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油画

作者:魄喬 更新时间:2017/1/23 11:27:12 字数:3750

伏在床上我的右脚腕还是在隐隐发痛,要是是流血的一下子就会好,可是这种拉伤筋骨的没法子一会儿就好。

右脚腕肿起了一点,然后被女仆用绷带绑着,刚才也用冰给浸了一下。

幸灾乐祸的绯樱在一旁喝着红茶懒洋洋地看着痛苦的我,「谁叫你今天早上踢我,这下有报应了吧?」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等我康复后我绝对会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妖。」

他迟疑地反驳,「我、我才不怕你呢。」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就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心情差极了。

绯樱用眼尾瞥了我一下,不在意地喝着红茶,「你是因为我说对了而气我吗?」

然而我直接无视他的说话。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这样子呢,不过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老发脾气。」

我发出抗议的声音,「我没有发脾气,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

递给我一块饼干可是被我拒绝了,他只好自己美滋滋地吃掉,舔了舔手指上的饼干屑,「你明显是在发脾气啦,以前不是很冷静的吗,为什么最近的感情愈来愈波动了?」

轻轻地咬着下唇,的确我自己都觉得感情愈来愈波动也情绪化了。

绯樱用眼尾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从首都回来后你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看过或是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最奇怪的大概是地下格斗场和杀人事件吧?

我淡淡地摇头,那些对我而言算不上什么。

「那有没有到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见到什么人?」

「基本上我见过的人都告诉你了,就遥一、遥一父亲、清休大哥、零一和休郁,其他基本上就只是擦身而过的、」我眨了眨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然就是黑豹和白虎了……」

绯樱脸上的疑惑夹杂着好奇,「你说的黑豹和白虎是什么?」

我不在乎地搧了搧手,「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不用在意。」

坐在我身旁他好奇地看着我,「可是突然间出现两种动物的名字这让我很好奇哦!」

思考了一会我静静地说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黑豹说的是一个叫千里的男人,他给人感觉就是一头豹,是在格斗场见到他的;而白虎是我之前说替熊坊杀人的其中一个杀手,是会说人话的白虎。」

绯樱扬起得意的嘴角,「白虎会说人话还真是奇特呢,那真的是一『头』白虎吗?」

谁知道。

他的笑容突然间的收起来,然后赶紧打理好衣服站起来,我疑惑地看向他时敲门声响起。

绯樱迅速地去开门,只见门外人不是什么熟悉的家人,而是那个讨人厌的熊坊。

着急的他脸上全是汗珠,气喘声让我想堵着双耳,他焦急地走到我面前跪下盯着我的脚,用肥厚的双手抬起我的脚,恨不得马上踢开他。

熊坊喘着气担忧地看着我,「你怎么了、我听说你扭到脚了严不严重?」

我下意识地把脚收回来然后温柔一笑,「你不用担心的,这点小伤很快就没事。」

「这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着急地盯着我,激动得身上的汗滴都洒出来,「你可是我的新娘子,要是在结婚前就弄伤那那天状态怎么办!」

我压根底就没有担心过这样的事。

假装温柔地我轻轻地摇头,「没事的,我一定会以最佳状态去对待婚礼的。」

然后我瞥了绯樱一眼,他马上递来一条没用过的毛巾,忍耐着的我用它替熊坊擦去额间的汗水,「你真是担心我呢,满头大汗了呢,辛苦你了。」

熊坊一把握着我的手,湿漉漉和黏答的感觉马上传来,害我瞪大双眼,「你真是关心我,不亏是我的女神呢!」

我是你的女神吗、可你不是我的男神。

我有点无奈地笑了一笑,完全不想被他碰,「我是你的女神吗,我真是荣幸呢。」

熊坊雀跃的表情让我有点反胃,「在十三年前我在宴会上看到你已经被你吸引,让你当我新娘是我的愿望,所以我才一直没有结婚在等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呢。

他兴奋得要流口水一样,「你和画里的女神的样子一模一样!」

和画里的女神一样样?

我好奇地笑了一下,「我可以看看那幅画吗?」

熊坊马上回头对着其中一个女仆说道,「你给我去房间里拿出来!」

说罢那名女仆就一鞠身马上走出房间,不一会就提着一幅油画回来。

要形容这幅画大约就是有点像海伦娜・弗尔曼肖像的画法,可是在上头的是一名黑色头发红色瞳孔的女性,样子是有一点点的像,又一点的不一样。

大概是二十多出头在,在画中的她正在灿笑,给人温柔和阳光的感觉,也让人很怀念……

下意识地一擦脸颊,感觉不到泪水再自个儿流下来,可是这样感觉和之前体会到的一样。

我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熊坊,「我想问一下这个画像中的女性是谁?」

他轻轻地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女神是谁,它是我买回来的我不知道出处,你很喜欢吗?」

只见站在熊坊身后的绯樱对着我用口型说了一句话「就是这幅画」,看来委讬人要的就是这幅画。

我温柔地笑了一下,「我的确是喜欢,可是我不可以让你割爱呢……」

熊坊一把拉着我的双手把我吓倒,期待地看着我,「没事的、因为你会一直在我身旁,这让我根本不需要这幅画!」

被抛弃了吗这画像,「那先谢谢你了。」

他兴奋地看着我,然后坐在女仆搬来的椅子上,「你希望我们的婚礼要在海中举行还是在天空举行?」

我对于两者都有兴趣可是我没有兴趣和你一起进行。

「对了关于婚礼的日期,我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想愈快愈好所以我希望可以在后天举行。」

这、这么快吗,我有点尴尬地抓了抓脸颊,「那个、要是可以的话可以在四天后再举行吗,因为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觉得比较有意思。」

在四天内绯樱就可以杀死他了吧。

熊坊扬起了满意的笑容,「这个当然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可以了!」

我温柔地笑着,要是我喜欢就可以那我就不要和你结婚。

暂时的计划就是在正式结婚前杀了他,然后就说被熊坊放弃了婚礼什么的回家去算了。

一来父母会觉得丢脸而不说出去,二来我可以回家就够了。

装作可爱和害羞地看着他,「至于婚礼那些就你决定吧,我一切都按你的做法。」

一看到我的样子他马上露出开心的表情,也真是够了,「不过婚礼我不打算邀请亲友那些,只想和你两个人过。」

这就正好了,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发现他被人杀死。

讨好过他后熊坊就自己回去了,还是念念不忘地看着我,快走吧。

绯樱一脸好奇地看着已经挂在墙上的画像,「为什么委讬人会要求要这幅画呢?」

我不在意地看向一旁,他把头靠近我盯着看,「的确和你满像的,果然血缘是骗不了人呢。」

眨了眨眼我疑惑地看着他,「你说的『血缘』是什么?」

「看这油画的画风大概是很久以前的画吧,那样大概是你的祖母或外祖母吧?」

「可我倒觉得这油画的质地是满簇新的。」

感觉上是最近二十多年画的吧,我吃力地走到油画前轻摸着画前的玻璃,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绯樱用眼尾瞥了我一眼,「你觉得很怀念吗?」

有点好奇地扬起嘴角,「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有这个想法?」

他不在乎地一耸肩,「我不知道哦,只是猜猜而已,你敢说你没有这想法吗?」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默不作声。

绯樱有意味地扬起了嘴角,可是什么都不说,就只是自个儿坐在我的床上。

突然间敲门声又响起,绯樱马上过去开门而我则是坐在床上一脸悠闲,而走进来的人是侪宇。

眉头一直紧皱起的侪宇低着头走进房间,纠结地抓了抓脸颊,「你的伤势还好吗?」

我才包扎了一小时怎么可能马上好了?

我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比刚才好了一点。」

他马上露出温柔和迷人的笑容,「那就好了!」

心脏突然用力地跳动了一下,我马上掩着微微泛红的脸颊,「你来就只是为了问好吗?」

侪宇立马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突然有点儿的不爽。

他一下子伏在我的床上,不开心地低头喃喃着,「你说到底由莉是不是真的回去了?」

额角突然间爆出青筋而绯樱也在同时间爆出笑声,我不爽地瞪向侪宇,「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明所以的侪宇疑惑和害怕地看着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为、为什么小琛你这么生气?」

不在乎地移开视线,「我没有生气,只是把现实说出来。」

「为什么你不在乎由莉是现实?」

「因为我本来和她就不认识,昨天都是她一直缠着你玩而不是我,所以她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

侪宇的眼泪眨眼间缺堤,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啦,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小琛!」

说罢他就像悲剧女主角地泪奔出房间,他的女仆也错愕地跟了出去,看着那渐渐关上的门,我完全不知道给什么反应好。

你以为自己是因为男主角外遇而被抛弃了的女主角吗!

绯樱一时反应不来,回过神来迟疑地看着我,「要、要去追他吗老爷?」

我一下子躺在床上不爽地瞪向他,「你别陪他做什么肥皂剧,根本就不用追他。」

他纠结地笑了笑,「可是你不理他真的好吗,可能他以后都不理你了。」

心脏莫名的疼痛我用不在乎的声线说道,「随便吧。」

看穿我想法的绯樱坐在我身旁,轻抚我的头发可是立马被拍开,「还是我去安慰他一下吧?」

不爽地拉扯着被子,「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安慰他,从一个和他不太熟的『绯樱』身份还是完全不熟的『女仆』身份?」

绯樱轻轻地笑了一笑,「我觉得后者的身份比较好,等下就说你伤心过度在哭泣就好了。」

转过头来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别胡来,你要是敢这样做的话我就杀了你。」

脸上带着开玩笑的笑容,他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知道你的靠山厉害了,一个是『开膛手』一个是『式』一个是『鹰眼』一个是『首都科学家』,要是他们一起报复我我可不得了呢!」

我的靠山是萧尔、遥一、休郁和清休大哥吗,看起来也不是太厉害吧、虽然有三个是很厉害的杀手。

「而且,」我淡淡地看向窗户外的风景,「侪宇也知道我是不会哭泣的。」

绯樱打趣地挑了挑眉,「那昨晚的是什么呢?」

……这家伙是找死吧?

明白到我恨不得杀死他,绯樱无奈地摆了摆手,「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这么凶悍地盯着我,说来我是不是见过你最多哭泣的人?」

大概、是吧,因为我本来就很少哭泣,再加上在侪宇面前哭泣的机会很微,在家人面前可说是不敢哭泣。

我冷冷地盯着喜悦的绯樱,「你这是在沾沾自喜些什么?」

他开心地搧了搧手,「没有啦就是突然觉得很有优越感原来我看到你软弱一面的次数比侪宇多呢!」

那又如何?

绯樱扬起了温柔的笑容,「那样说你是更愿意接受我,不管是怎么的样子都给我看,让我了解你更多。」

我平淡地笑了一下,紧捏着他的手腕,「年轻人你幻想得太多了,是时候停下思考了。」

「你不是要我停下思考而是停下呼吸吧?」

「你真聪明呢!」这句话完全没有称赞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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