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从来不是什么公正公平的存在,所谓的命运女神诺娜从来不会过问自己所创造的命运到底会对于那个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具体的走向和这位神明从来没有什么关系,改变命运这种事情也不是诺娜回去做的。
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格雷斯·罗德,从来就不是什么被命运女神眷顾的存在,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应该说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而已,并没有什么傲人的天赋,不管他自己如何的努力他的魔法水平也就停滞在了三阶的水平,而这样的水平即使是当老师的话也是有点拿不出手的。
不过得亏这个时空的格雷斯并不是什么孤儿,他依靠着自己父母和格洛瑞亚首席执行官扎克利·卢卡斯的关系在格洛瑞亚魔法学院获得了一个虽然不能教书育人但是也算是一个铁饭碗的工作,图书管理员。
格雷斯对于自己的天赋和实力什么的还是想的很清楚,至于更高的地方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去攀爬的想法。
如果一直就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格雷斯应该可以安详的度过自己的余生了,但是这个从来没有被命运女神眷顾过的男人却在某一天家族之间组织的晚宴上面遇到了卢卡斯的女儿茱莉亚,和现在这个时空完全相同的存在,但是她并不会任何的魔法,甚至是一点魔法天赋都没有。
从小被判定没有魔法天赋的茱莉亚成为了家族之中可以用来使用的花瓶,等待她的以后或许就是嫁给一个她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运气好一点还会过的比较舒服,但是运气差一点的话就简直和掉进了地狱一样的凄惨,而且被嫁过去之后茱莉亚也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了,因为她的命运会和自己的家族挂钩,自己表现有什么不好都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家族。
而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大致情况的茱莉亚在晚宴上面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致,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吃着平淡无味的食物,格雷斯也只是和她打了一声招呼而已,因为格雷斯知道自己和她不是一条平行线上的人,而且自己的罗德家族的人和卢卡斯家族的人其实关系也只是一般,为了自己的这个职务自己家族也给扎克利送了不少的钱。
但是命运女神偏偏就很喜欢这种关系完全不相等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故事,因为吃多了需要提前退场的缘故,茱莉亚登上了前往自己家族庄园的马车,而格雷斯的父亲也正好想起来有一个文件本来需要带到晚宴上来的,但是却被遗留在了自己的家中,所以就让格雷斯大城茱莉亚的顺风车去往自己家族的庄园。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父亲故意安排的,格雷斯还是登上了那个去往庄园的马车,但是两个人在这路上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格雷斯几次想要说话但是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其实有点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女,少女的那个红色的长发柔顺的搭在她背上和肩膀之上,就好像是在说这个少女的性格就和那个头发的颜色一样,热情似火。但是看到茱莉亚脸上的表情的时候,格雷斯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愁,或许是害怕被她的那个哀愁所传染,格雷斯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而当马车行至一座小桥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爆炸直接将整个马车掀翻,格雷斯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连人带车已经摔倒了河中。
初春刚刚融化的冰水不仅带来了刺骨的寒冷,还有就是湍急的水流,格雷斯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挣扎就直接被河水冲走,而在即将被河水吞没意识的最后的一点点光景,格雷斯感觉到了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将他从冰冷的河水之中拖拽而出。
格雷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看起来柔柔落落脸上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哀伤的感觉的少女,却是一个从小修炼武技的存在,她直接将格雷斯从死神的镰刀下面抢了回来,但是湍急的水流却将两人带出了格洛瑞亚,在飘荡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之后,两人才总算是上了岸。
一个完全不知道是哪里的河滩,茱莉亚因为长年修炼武技的原因,身体相对来说要比看起来的更加的健壮一些,而格雷斯却完全不一样,修炼魔法从来不需要锻炼身体,所以格雷斯的身体异常的脆弱,在冰水之中泡了这么长的时间,格雷斯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温度,而他自己却无法创造这个温度。
而就在格雷斯感觉自己因为温度的原因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个双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所有衣服,而后一个如同火炉一样的存在缓缓的贴近了他的身体。
即使意识已经模糊,但是格雷斯也知道这个是代表什么东西,因为格雷斯并没有完全的丧失自己的意识,在后面自己慢慢缓过来之后他就看到了那个抱着他温暖的存在,身上什么也没有穿的茱莉亚。
茱莉亚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但是并没有睡着了,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格雷斯的脸,如果不是那个呼吸带来的身体的起伏的话,格雷斯还以为这个时间已经完全的静止了下来。
***
如果,格雷斯觉得如果自己当初淹死在河里的话或许还会更好一点,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够高攀上卢卡斯家族的次女,但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也就是回到格洛瑞亚大概五天之后,还像往常一样在图书馆里面整理书籍的格雷斯被茱莉亚拦了下来。
“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一句对于茱莉亚来说可能是没啥负担的话语,对于格雷斯来说可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但是格雷斯并没有能够从茱莉亚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爱意,就好像一个中年丧夫的寡妇为了生活匆匆忙忙想要将自己嫁出去的感觉,格雷斯对于这样的感觉还是非常的在意的,但是他始终没能把那一句不行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