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的运行不受虚拟系统的影响?”南霁云当下也顾不得形象了,他激动地站起来,伸出手想抓住少女的肩膀,手却穿了过去,拍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是的…我当时也运行了自己的一部分查询和记录功能,但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少女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肯定到。
这是怎么回事?南霁云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难道并不是兼容性问题,而是系统本身有识别功能,可以将固定编码方式的程序排除在外?还是说小贝本身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在高级平台上运行?
可是也不对啊!虽然现在主流的编码方式种类不多,但是加密方式可是千差万别,基本上每一个有名的黑帽都有自己独特的加密方式,要是这系统每一种加密方式都能破解出来,那就不是逻辑程序了,那是神!没听说过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而且小贝就算再特殊,也是自己在当前计算机系统中编写出来的,难道自己无意间还使用了一些高端版本的编码方式?那自己和狂澜也太有默契了吧!
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拿不到狂澜虚拟系统的原理的话,这注定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但是这不影响操作者的使用!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小贝可以在虚拟系统中运行,那岂不是说,只要把那些程序都加载到小贝身上,同样也可以运行了?
南霁云眼中露出热切之色,当即将那些程序都装在了小贝身上。四倍激发模板、六棱链式防护、微控辅助工具…几十个程序统统装在了少女身上,如果这些东西有实体的话,想必已经是大包小包地挂满全身了吧?这么一想的话还挺萌的…
再次回到虚拟系统中,南霁云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缓缓出现的马尾少女。如果失败的话,无非是再空欢喜一场而已,但如果成功了的话,就可能极大地提高自己的实力!
开始吧!
指令发出,随着几个点的亮起,少女周身顿时腾起十几道数据流,这些数据流在南霁云的操控下在缓慢旋转,如同卫星一般环绕在四周。
“真的可以!!”南霁云内心的兴奋之情简直难以言表,当即把自己的手段都一个个用了出来。只见原本缓慢位移的十几道数据流顿时高速旋转起来,时而分裂,时而聚拢,随着四倍激发模板地祭出,原本手臂粗细的数据流顿时如同吃了大补药一般猛然膨胀起来,撒欢似的在这片空间穿梭着。
…
几分钟后,随着南霁云一个终止命令的下达,空间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太不可思议了。”南霁云到现在依然心情激荡,设计出这虚拟系统的到底是什么人?直接用意识来操控数据,这种类似于突破次元的方式,竟然真的有人做到了!
“既然现在成功了,那就找一个好目标…来看看我这次到底提升了多少吧。”南霁云眼光一闪,眼前浮现出一个技术面板出来,只见上面写着几个数字:
将:1。相:50。车:500。卒:5000。
“去试试手而已…五千卒子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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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帽圈子里流传着一句话:“世界上有四种人。一种是被黑过,一种是不知道自己被黑过,一种是不承认自己被黑过,还有一种是正在被黑。”
由此可见当前网络界的现状!每当你打开自己的电脑时,你却不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使用者正操控着这台电脑。他们无迹可寻,也许他们只是占用你电脑不到1%的CPU使用率,但他们随时可以接过你这台电脑的使用权!除非你不上网,不然你这台机子就是黑帽眼中的香饽饽。
这也就是南霁云选择这栋单身公寓的原因,这里的住户都是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会不配电脑吗?而且都还是条件相当不错的优质肉机。每个黑客都有自己的地盘,这栋单身公寓方圆十公里都是南霁云的地盘!
当然了,嫌不够的话,去别的黑帽手里抢就可以了,前提是你得有实力。只不过南霁云暂时不缺肉机,黑客联盟上有无数的优质肉机可以兑换,仅仅为了肉机去得罪别的黑帽,那是最笨的办法。
南霁云一扫计数器,当前比较稳定的IP差不多有六七千,他直接划了五千到控制端口上,毕竟试试手而已,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
PYS公司防火墙外。
“PY…哼,不过是名气大了点而已,也不见得有什么真本事,居然用的还是主流的单一覆式连锁防护。”南霁云目露不屑地看着PYS公司高大的防火墙,“要不是没有过来惹我,早捅穿它不知道多少次了。怪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
身为黑客,就应该有黑客的傲气。无论是网络大站,还是安全公司…不过是试刀石罢了!我来时,兴风作浪,肆意妄为,进退随心,谁能挡我?
南霁云也懒得去慢慢扫描对方防火墙上的漏洞了,一个指令发出,小贝身后顿时浮现出一道庞大无比的数据流来,咆哮着冲向防火墙保护下的PYS公司!
单一覆式连锁防护,又称洋葱式防护,是目前各大安全公司比较常用的防护方式。只要是程序就有漏洞!这是人人都知道的,所以单一覆式连锁防护并不是为了将黑帽完全阻挡在防火墙之外,而是利用大量互相咬合的数据屏障,尽量延缓黑帽的动作,为安全部门提供反应时间。想象一下,你面前一名穿了几百件外套的美女,想要一睹芳容吗?慢慢脱吧,拖死你!
所以除非是结下仇怨或者说拿钱消灾,一般不会有黑帽来安全公司自讨苦吃。毕竟太麻烦了!
然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防御根本毫无作用。
五千个卒子激发所产生的数据流面对大公司的防火墙,放在平常,丢过去一个泡都冒不起来。然而在南霁云的操控下,这道数据流就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看似结实的防护屏障如同冰雪一般纷纷消融。
PYS公司内部。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有点发胖的年轻人正看着视频网站。
身为大公司的白帽子,他的工作是非常轻松的…慑于公司的威名,很少有不开眼的黑帽来找他们的麻烦。他每天只要过来坐在办公室里,看看视频,玩玩游戏,必要的时候维护一下服务器,再打打路过黑帽的秋风。尽管每天都要来上班,但是…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相比于黑帽的朝不保夕,白帽虽然自由少了许多,但却多了份保障,更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逮捕黑帽们,尽管他们以前很多也是黑帽。
从某种意义上说,黑帽和白帽其实都是同行,但是黑帽从来就看不起白帽子,认为他们放弃了黑客最本质的追求,不过是一群受人监管的程序员罢了。但时至今日,其实很多黑帽自己也忘记了他们原本的追求,开始追名逐利起来,黑客的底线——绝不破坏,点到即止,有谁还记得?
20世纪50年代,在黑客刚诞生时,麻省理工学院的一群学生认为,信息都是应该公开的,可以被平等地获取,为此他们闯入了当局限制使用的一个计算机系统,现在看来颇有些为民请愿的骑士精神。90年代印尼排华事件后,更是有许多国内黑客自发地聚集起来,向印尼政府网站的信箱中发送垃圾邮件。看起来挺幼稚的吧?人们对黑客的看法不一,但基本除了对黑客神秘的崇拜就是又恨又怕。最初的那群可爱的黑客消失了,理想主义逐渐被金钱的诱惑所取代。
黑框眼镜男移动鼠标点开了一个视频,尽管有时候会怀念当初身为黑帽的自由,但是时间已经回不去了。
他无意向旁边的显示器看去,这一撇却让他脸色一变:“防火墙遭到攻击!都别划水了,不想被组长骂死就赶紧干活!”他十指闪电般输入了一串代码,屏幕上顿时跳出了防火墙的曲线界面。
但他这一叫得到的回应却寥寥无几,转头一看,右边最里面那个睡的正香,一点抬头的意思都没有;还有一个头戴耳机游戏打得正火热,压根没听见他的声音;还有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女人拿着个小镜子正在化妆,勉强回了一句:“…对面几个人?”
“额…一个。”眼镜男看了看屏幕,见到仅有的一个红点也是愣了愣。一个人就敢过来捋PYS的虎须?找死呢这是?
“一个你大呼小叫个屁!吓老娘一跳,眼线都画歪了。”对方脾气倒是大,顿时小镜子往桌子上一拍,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自己解决去,别打扰我!”
隐隐约约地还传来“妈的”“小地方出来的人,一点世面都没见过…”
眼镜男暗暗啐了一口。这些科班出身的程序员,根本瞧不起他这个被招安的帽子,平常没少排挤他就是了,天天睡觉的有,打游戏的有,化妆的有,就是没有做事的!顶多在组长过来的时候装装样子,有事情也是推给他和老三,几个硕士生博士生,反而没他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有职业道德。
要不是当年太嫩被查出了真实IP,鬼TM想跟这种人坐一个办公室!
眼镜男转过头来,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刚才有点大惊小怪了,反正就一个人而已。但这一看却让他脸色大变。
“对方已经突破外部防火墙,进入内部防火墙了!!”
那个拿着眼线笔的女人手一抖,眼线顿时画到眉毛上去了。
PS:作者要去给妹妹过生,离得比较远,要坐火车去,这两天不一定能更新。。。但是有条件的话一定会更的,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