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大人！！！”
“唔嗯～”
粉色的呢喃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苏流曦用力地呼吸着，粘稠的空气不断地抽走理智。
口干舌燥。
她扭捏地摩擦着白皙的大腿，纤细的手死死地抓着黑色的蕾丝裙摆，红霞晕开一片，美不胜收。
她感觉自己好渴。
她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看向始祖身下沉醉的女孩，看着她脖颈上明显的动脉，她又一次咽下唾液。
真诱人。
她不自觉地盯着，直到女孩带着潮、红，随不知名的女仆离开了客厅，她才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
她是这组的最后一个。
“呐～小家伙，你看起来很不妙啊～”金发御姐温柔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戏谑。
苏流曦紧紧咬牙，默不作声。没有了声音的催化作用，理智也渐渐回复了些许。
“哦～那下一组就让给你吧。”
“不……不需要！”
始祖就仿佛没听见她的回答一般，目光闪烁着：“到时候，你看到比较喜欢的就告诉我，也该给你找私人女仆了。”
“都说了不需要！”
对于这个嘴硬的妹妹，御姐轻笑着摇了摇头。
‘血族的血欲可没有那么弱呐……’
看着到达客厅的新的一组，始祖血眸一闪，金色诡异的文字缓缓转动起来。
于是，原木别墅和外界世界隔绝开来。
‘小家伙，开始咯～’
‘让姐姐看看这场由你主演的喜剧吧～’嘴角弯了弯，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御姐换了一只腿叠着，左手慵懒地拄着脑袋。这时候若是有一杯血红的酒，这便是绝景。
可惜，没有。
但是没关系，可口的猩红也是血红色的。她抬起右手，伸出纤指，对着这组领头的，已经平静下来的女孩轻轻一划——
好戏开场。
平静定格在少女的脸上，她的头颅高高抛起，旋转了两圈落在厚实的地摊上。
血液们早已按耐不住，争先恐后的朝着平整的切口涌去。它们欢快地脱离了身体地束缚，形成了血色的喷泉。
少女们都被吓傻了。呆在原地，任由血液的洗礼。
调皮地猩红溅到了苏流曦白皙的脸上。
不算冰凉，反倒是有些温润。
她呆滞地摸了摸，看着手上的正在滑落的血液。这一刻，全世界都变成了这般的红。
又来了。
这次更快，这次更强。
诱人的气息从她的翘鼻一股脑地拥入脑海，随之而来的是极致的欲望。它们疯狂地冲击着苏流曦仅剩的、不堪一击的底线。
血眸早已灌满了冲动。但她爆出青筋地双手却死死地捏住脑袋。
唯独这点不行！
她怕死，但她不想变成嗜血的怪物！
‘即使变成血族也无所谓，只要自己不去吸血，自己就和她们不一样。’
想法很清高。
清高到令人作呕——如果让人类知道这个想法的话。
可惜人类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啦。
“会憋坏的哦～”
“放纵自己吧～”
俏皮又慵懒的声音适时地在苏流曦脑中响起。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好不容易建起的防御瞬间崩溃。
如决堤的大坝。
她不再挣扎，她放下双手，她让危险的血眸闪烁着，银色诡异的文字缓缓转动起来。
苏流曦嘴角勾起一抹愉悦。视线慢慢放在了剩下的少女身上，从软坐上消失了。
正如始祖所说，进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一件会让人无法自拔的事情。虽然苏流曦没吸过毒，但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当她回神时，一切都结束了。“啪啪啪”的鼓掌声从身后传来，作为这场喜剧的闭幕曲。
被吸成干尸的少女从她怀中滚落。她机械般转过头，八具干尸横七竖八，猩红早已浸透雪白的地毯，一片狼狈。
她看向了鼓掌致谢的观众，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再也说不出什么。
“小家伙，你可是本色出演呢～”
“但是呢，作为姐姐还有很多要教你的啊。首先呢——”金发御姐瞬身来到苏流曦身旁，俯下身，公主抱，“要洗白白，换一下衣服。”
……
苏流曦之后总是呆愣愣的，就像是人偶一样。始祖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吸血进食也好，学习礼仪也好，服侍就寝也好，她没有再抵触反抗。
其余时间都是沉默无神地坐在壁炉旁软坐上，看着窗外幽深但已不会害怕的森林，静静地发着呆。
其实只是自己无法接受自己罢了，只是放不下过去接受不了新的开始罢了，只是在逃避罢了。
这是“人”之常情。
毕竟苏流曦也不是什么有大毅力的人。她脑子总是混沌着，试图扑灭挣扎的清醒。
日复一日。
“小家伙，这组就交给你咯～”
金发御姐声音在响起，苏流曦收回视线，机械般回过头，点点头。
她看着那群平静下来的食物，放开歌喉，声音如同夜莺般悦耳，却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大家，为了我献上你们的献血吧。”
银色诡异的文字缓缓转动起来，即使没有御姐说得那么诱人，效果却没有多大的削弱。
少女们疯狂起来，一个一个满心期待地排着队，把自己送到苏流曦面前。
尖牙刺破少女柔嫩的肌肤，她呆滞的眼中本能地涌出雀跃和疯狂，她僵硬的嘴角本能地勾起愉悦地微笑。
但她在每个少女身上却只吸了一点，比起之前，更加温柔优雅了。
这无用的优雅……
午餐结束了，正是日上三竿。气温始终居低不上，客厅壁炉里的木头不断燃烧自己。
“呐，小家伙～这都两个月了，还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吗？”
“虽然我也不介意你用我的啦，但是姐姐觉得，还是自己的比较好哦？”
换来的只是沉迷。
御姐也不恼，只是重新将视线转到手中的书上，用夹着香烟的右手向后翻页。
“大人，存货快没有了。”
“嗯，照常就行。”
幸子微微弯腰正要离开，御姐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叫停了她。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始祖看看手中燃到一半的香烟，放下书站起身来，坏笑着慢慢来到苏流曦身旁。
“呐，小家伙，来一口～”
苏流曦看着递到面前的香烟，无神的接过，淡淡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她是没有吸过烟的，所以烟雾才过喉，就被呛到不行，猛烈的咳起嗽。
突然来临地刺激，让她呆滞的目光中终于亮起一丝光。
御姐满意的从她手中接过烟，自己也享受地吸上一口，回到了软座。抬起有冰球的玻璃杯，将白烟轻轻吐入其中，喝下烟雾缭绕的百乐廷干邑。
“小家伙，这次，你跟着幸子去外面的世界采购吧。”
听到这话，苏流曦不咳嗽了。她眼中的光逐渐放大，渐渐从呆滞中脱离出来。
‘能出去？！’
尽管没能完全褪去呆滞，但这样的状态相比起之前，已经算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幸子若有所思，嘴角勾起了微笑：“主人，我会照顾好小主人的。”
“嗯。拜托你了，幸子。”
始祖摇了摇杯中的冰球，轻笑着放在了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