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上次那头白虎吧,没有记错的话他是熊坊的手下替他杀人,可是他现在所杀的是女仆和保镳,他的立场到底是哪样?
察觉到我的存在他抬头看着我,像猛兽一样的瞳孔吓了我一跳。
只见他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然后看着他恭敬地单跪在楼梯前,「让你受惊了大小姐。」
我疑惑地盯着他一举一动,为什么会说我是「大小姐」?
思考了一会,我装作镇定地盯着他,「你打算杀了我吗?」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温柔的神情让那双澄黄的瞳孔看来没那么可怕了,「我是来保护你的。」
怀疑的我死盯着他,「你不是熊坊的手下吗,那样你应该是想杀了我而不是要保护我。」
「我的主人从来就只有三个人,除了你的父母就是你一个。」
「那清休大哥和清宙哥哥不是你的主人吗?」
他迟疑地皱起眉头,难以启齿地说道,「的确他们不是我的主人,至于原因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这是什么意思,我放下了戒心走到他的面前,死盯着他的脸庞,「你叫什么名字。」
他把面罩拉下来,轻轻地对着我一笑,「我的名字是儒若。」
这个名字有够怪的,我怀疑地压低声线说道,「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思考了一会,他直直地盯着我的双眼,「的确我没有任何的凭证,但我想守护你的心就是唯一的证明。」
我眨了眨眼然后调皮地一笑,「要是你想要我相信你的话,你现在马上斩断自己的右手。」
只见他真的从紧身衣里掏出一把匕首,眨眼间匕首就插去他自己的肩膀,血马上就流了出来。
不是吧真的做了?
在他真的把手给切下来前我阻止了他的行为,「你、你快点停下来!」
不惜弄伤自己也要得到我的信任,那样看来的确是很「忠心」的人,不过到谁「忠心」是一个问题。
一听到我的说话儒若就停下左手的动作然后把匕首给拔出来,静静地看着我。
我从楼梯走下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暂时先相信着你,绯樱他在哪里?」
儒若站在我的身旁,比我高了不少,大概比绯樱还要高吧?
他指着我房间的方向,「我先让他待在你的房间休息。」
我警惕地瞥了他一眼,到底是绯樱在「休息」还是被「打晕」了。
说来他怎么知道「绯樱」是谁,我迟疑地问道,「你认识绯樱的吗?」
儒若温柔地笑了一下,「也不算是认识,只是有见过面,当时是你妈妈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小不点。」
母亲认识绯樱的吗,为什么她会认识他?
看到我一脸的疑惑,儒若没有解释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静静地看着他的肩膀,我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你的肩膀还好吗?」
他轻轻地一点头,刚张开嘴巴又闭上,眼神变得很警戒地盯向我身后的位置。
熟悉又骇人的气息出现,儒若一把搂着我的腰把我带到他的身旁,然后转身避过保镳的攻击。
拳风把我的头发吹起,儒若向后一跳把我放下,认真地瞥了一眼笑道,「你就先在这等着我吧大小姐。」
那个保镳这次的注意力一直在儒若身上,他恶狠狠地压低声线,「儒若,老爷他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背叛他!」
「我本来就没有忠心于他所以没有什么背不背叛可言,」儒若发出淡淡的杀气,他的杀气感觉比绯樱的还要冷漠,「至于我为什么会帮助她,这一点你也知道吧。」
保镳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看着我的眼神是怜悯和心痛,我则是冷冷地盯着他。
我跟你并不熟。
保镳的气息又一次的消失,再次出现时是在儒若的后背,他的拳头打向他,可是被接着了。
不慌不忙的儒若紧握着他的拳头,微微地一笑,可是双眼还是一如的可怕。
用力地捏着拳头,保镳眨眼间又消失,儒若也放开了自己的拳头。
下一秒儒若向后转身然后挥拳过去,只见跳起来挥拳的保镳出现在他的面前,儒若避开了他的拳头而自己的拳头正好打在保镳的脸上。
他怎么知道他会在哪里出现的?
明显地保镳的想法和我一样,他吃了儒若的一拳后血从脸上爆出来,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倒吸凉气,整个人也被打飞了。
「飞行」了十米后他就「降落」了,保镳的脸真是有够惨的。
保镳生气地对儒若大吼着,「你明明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间,为什么要主动和她接触让她早日觉醒,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后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淡淡地一笑,「我从来就没有把和你们的约定当真,我只在乎的事只有和她约定好的事。」
又是「约定」吗?
保镳出现的时间是站在儒若身后,右手握拳举起像是要打下去一样,可是马上就住手了。
因为儒若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把右脚抬起,而脚丫正正地对着保镳的头颅。
儒若的身高大概是一米八多,然后他的腿好像有一米三多长吧,还真是修长呢。
他的脚丫轻轻向下一打,一碰到保镳的额头后者就向后弹飞。
就像是被什么重物打中头部一样向后倒。
我淡淡地看着惨败的保镳,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对着儒若一笑,「你慢慢解决他,我去找绯樱。」
后者的眉头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微点头。
安稳地向前走,没有回头看他们打架的打算,现在还是绯樱比较要紧吧。
走进房间里只见这里没有半点人影,原来是关上的窗户被人打开,窗框还有血迹。
我担忧地走了过去,探头一看只见到草地上有不少的血迹,是有人从这里逃走了还是绯樱跳了下去?
思考了好一会我转身走向通往楼下的楼梯,先去找找看萧尔吧。
刚才那个房间我还算是知道在哪里,不过因为不想和儒若碰面所以绕了点远路。
然而一下楼我又看到刚才的光景,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这到底死了多少人?
不过这次的手法好像比儒若要整齐多了,而且尸体的致命处是在脖子,看来是萧尔下的手。
我轻轻地叫嚷道,「萧尔,你在哪里?」
没有半点的回应。
耸了耸肩我无奈地走过那一个个血泊,然后走向刚才的房间里。
不过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有破碎的萤幕、一堆的血迹出现在墙上或地板上。
应该是女仆长的鲜血吧?
瞥了一眼电线外露的萤幕,绯樱被人虐待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等下一定不可以让熊坊死得那么轻易。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我闭上双眼感受哪里有生命反应。
为什么好像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只感觉到不远处的房间有一些像是、人和野兽的感觉,那到底是什么?
迟疑了一会,我提起脚步向那边走过去。
可是我后悔了。
转角位后出现的尸体都是、残肢,他们都被人大剖八块,血和内脏都东一处西一处,让人恶心。
我的眉头立马紧紧地皱起,为什么变得这么惨了?
完全不知道那堆尸块是怎样出现的,可我只能皱起眉头沉默地走过去。
然后一些奇怪的声音响起,要说奇怪也不是太奇怪、就是进食的声音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血色的瞳孔。
别墅的灯打从一开始就被人破坏掉,所以这一路上我都是照着月光而行的,而现在我只看到眼前有一双血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
而这双瞳孔的主人正是、熊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