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萤幕,这两天完全没有收到任何一通电话。
为什么太太从前天开始就没有打过电话过来,明明以她的性格应该会答应才对哦。
思考了一会,突然间一个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翻了翻通讯录我给业云打电话过去,「业云,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他满意地笑了一笑,「你终于发现到有不妥的事情了吗?」
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说道,「业云,我现在来你的家,等会给我看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好。」
把电话挂掉彼我就换上了外出的衣服,也顾不上现在已经是晚上九时多我还是直接地跑出家门口。
搭着电车我来到了业云所在的市里,然后就直接跑去他的家中。
刚走近三零一室门就自动打开了,我也走了进去。
门在我身后关上,走廊的灯自动地打开,而我则是不在乎地走向客厅的方向。
看到我走进客厅,业云回头朝我笑了一笑,「你这么晚还跑来单身男子的房间吗?」
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别说这些无谓的,黑羽太太和巧发生了什么事?」
业云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按下好几个按钮后七个萤幕就显示出那个房子的现况。
洗手间、厨房、睡房都没有什么异想,而最中央的萤幕、显示出的是客厅。
一看到客厅的情况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迟疑地看着业云,「为什么、她们都死了?」
在客厅的桌子旁伏着黑羽太太满是血迹的尸体,背部和地板都是一大堆的血迹和伤痕。
而巧则是胸口插在一把刀子正坐在沙发上,安详得像睡着一样。
业云轻轻地一耸肩对着我一笑,「就和你想像中的那样一样。」
错愕地眨了眨眼,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是、不是虎毒不吃儿吗?」
「重点是他并不算是老虎哦。」
他再次按了一堆的按钮,萤幕马上变成了监视器的画面,而它放映着的是几天前的影像。
在右下方写着的日期是五月十二日,时间则是晚上八时二十六分、也就是我找太太聊的那天晚上。
放映着的画面是太太在哭泣,和自己的丈夫一直谈判着,二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我朝着业云抱怨道,「为什么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他微微地一苦笑,「我没有安装到录音机,我忘了啦。」
你很少这么掉三落四的吧?
算了,看画面也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
总之就是他们两个愈聊愈不爽,然后戒从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疯狂地向太太砍去,直到她再也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了。
戒惊慌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自己杀死,颤抖地抱着她的尸体。
可是抱着的时间没有几秒钟,巧就从两楼走了下来,她疑惑地走向客厅,映入眼帘就看到自己的父母。
母亲死了父亲抱着她的尸体哭泣。
巧吓了一大跳,他跑到自己母亲身旁错愕地哭泣着,口中像是一直问为什么她死掉。
戒这个时候也许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他提起了刀子,朝巧的胸口直直地插去。
流着血的巧看着自己最相信的父亲杀害了她,眼神全是不相信和絕望。
眼一翻白,她倒下了。
冷静的戒把巧放在沙发上,然后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血迹都去掉,指纹那些就没有擦去。
因为这个是他的家嘛,有指纹是很正常的,只要刀柄上没有沾着血、并握着的指纹就行了。
过了一会他掏出了手机,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后就安静地换好新衣服出去了。
画面就此告一段落,我好奇地看向业云,「他这是去哪里了?」
他递给我一包薯条,「警察局那边有问过他要不要去值夜班什么的,然后他答应了就这几天都待在警察局了。」
眨了眨眼我思考了一会,「是为了不在场证明吗?」
「对哦。」
我淡淡地看着眼前萤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业云疑惑地看着有伤心的我,「你这是因为她们死了而伤心吗。」
尴尬地笑了一笑,我轻轻地点头,「就是觉得、要是我没有这样的插一脚,她们大概不会死吧?」
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女兒和妻子都下得了手?
那個戒實在是、不應該存在。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左手擦了擦后轻放在我的头发上。
我马上把他的手拍开再加上一个鄙视的表情,「你的手油腻腻的好脏!」
业云扔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爽地看向一旁,我则是满意地笑了一笑。
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我雀跃地看着业云,「业云,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下绯樱的资料吗?」
他错愕地眨了眨眼,恶作剧地一笑,「你之前不是说不要擅自调查朋友的资料吗,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我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口中的第二个名字是什么?」
「第二个名字、是绯樱自己告诉你说他有两个名字的吗?」
「对,他说自己有两个名字会互用,但不愿意告诉我他另外一个名字。」
业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我也不能告诉你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名字是一个花卉的名字。」
花的名字?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叫『花』的名字?」
他奸狡地瞥了我一眼,满意地笑了笑,「这就得问你了呢!」
问、我,「那个名字是我改的吗?」
他摸了摸下巴,调皮地正视着我,「那个人可以说是你又可以说不是你,我不知道怎样说比较好呢!」
你这个麻烦的家伙。
業雲挑了挑眉奸狡地對著我一笑,「怎麼樣、怎麼突然間這麼關心緋櫻,你喜歡上他了嗎?」
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什麼都沒有回答。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抱着双膝疑惑地看着业云,「业云,其实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业云思考了一会轻轻地笑着,「一个身材不太吸引人的女人。」
去死吧你。
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又一次的叹气,「我是认真的啦,到底我是怎样的人啦?」
「就是一个麻烦的人。」
「可是我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一样、该怎么说,就是觉得自己不像是青砥清琛,感觉上自己是其他人……」
打断我说话的是业云的眼神,那个并不是像绯樱那样会投来的关心眼神,而是冷冷、像是在说你不要再说这些话的眼神。
我把嘴巴张开可是欲言又止,轻轻地一笑后就不说什么了。
你又不是青春期的少女,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纠结啦青砥清琛。
他把目光移回电脑的萤幕上,静静地点击刚刚还在玩的游戏,然后继续破那个偷来的未开售新游戏。
我静静地看着画面中的人物走进一个黑洞里消失不见,然后出现「Game
Over」的字样,业云马上不爽地「啧」了一声。
业云玩游戏会输还真是少见的事呢。
我得意地笑了几声,他马上不爽地瞪了我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吵着我。」
尴尬地抓了抓脸颊我装作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那我不在这里吵你就好了吧……」
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业云迟疑地看着我,「对了清琛、你还不回去吗,现在差不多是晚上十一时了,电车快完尾班了哦。」
眨了眨眼我错愕地看了一眼时间,真的是已经十时四十五分了,时间过得这么快的?
可是尾班车不是十二时的吗,我有点疑惑地看着业云,「为什么会是快到尾班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