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难得地是我一个人,今天侪宇好像说有什么事要做陪不了吗,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有点纳闷。
思考了一会我向司机说道,「你载我去南山公园,我有事要做。」
司机从倒后镜看着我,「小姐,我的责任是送你回家。」
我温柔地笑了笑,「的确是要送我回家呢,不过没有说什么时间回到去吧,而且现在在车上的我才是乘客,那我的想法不是更重要吗?」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把车转去另一个路口,这是去南山公园的方向。
从车上下来,我走进公园里,这个时间点人还真是少呢。
这里的游乐设施好像都是比较旧的,有滑梯、摇摇板和千秋那些,好像满好玩的?
浓浓的蛋和牛奶香味从不远处的树荫下传来,那里是一个老伯在卖鸡蛋仔。
那个老伯大概是五十多岁吧,有一头橙色中夹杂着白色的头发,黑色的瞳孔,看得出他年轻时应该是个帅哥而且身材还满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总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一看到我的到来他马上温柔地笑了笑,「今天就你一个人来吗,哭鼻子的小女孩?」
我用眼尾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是年长而且我和他关系不太好,我早就骂他了。
不过说到哭鼻子这也是我的错,回想起来前几天我哭时都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一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而且我根本没有意识、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没关系。
正在烤鸡蛋仔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前陪你一起来的那三个男生怎么没来?」
我无奈地苦笑,又不是一定要和他们一起来才行的。
手中拿着热腾腾的鸡蛋仔,思考了一会我直接坐在树荫下的长椅,就让司机好好地等一番吧?
咬了一口鸡蛋仔还真的是、棒、透、了!
就在我享受着的时候老伯好奇地回头看着我,「所以说那三个男生到底谁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再次无奈地苦笑着,无论哪个都不是好不好?
他看向天空的远方,眼中有说不出的悲伤,「要是你真的喜欢他们其中一个就好好地争取吧,要是日后失去了才懂后悔就太慢了。」
心脏突然的一下疼痛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有这样的经验吗?」
老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尽是不舍,「人活到这年龄多少都会有后悔的事,不过我最后悔的事大概是参加了革命军和没有住在首都吧?」
革命军不是都已经七十年前的事了吗? 「老伯你今天多少岁?」
他「呵呵」了几声,然后开心地举起大姆指,「我今年已经八十七岁了,看不出来吧!」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真的是看不出来呢,不单头发不是白的,脸上的皱纹也很少,外表比真实的年龄小了二十多岁呢!
吃着鸡蛋仔我再次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大年纪不在家休息反而跑出来卖鸡蛋仔?」
老伯又一次「呵呵」地笑着,「在家就只有我一个人,倒不如出来走动一下吧?」
他是未婚还是家人已经死去了?
不过这里来的人也不多吧,还不是自己一个。
「现在是放学的时间吧,不快点回家家人会担心的。」
家人会担心吧,不,那几个人根本就不会担心我的事,只要不会败坏家声就是了。
说来家中的咖啡果冻都还没有吃完,一大堆的蛋糕还未碰过,咖啡果冻和鸡蛋仔混合起来会好吃吗?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老伯温柔一笑,「明天早上你会在这里吗?」
他疑惑地点了点头,我马上扬起笑容,「你喜欢咖啡吗?」
看到他点头后我就温柔地笑笑,明天再来吧!
隔天一早我就来到公园,一踏进公园就嗅到淡淡的鸡蛋香味,我马上小跑步地过去,老伯马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早安呢。」
我也点了点头说「早安」,然后提起手中的盒子,「我今天是想和你一起吃这个试试的!」
老伯疑惑地看着我,我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咖啡果冻,「昨天想着两者混合一起应该满不错的所以就带来了。」
咖啡果冻是带着苦味的,而鸡蛋仔是甜丝丝的,应该不错吧?
我们二人坐了下来吃着甜点,果然不满,满配合的。
老伯也吃了几口,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个果冻是你造的吗,不错呢。」
我猛地摇头,「不是我,是朋友送的。」
其实是情人节的回礼,不过送的人是谁我还是不知道就是了。
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我好奇地看着老伯,「你昨天是不是说过你有机会住在首都?」
他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一笑,「以前有人叫过我去首都住,后来我拒绝了,要是我没有拒绝我的儿子、媳妇和孙儿大概不用死吧?」
「他们死了吗,为什么会死的?」
「是在一次空难死去的,那时候他们正在坐飞机从外国回来,可是突然间坠机,没有再回来了。」
老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亲人死去对自己的影响真的很大,不过祖父死去时我真的没有感觉。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心脏又一次的疼痛,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温柔地看着我,「他没有死的话大概年龄和你差不多吧。」
看来他们是死了十几年,到现在还会心痛吗,真重情。
我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把果冻的杯子扔到垃圾桶,「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比较想当你的孙女。」
老伯疑惑地看过来,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的祖父很讨厌我,直到他死去我还是没有见过他一面。」
从照片上看到的根本没有真实感。
「像你这样可爱的孙女他会不喜欢你?」
为什么「可爱的孙女」这句在侪宇的口中也听过?
老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疑惑地问道,「其实你的名字是什么?」
要是知道了我是「青砥清琛」他会不会有所抗拒,还是告诉他,「你叫我清琛就可以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名字满像我媳妇那边的一个孩子,还真是有缘呢。」
是这样子吗?
「革命军其实是怎样子的?」
「没有什么特别呢,就是吵吵闹闹的,以前是三人组行动的,不过现在就只剩下我了。」
这也难怪吧,毕竟已经七十年了,基本上没有多少人能活到八十多九十多岁吧?
脑海中突然闪过三个人的身影,那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也是很痛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