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我迟疑地坐直身子,这里是哪里?
只见四周什么都没有,眼前就只有一个萤幕。
这里是什么房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扇打不开的门,看来又是那种只能从外上锁的房间吧。
而且完全没绑着我的四肢,这到底是为什么对我这已经逃过一次的人那么松懈?
唯一的光源就是这萤幕,至于上面放映着的、绝不是我想看到的东西。
画面中绯樱被铁炼锁着四肢固定在墙上,然后有一个保镳正拿着鞭子打他。
绯樱现在只被脱剩一件内裤,从血痕中流出来的鲜血替他穿上了一件红色的衣服。
每一下的鞭打他都咬紧牙关渡过,一下一下的鞭打声从扬声器传来,就没有听到他叹气或呻吟的声音。
可是这样让我很心痛。
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拳头也一直紧握着,直到手掌传来疼痛我才知道以上的反应。
张开双手、手掌心出现四个指甲痕,血还渐渐地渗出来,可是这点痛根本比不上他的。
一般来说不会出现这种古代情节的虐待人吧,而且还要直播着,是明显想给我看的吧?
因为他是我的同伴吗。
熊坊和女仆长也出现在萤幕里,明显地看到他在嘲笑绯樱,这个恶心的家伙!
不过一会后者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就退出了画面,在三十二秒后房间的门被人打开。
走进来的是他们两个,然后女仆长又把灯给打开,女仆长静静地盯着我。
熊坊走近我前先由她从后把我的手反手握着,怕我动弹不得。
刚才不是被我切断韧带了吗、为什么还可以动?
而且连伤痕都没有半条,这到底是……
熊坊走到我的眼前,然后手举起就是一个巴掌,血腥味顿时充斥整个口腔。
没有等我回过神来他又是一巴,感觉到脸颊都慢慢地肿起来了。
「你这个贱女人,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找外人过来!」
我静静地盯着他的双眼,什么都不说。
他一把捏着我的额头,怒气冲冲地盯着我,「你连说话都不会吗!」
微微地一笑,我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液,「我不屑跟你这头猪说话。」
熊坊把脸上的唾液擦去死死地瞪着我,「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不然你打算我怎样对你。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怪不得该隐大人他会叫我尽早杀了你!」
熊坊口中的「该隐大人」该不会就是上次那个人吧……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给什么反应好了。
思考了一会我把话题给扯开,「我想知道,要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
熊坊还是用恶狠狠的表情盯着我,「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女神,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那还真是抱歉了呢,我可不是你想像那样纯洁无暇的人,我只是一个全身都是鲜血的普通人。」
我冷冷地盯着熊坊,「更何况,你也配不上那么漂亮的女生,也配不上我。」
熊坊恶狠狠地盯着我,「你这个垃圾,我一直要杀了你!」
呵,那看看你做不做到罗?
突然间萤幕出现了一些特别的举动,我用眼尾瞥着它。
画面中鞭打绯樱的保镳被另一个保镳给杀死,然后就给绯樱松绑,而动手的保镳正是刚刚一直不在的萧尔。
一秒后画面就被人换上是绯樱被人虐待的画面,看来是业云换的吧。
看到绯樱没事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熊坊马上用厌恶的表情看着我,「你这恶心的家伙为什么在笑。」
我扬起温柔的笑容看着他,「没有,只是觉得你们虐待那个人、他真的是很无辜。」
特地让他们看向萤幕确保他们相信绯樱还在他们的「控制」中,熊坊回头盯着我,「你凭什么说他无辜!」
轻轻地一笑,「因为他只是一个保护我的人,他之所以杀人只是因为你们打算伤害我。」
熊坊冷冷地笑了一下,「那个人这么弱还好意思说是保护人的吗?」
也不见得你的保镳和女仆全都是很强的吧,绯樱可是一刀一个哦。
我就这么微微地一笑,可是什么都不说。
总之等他们下来吧。
女仆长突然间警惕起来,她的右手按着耳朵里的耳机,「……逃走了?」
他们都逃了一分钟了你们现在才发觉吗?
她狠狠地盯着我,我装作无辜地扁起嘴巴,「你盯着我做什么,他既然没有出现来救我就代表不是我做的吧,而且你盯着我也没有用哦。」
就在这时候一个保镳走了进来,他着急地来到女仆长身旁,「那个犯人好像从二楼跳出去逃跑了!」
她马上纠结地皱起眉头,然后放开手走向熊坊,「熊坊老爷那我们现在要怎样?」
同时间那名保镳来到我的身旁,他在我耳旁静静地说道,「等一下我攻击他们时你就逃出去吧。」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萧尔,把声线压低,「你应付得来吗,他们可能比绯樱还要强。」
他不爽地瞪了我一下,「总之你相信我吧。」
是这样子吗,那只好相信了。
萧尔走到女仆长的身旁,装作恭敬地对着他们微笑,「我可以先请你们去、死吗!」
他把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往女仆长插去,可是被她给避开了。
女仆长一避开后就伸手抓向他,不过萧尔直接跳起来然后踩在她的手臂上,一碰到就用右脚向前踢。
她被萧尔踢飞,一下子撞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萧尔则是一下地就向前跃,眨眼间就出现在女仆长的面前手持着小刀向她刺去。
回过神来女仆长把小刀刀刃直接握着,血一直流出来都不害怕,然后提脚踢向他的肚子。
萧尔马上放开小刀向后跳、翻身避开,刚落地就向前冲朝女仆长踢去。
后者被萧尔迅雷不及掩耳的用膝盖踢飞,整个人都撞到墙上去看起来很痛呢!
乘着女仆长还爬不起来,他马上猛地朝她的肚子踹去,口水马上就喷了出来。
萧尔避开了那堆口水,厌恶地看着女仆长,「真臭。」
女仆长的瞳孔突然变成了白色,眼白的地方变成了黑色,这个到底是什么?
她眨眼间出现在萧尔的眼前,一拳打向他的头颅直接让萧尔飞起来。
向后飞行了不到几秒萧尔就把小刀插在一旁的墙上固定下来,小刀也在墙上划出一条不小的痕。
萧尔猛地站下脚步,吃惊地看着女仆长。
为什么她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前一秒明明还是被打的对象!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萧尔反而扬起了大大的笑容,还发出那种狩猎的杀气。
然后我就懵了。
萧尔从身后掏出了几个铁块,然后他快速地把手中三把小刀抛到女仆长身旁。
后者左右地闪避着,而这时候萧尔把三根铁棍连接在一起,其中一端有一片突出的金属,他一下子把它展开来,只见那变成了一个刀刃。
这、这就是他以前用的那把镰刀吗!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了组装武器的?
萧尔的嘴角一直的扬起,把镰刀轻松地拿着,要不是这里空间够高早就拿不直了。
女仆长的口水一直从嘴唇流出来,就像是不受控制的样子,她一下子冲到萧尔面前可是立马被挡住去路了。
萧尔轻轻地向后一跳,把镰刀前伸,女仆长直接撞上那个刀刃上。
刀刃把她的额头划出一条血痕,他更加往刀柄上踩去,刀刃向上移直接地、把女仆长的半个脑袋削去。
大脑的横切面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可是女仆长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蹲下向萧尔蹬去。
他和我同样吓了一跳,萧尔马上扭开避开她的攻击,把右手的镰刀甩到左手,用力一收镰刀的刀刃直接把女仆长腰、斩?
只见镰刀深深地陷进女仆根的腰间,可是无论萧尔怎么用力拉都是一动不动的。
萧尔猛地瞪大了双眼不知道怎么反应,只好再次踹刀柄把镰刀踢出她的身体,然后飞出来的镰刀紧紧地插在墙上。
我马上避开飞来的镰刀然后瞪了萧尔一眼,从我这里可以看到女仆长的脊背断开了,然后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可是还没有死。
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我不太乐意地看着血肉模糊的她。
察觉到我觉得恶心的萧尔瞪了我一眼,「你还在这里看什么热闹,你留在这里都没有用,倒不如快点去找绯樱保护你!」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的确我在这里待着也是没什么用。
不过「现在的」绯樱真的可以保护到我吗?我反而比较想「保护」他。
这时候一直被无视的熊坊突然出现在我的去路前,警戒地盯着我,「要是你从这里逃出去,我就要你的父亲再也当不了政治家!」
他的手中拿着刚才捡来的、萧尔的小刀,颤抖的双手握着它直指着我。
听到他这一句话我轻轻地一笑,然后在他耳边说道,「他做不做到政治家并不关我的事,再说,你都不知道过不过到今晚。」
说罢我就把那把小刀拍走,金属和地板的碰撞声和他的跌坐声一起响起。
才这点杀气就受不了吗,还真是弱呢。
正在打斗的萧尔和女仆长也瞥了这边一下。
我急步地走向房门,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景。
走廊上全是一具具的尸体,女仆和保镳尸横遍野,四周都沾上了鲜血、这手法到底是有多乱来才做到天花板和地板全都是血?
浓浓的血腥味袭来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掩着鼻子我走向有生命气息的地方。
那里是比较近房间的位置。
避开地上一个个的血泊,我渐渐地走近我的房间。
则走下楼梯一个可以说是似曾相识的人影出现在我眼前,他正站在一个血泊中,包围着他的是几具尸体。
这个场面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那次的人是一个橙色头发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唯一露出来的是眼脸,月光灑在他的银色发絲變得閃鑠,依稀地看到、澄黄色的瞳孔正盯着眼前的尸体们。
修长的双手握着的是手指虎,这个人是好像是上次在首都里擦身而过的人。
我迟疑地停下脚步,他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