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会变成女仆,是因为你和我睡了?”
在旅馆中下榻之后,趁着猫娘芬洁还没恢复意识,艾伯特和紫音两人悄悄讨论道。
“除此之外你还想的到其他可能性吗?蠢人。”
紫音不悦的瞥眼瞪了艾伯特一眼。
“在我变成这副耻辱的模样之前,我跟你还做过其他事情吗?而且我们龙族天生对魔法的抗性就极高,想要突破龙鳞的固有魔力防御侵入到我的体内释放诅咒,你也只有在那种时候才有机会了。”
“呃,我……”
听到紫音口中的“侵入”,艾伯特不由得隐隐回想起昨晚在夜色之下,紫音骑在他身上摇摆的妩媚身姿,顿时忍不住老脸一红。
见艾伯特露出这副害臊的模样,紫音倒是不屑的咋舌道。
“呵,你这还害羞上了?你应该感到光荣,这可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宠幸,而我只给了你一个人,有且只有你一人——说起来我还真是脑子瓦特了,明明你小子不过是个孱弱的人族罢了……”
“……啊?只有我一人?你的意思是……”
艾伯特愣了,紫音之前不是特地夸过他“活很好”吗?一听就觉得她是那种异性经验十分丰富的海王大姐姐,为什么她现在的说辞就好像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一样?
“……干嘛?怎么一副看到珍奇异兽的眼神,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忽然之间被艾伯特直勾勾的盯着,紫音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刺挠,马上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我反正是不知道你们人族是怎么样的,总之我们龙族,向来都只会认定一个‘私有男仆’,除非一方遭到另一方的背叛,否则此生至死不渝——不过也对,你们人族这种猴子进化来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发晴的种族,估计每天换一个男仆都不在话下吧?”
“呃,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虽然艾伯特的表面上只是单纯的傻愣住了,但他的心里可真是一阵小鹿乱撞……不,简直就是泥头车乱撞。
没办法啊,谁让他原以为紫音这样的女性,纯粹只是因为龙族的种族文化在异性“交往”上很自由,所以才会像昨晚那样二话不说就把他推倒,甚至他至今还以为那对于龙族来说只是个正常的“交流行为”。
结果到头来,原来那还是紫音的“第一次”,她刚才甚至还说了什么“至死不渝”之类的无比浪漫的说辞,这对于艾伯特这种在昨晚之前还毫无异性经验的“雏儿”来说,心灵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原以为是海王,结果是纯情大姐姐??
艾伯特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甚至想象到了多年后,当紫音生下孩子后,母女两人朝着他远远的微笑招手的梦幻画面……
“我擦,我想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干什么?说不定对龙族来说,什么第一次、第二次根本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她可是龙族,我只不过是个人族男仆罢了……我在这一个人兀自激动个什么劲啊!!”
为了让自己的心思恢复正常,艾伯特当即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然后又跑去卫生间咵咵洗了个冷水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蠢人,还真是好懂。”
而紫音则是默默的抱着双臂靠在墙边,脸色有些微红的小声嗔怒道,也不知道她在心里盘算些什么。
“说起来,还没来得及把‘他的东西’转化成魔力呢……算了,魔力被封印的情况下也做不了那种事,而且只不过是一晚而已,应该没有那么‘倒霉’才是。”
暗暗自言自语一番后,紫音便趁着艾伯特去洗脸的功夫,开始料理被他俩扔在床上、仍在昏睡中的猫娘芬洁。
一会之后,终于冷静下来的艾伯特一面拿毛巾擦着脸,一面回到了卧室中。
结果他刚踏入房门,便注意到了被紫音呈“大”字捆在床上的猫娘芬洁。
艾伯特愣了半秒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快来,蠢人,这可是个论证猜想的好机会。”
卟卟——
紫音见艾伯特终于回来了,便急不可耐地拍了拍床面,颇有一种主人使唤宠物狗的架势。
“你现在给我把她上了,让我们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像我一样变成女仆……”
。
。
。
时间回到现在。
“你、你们要干什么??”
芬洁一看这明摆着就是要干她的节奏,马上下意识的调动起身体中的魔力,试图使用强化魔法挣脱麻绳的束缚,然后把身上的艾伯特甩下去。
但紫音显然预料到了这一点。
“别动!再动的话……我一剑刺穿你的喉管!!”
她趁着艾伯特正骑在芬洁的身上暂时控制住后者的机会,迅速抓起事先放在手边的短剑,毫不惜香怜玉的轻轻一剑扎在芬洁的脖颈侧面,殷红的鲜血马上顺着剑刃汩汩流出。
“……你!!”
“还不收起魔力!你这千刀万剐的阴险刺客,肯定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竟然被自己的刺杀目标给逮住吧?”
紫音冷笑着舔了舔嘴唇,眼神犹如盯上了猎物的毒蛇般毒辣。
“咕……”
俗话说七步之内刀最快,眼看着锐利的刀尖就往自己脖子里钻,芬洁即便万般抗拒,也只能乖乖收回魔力,暂时放弃了抵抗。
“哼,我就说了,这小野猫绝对一醒就会想动手——猫族兽人的力量还是很强的,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捆住了她,就凭你、还有魔力被封印的我,肯定不可能让她像小狗一样乖乖‘坐下’,到头来你还得亲手杀了她,否则她马上就能招来一群援手。”
紫音得意洋洋的朝着艾伯特挑了挑眉,而后者倒是低垂着双眼,注意力都放在猫娘芬洁的身上,并没有太在意紫音的显摆和挑衅。
“啧,大意了,居然被刺杀目标抓住了。”
被捆住手脚的芬洁在心中暗暗骂道。
但是捆着她手脚的麻绳实在太过坚硬,即便她仍然在暗中试图弄断绳索,也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之前那个犯规的光线到底是什么啊?是这个蓝头发的男人放出来的吗?使用不了魔法男人为什么会拥有那么可怕的力量……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发觉艾伯特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后,芬洁心生恐惧的缩了缩脖子,本能的撇开小脸,完全不敢跟艾伯特的目光相碰。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冷静下来听我说。”
艾伯特没有着急发话,而是等到芬洁稍微安静下来一点后,才语气温和的说道。
“刚才那边那位大人说要把你‘上了’什么的……单纯就是想吓吓你罢了,只要你愿意配合审问,我们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
“……真的?”
芬洁悄悄把脑袋扭回过来了一点,将信将疑的用眼角的余光谨慎的观察着艾伯特。
“当然——凡事都要讲究诚信,既然你也是看重信誉的赏金猎人,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吧?”
“……那好吧,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见艾伯特的笑容十分阳光而又温柔,芬洁两眼轱辘一转,随即很顺从的回答道。
于是艾伯特也很宽容的从芬洁的身上挪了下来,转而坐到一旁拿出一本记事本,一字一句的把接下来的审问内容都亲手记了下来。
因为芬洁非常配合艾伯特的审讯,所以两人花了不少时间进行谈话,然而就在艾伯特奋笔疾书之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看戏的紫音忽然伸手过来抓住了艾伯特的手腕,无言的朝他摇了摇头。
“……是吗,结果还是我太天真了吗。”
“怎么?不相信我的法术吗?你要是有怀疑的话,就用这套女仆装来问问我的身体,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撒谎咯?”
“不,既然是薇儿大人的话,我当然相信。”
艾伯特先是猛然愣了那么一下,随后又很是泄气的长叹了一声,最后在紫音略显嗔怒的质问下,才终于苦笑着振作了起来。
随即,艾伯特脸色一转,原本温和的目光变得锐利冷冽了起来,
“芬妮尔女士,很遗憾……看来你并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你撒谎了。”
“什么?为什么??”
没想到被艾伯特一言戳破,芬洁心中很是惊讶。
明明这个看上去不过十八岁的人族男仆,一看就是那种缺乏处世经验的、乳臭未干的傻白甜圣母小屁孩,接受过严格的反审讯训练的芬洁,完全可以游刃有余的在艾伯特面前肆意扯谎才对。
芬洁并非是故意作死才撒谎的——身为赏金猎人如果把客户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身份都泄露出去了,就算她能活着离开这里,以后肯定也没好果子吃,所以她必须要撒谎瞒过艾伯特。
“难道说……是因为那条臭龙吗?难不成她有可以识破谎言的魔法?可那不是龙国的顶端贵族才能够拥有的神技么??”
芬洁忍不住扭头过去瞪了龙娘紫音一眼,而后者此时则是幸灾乐祸的倚在墙边,脸上一副“接下来有好戏看了”的坏笑。
“虽然我完全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既然已经跟薇儿大人约定过了,我也只有愿赌服输。”
随即,艾伯特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了手中毫无价值的笔记本,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有些冷冽而可怕。
“芬妮尔……哎,算了,说不定你压根就不叫这个名字吧——总而言之,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信任的惩罚,做好觉悟吧。”
“等、等下!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硬是要说我撒谎?你哪来的证据??”
眼看着艾伯特再次骑到了她的身上,芬洁终于慌了。
她努力的扭动身子试图远离艾伯特那一双邪恶的“魔爪”,可她的手脚早就被麻绳牢牢地捆在床上,就这样还能往哪逃呢?只能歇斯底里的胡乱大叫罢了。
“好、好吧!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我的真名叫芬洁-布兰,是一名独行赏金猎人……求求你放过我——我、我还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啊!所以说!!”
“……白痴吗,你这小野猫。”
正当芬洁万般求饶之时,凑到一旁看戏的龙娘紫音却是冷笑着嘲讽道。
“‘第一次’什么的这种话,只会让雄性更加兴奋起来啊。”
“等、等等,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嘛!!!!”
可怜的灰毛猫娘的悲鸣声,虽然确实有点刺耳,但总比艾伯特昨晚叫的好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