非常认真地表情问道:

“斋藤先生,刚才我看到了那个地缚灵的真面目了。”

“真面目?”

斋藤脸上的表情好像在问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事实一样。作为阴阳师,也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斋藤先生从心底发自内心地问道。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地缚灵应该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或许有什么原因而死去,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净化他。”

“净化?你可知道净化恶灵的话必须要有很强的灵力,强到自己的灵魂可以侵入恶灵体内的本质,才能做到净化,但是现在没有这样的人,要做到净化的话是不可能的,放弃吧。”

被斋藤先生毫不犹豫地否决到后,廪一也不再说什么么,只是注视窗外那一轮升起的明月,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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