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到地方了!”
听到这个凶狠的声音之后,车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甚至还有人发出了深深的叹气声,像是在替自己悲惨的命运感到可悲,也像是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接受死亡。
那个镇民看到车里的人迟迟不出来,脸上的脸色明显更加的凶恶,一只手挥舞着手里的鞭子,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向车的外壁。他踹了几脚之后觉得有点不够解气,伸手进入车厢,把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拉了出来,直接摔在了地上,那个人一阵吃痛,双手支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却被镇民一脚踩在了后背上,直接被踩在地面上。镇民举起自己手里的鞭子,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在那个人的头上,直至那个人失去知觉,才抽起眉头说了一句“好像玩的有点大···”
车里的人更加的战战栗栗,一个个缩着头,生怕这样的遭遇在自己身上体现。
“呐!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像只担惊受怕的母鸡?赶紧给本大爷出来!不然我就一个人一个人的全部都抽一遍!”他怒喝道。
车里的人互相看了看其他人,都咽了口口水,犹豫到了镇民更加的不耐烦时,才从离车门近的人一个个的出来。心情不好的镇民当然会把怒气都发泄到那些人的身上,每个人都至少赏了一鞭子,连妇女儿童也都是如此。
我咬紧了牙关,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却是无可奈何,先不提露易丝在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轻举妄动,就算是这个地方——对方的大本营——如果闹出事情来的话也会连累他们吧。
我强迫着自己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从原世界开始,我的脸就很适合变换表情且不被对方发现自己真正的本意——除非自己的行动太过激,比如像是什么一边微笑说着“我原谅你了。”但身体却在诚实的对对方做出三角固定——尤其是这种面无表情的脸,对我来讲是再适合不过了。
因为车里的人很少,所以很快就轮到了我们。那位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露出了毅然决然的表情下车,像是要与敌人做最后的斗争···然后我们就看到了大叔很没骨气的向着镇民求饶,然后他不仅被赏了一鞭子,而且还多了被一脚踹在一边的刑罚——虽说好像不是刑罚吧···
喂!大叔,你的尊严呢?!
我露出了伤脑筋的表情,看着大叔趴在地上偷偷地向我们竖起大拇指,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但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痛苦之情。应该是大叔表现的太没有骨气以至于镇民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抽向大叔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嗯,完全没有问题!应该是露出魔力的间隔很大吧。
我站起身,但却被露易丝拦住了。她一步跨到我的面前,提前下车,当然也同样的挨了一鞭子,但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反而向我竖起大拇指以示没事。大叔的表演能力太出众了吧,现在那名镇民根本就没有了什么力气来抽打我们了。
我一愣,之后也紧接着下车了。
镇民一看到还有人,马上就把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摔向地面,大叫:“啊啊!怎么还有人啊!该死!我不打了!”然后象征性的踹了一脚车,就很生气的站在一旁等待我们下车。
于是,我后面的人们就都没有了处罚。
哈?你问我为什么格式不是“我和我后面的人们都没有了处罚”?开玩笑!那个镇民实在太高大,以至于把鞭子扔向地面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扔到了我的脸上···
露易丝掩着嘴偷笑,而大叔已经笑疯在了地上,然后又被镇民踹了几脚,才收敛了笑意,然后露易丝笑的更开了。真是的,这个逗比的家伙。
等一下啊!为什么这个严肃(?)的小说里会有这种搞笑漫画的情节?为什么被人抓走还能笑成这样?虽说露易丝是赛纳兹盗贼团的人,所以没有问题,但是大叔你没有问题吧?虽说是很搞笑就是了,鞭子痕还留在我的脸上,但你看其他人都这么严肃你怎么好意思笑的下去啊!
我扶着脸,正好在表现出“扶额”这种的动作时又能掩盖自己脸上的痕迹···但是掩饰不住啊···果然手还是有点小啊。
那个镇民意味深长的看了大叔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绳子,把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串在一起。不过那个镇民还算是有良心,因为妇女都要抱着很小的小孩,但是绑上手之后就不方便抱了,所以他很贴心的掏出另外的绳子,把那些孩子绑到了她们的怀里···
喂喂!这样做真的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吗?比如像是骨骼错位之类的。
我低头看着自己被绑住的双手,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为什么绑人的技术会这样啊?!你真的是镇子中的一员吗?这个小镇不是每年都会有这种活动吗?为什么你的手法会这么差啊!你是新手吗大哥?
咦?我刚才是不是还是说出来了?明明说好不说的。给我加一盒盒饭才能都解决这个问题!导演,你看着办吧!···停停停!不对!哪里来的盒饭啊?
镇民是最后绑的大叔,让我们差点以为他和大叔有什么因♂缘,但之后他的行为让我们深深地对两位感到了抱歉。
镇民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自己手中多出很多的绳子以及大叔的体型,然后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然后···把大叔绑成了粽子。而且还把脚绑上了,这样大叔根本就走不了路,只能被拖着走···
虽然他的手法还是很生疏啦。如果可以面对面聊一聊的话,我可以亲手教他**的绑法,当然样本是大叔。不不不,我真的没有什么打算哦。只是【哔——】或是【哔——】而已,当然【哔——】也完全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不远处的大叔全身上下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打着喷嚏,边说着“真奇怪啊,是穿少了吗?”一边被镇民狠狠的踹。
为什么你被踹的时候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说这种风凉话?不是我怀疑——是大家怀疑——大叔你是抖M吗?
在踹到尽兴之后,镇民才意(shi)犹(fen)未(xian)尽(qi)的走向队伍的最前面——他把我们穿成了一条线——,带领着我们往前走。至于大叔嘛,在地上被拖的很惨,身上道道血痕。
也许是绳子的质量太好了,这样磨都没有碎掉,大叔都快碎掉了。
我有些心疼的看向最后的大叔,但是很快我就放弃了心疼这样的心态,因为大叔好像很爽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已经成为了这样子:“=▽=”
我叹了口气,问前面的那个大婶大叔的情况。这种情况下还是问大婶比较好,她们会无偿的把所有你想知道的和你不想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拉着你讲一个下午;但是年轻人的话肯定会漠不关心,而大叔——我说的是不是在地上拖的那个大叔——则会一脸唏嘘的讲着自己的过去,在最后才突然想起来,“啊?你说他?我也不知道啊。”然后在表示一下同情就会接着将自己曾经的风光往事。
“啊?啊!你说那个人啊。其实他很可怜的,是一个疯子。”大婶稍微走慢了几步,对着我小声的说着,眼睛左右乱瞄,怕在别人的嘴里落下话根,“他原先只不过是来我们这个镇子乞讨的而已。要不是因为镇长好心···镇上有空房子,他才不会混到这么风光呢。不过现在也算是打回原形了吧。想想还真是可笑,做乞丐的最终都逃脱不了这种悲惨的结局啊。”她小声且快速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很怜悯的看了大叔一眼,就转过头加快几步赶了上去。再说到镇长的时候,她也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很让人好奇镇长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也会偷看了一眼大叔,他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表情,要不是能看到他还在地上被拖着并且知道了他的事情,还会以为他是一个很帅气的大叔吧。
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我离他是在太过遥远,所以听不清他说的话是什么。不过看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脸上厌恶的表情,应该是什么疯言疯语吧。
不过现在露易丝也不在我的附近,因为镇民穿绳的顺序是乱串的,所以露易丝在我前面很远的地方。她此刻正在稳稳的前进,根本不像是俘虏,反而像是一个进入宴会的大小姐。
实在很无聊的我只得调动着自己体内稀少的——注意!这是我的魔力,而不是龙之力之类的东西——魔力。但是,再联系了许久之后,却联系不上了!
我有点着急,试图调动龙之力,但是我的精神在一进入经脉时就像泥牛入海一样,就连戒指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变形。就像是自己的精神力被什么东西封印了一样,硬要说是什么的话,就只能是这段绳子了。
“唉——”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反正恶魔之力还是在涌动着嘛。我盯着右臂上的绷带,上面若隐若现的阵法正在被恶魔之力冲击。而恶魔之力急切的表现,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身体···
在我感觉到这样的时候,队伍已经停了下来,正在入神的我差点就撞上了前面的大婶。
镇民走了过来,在队伍的最后面把大叔拎了起来,把他扔到前方的大门前。这时大门···不,应该是房间里的人出了声:
“这个就不用审判了,直接杀掉。”
声音庄重而高贵,像是古代威严的君王。
“是。”镇民轻应一声,右手拔出了插在腰上的刀。
“等一下。”那个人叫住了镇民。
“怎么了,主上?”
“别在大门前杀,换个清静的地方。”
“是。”镇民又应了一声,把刀收回刀鞘,又拎起了大叔,向着一边走去。
大叔垂下的头轻轻地摇了摇。这种动作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疯子,而是一位智者!他身上的力量好像已经渗透出来了一点。
“等等!”我喊道。
“嗯?怎么了你小子?”那个镇民的语气明显的很不爽。
“放过他吧。”
“哈?你小子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你可以问问当场人,除了外来人以外,哪个人不希望他死掉?哼!真是可笑!”
我转头看向那些人,他们无一不低下头转移视线,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可恶啊···
我紧紧地咬着下嘴唇,血液丝丝的从伤口渗了出来。
镇民看着我吃瘪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而大叔只是转过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而已,随后就有把脑袋垂了下去。他自己也不想要争取机会,和在下车时截然相反。
“···小家伙,谢谢你了···”
吹过的微风似乎带着这样的语句,一闪而逝,大叔的嘴角也渐渐地翘了起来,大量的魔力···不,这不是魔力,而是稀有的···奥术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