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正在我专心致志的研究那柄刀究竟去了哪里时,一道声音叫我。
我抬起头,茫然的左右环顾了一周,并没有什么人。挠了挠头,我再度低下头,试图在右手里寻找到那柄刀的踪迹,然而并没有,魔力所感知到的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那柄刀好像与我融为一体,融于每一块肌肉、每一根血管里。
“白羽?”那道声音又出现了,似乎是在呼唤着游离在外的子女,也像是在幽怨的叫着自己所爱之人的名字。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警惕的四周望望,缓步移到了大树下,背靠着大树,这样能让我稍微安心一点。
“白羽?”这次呼唤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了,也能分辨出所在的方位,似乎···就在我的后面?!
我大惊,连忙向前翻滚了几次,转过头来看我的身后,然而那里除了大树以外一无所有。我刚才好像是在靠着大树吧?想到这一点,我的警惕心以及心中的那一抹惊恐更加的严重了,安度拉毫不客气的被我呼唤出来,刀尖遥遥指着那棵大树。
树皮开始扭动,一张扭曲的人脸浮现了出来,好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样,想要嘶吼出声,大大地张着丑恶的嘴巴,露出其中参差不齐的牙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喉咙深处。
“白羽?”
这次我清楚地听到了,也清楚地看到了,那道声音就是从大树里传出来的,那张人脸痛苦的开合着嘴巴,以古老的神语呼唤着我的名字——以纯正的汉语。
我内心中有些动摇,我不清楚这种情况下是该立马逃走还是应战,巨兽那边的战火依旧猛烈,不时有火光和惨叫传来。
我死咬着牙齿,做下了一道决定:比尔的,不跑就不跑!那边的战斗我已经逃避了,这边的战斗再逃避我不就彻底沦为懦夫了吗?
双手紧紧地握着安度拉,暗红色的光芒在我身上闪烁着,眼瞳并未有变换,也没有染上暗红的颜色,只是有些血管浮上皮肤,呈现暗红色,像是有血块淤积在那里。
一股魔力从我身上悄然的升腾,所带来的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在空中飘动着,衣服飕飕作响,贴在我的皮肤上。
我沉下眼神以最冷静的心态来对待这场战斗。我并不知道这棵树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样的攻击手段。但是再怎么样的攻击手段,也终究敌不过锋利的刀剑吧。
树开始行动了。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从地底下抽出粗大的树根,在地上抽打着,也不是树叶锋利的向我刮过来,反而是一阵淡灰色的光芒升腾,树悄然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下满地的坑洼,那棵树的形态逐渐的缩小,最后汇聚成了什么在一团淡灰色的光团中。
我哑然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我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形式来看待眼前的事物。
光芒逐渐的散开,隐隐约约露出了其中的人形,是一道娇小的影子,悬浮在空中,在光芒消失的那一瞬间,它软塌塌的从空中掉了下来,摔在了地面上,此后就没有了什么动作。
一脸莫名其妙的我表示不知所措,在原地站着也不是,上前查看也不是。
在内心中挣扎了一段时间后,好奇心最终还是克服了理智,我把安度拉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躺在地上的是一具柔软的身躯,淡绿的的长发在地上散落着,少女似乎是昏迷了,无力的躺在地上,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身上无一丝遮掩,唯有淡绿色的长发微微遮掩住了少女的身躯。
我下意识的摸摸鼻子,看看有没有鼻血流出来,并且也很识趣的移开了视线。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听。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孔子说的,不过确实是该用在现在。
想在原世界,我在神晟家缩着的时候还和他用一晚上的时间畅谈过如果有一位娇弱的少女掉到了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做?强势的神晟表示不多想,直接推倒。这份豪气震惊住了我,我觉得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而现在这个场景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且还更加的工口一些,身为两世处男的我瞬间有点不淡定了,虽说视线自主地移开了,可是眼睛有时还是不经意的扫向少女,顿时反应过来的我使劲抽自己的脸,这未免也有些太禽兽了吧!
“汝在···做什么?”
清脆但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让正在愧疚的我呆在了原地。
虽说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立刻转过去直视她的眼睛回答,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好回头啊!我背着少女,大声的答道:
“没什么啊!”我犹豫了一下,觉得果然还是提醒一下少女比较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唔···”我还是说不下去。这种时候怯场实在是没有男子气概啊。
“孤怎么了吗?”
奇怪的自称,但是我并没有计较,我深深吸了口气,就当是给自己壮壮胆子,“你的衣服···没穿···”但实际上说出来还是有些结结巴巴的,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片火热。
“孤的衣服···呀!”身后传来一声娇嗔,“在孤昏迷的时候,汝究竟对孤做了些什么?!”
“我我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自然是有点心虚的,毕竟不管怎么说,我还看到了她的身躯。
身后吹来一阵劲风,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后腰。
“等等等等有话好说!”
“汝玷污了孤,唯有以汝之命偿还!”她冷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寒冷刺骨。
“讲真的,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我转过视角,一片白嫩进入了我的眼眸,吓得我更不知所措,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你你为什么还不穿衣服?”
少女沉默着,似乎是在查看自己的身体,“呀!”她再度发出一阵娇吟,抵在后腰上的坚硬物体也离开了我的身体。她大概是去解决衣服的问题了。
这时我才缓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果少女的性子再过激一些,那把小刀就会暂时寄居在我的身体里吧。噫——好可怕!
我按着脑袋,试图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不管我怎么想,好像都有点转不过来。
一棵树···变成了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