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里斯法师,今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堪杜拉斯说。
“请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托里斯笑着说。
“既然如此,那便出发吧。”堪杜拉斯说。
“大魔法师,您可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们。”卡萨蒂亚说。
“这个,自然不成问题。”托里斯摸着他那雪白的胡子,自持高深的说。
“好,那咱们快点吧。免得在过些时间被人看见了。”堪杜拉斯说。
……
三人走在路上,此时天蒙蒙亮,清晨的空气中带着点滴湿润。
“哥哥,你这次可只请了一个魔法师,那个小蹄子可倔强着呢,万一被踢飞了,咱们反而得不偿失啊。”卡萨蒂亚说。
“放心吧,妹妹。这次我请的人可是花了先前三倍的价格,这个人可以兵不刃血的帮助咱们折磨扎伊尔。”堪杜拉斯说。
“这么厉害?他是专修什么魔法的?”
“幻系。”堪杜拉斯说。
“幻系?!”卡萨蒂亚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乖她惊讶,修炼幻系魔法的人,自己本身就要先有巨大的精神承受能力,而其过程非常痛苦,需要看见各种各样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如果你在象牙塔里面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或者褐色袍子的年轻人明明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却全身没有任何伤势,那多半就是修炼幻系魔法的人。
“怎么样?”堪杜拉斯得意的问。
“哥哥厉害。”卡萨蒂亚高兴的说,她一高兴,脸上机会变红,而她的脸一变红,终于让她那被涂的惨白的脸没有那么恐怖了。
“不枉我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而没有化妆了。”
“就是这了。”堪杜拉斯说着指着扎伊尔的住处说。
“嗯。”托里斯捋着自己的胡须看着这说:“这地方太大了,没有办法完全覆盖在我的幻术之下,你必须指定其中的某一地方。”
“哥哥?”卡萨蒂亚看向堪杜拉斯。
“没事,早就知道幻术魔法的施法范围不够大,不然的话,就可以大规模的训练投入战场使用了。”堪杜拉斯淡定的说着拿出了一幅早就准备好的地图。
“大师,您在这使用就可以了。”堪杜拉斯说这指着其中一处标有红点的地方说。
“嗯。”托里斯看了看,捋了捋胡须。
“好,现在你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就可以,幻术魔法使用时可以不用到被施法者面前的。”托里斯说。
“那大师这边请,在这个房子的背后,是一条废弃的小巷。”堪杜拉斯说,他早就调查清楚而来周边的环境,为了妹妹。
“好。”
……
“啊,真是个不错的天气。”扎伊尔刚刚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的风景说。
“嗯?”忽然间,扎伊尔的眼前一晃,在看时,仍旧没什么变化。”
“啧。我这是怎么了?”扎伊尔说着走到桌子边上倒了一杯水。
忽然,扎伊尔的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妈妈?”扎伊尔大吼一声,在看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真是的,自己在做梦吗?”扎伊尔呐呐着说:“妈妈已经不在了啊。”
“孩子。我的孩子。”
轻轻的声音飘过来,仿佛像是来自天国一般的轻柔缓和。
“妈妈!”扎伊尔一下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倒出来的水撒了一桌子。
“你还是那么不稳重呢。孩子。”
空中一个漂浮着的影子对着扎伊尔说。
“妈妈,是你吗?你怎么?”
扎伊尔即是惊恐又高兴的问。
“是啊,孩子。我来看你了。”像格瑞菲雅的影子伸出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
“妈……”
扎伊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眼前一黑,不对,应该说是周围忽然一片漆黑。
“妈妈?”
在黑暗中的扎伊尔慌张的看着四周。
忽然,黑暗渐渐的散去。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一个熟悉的房间。
年幼的自己坐在床边,床上,自己的母亲正一病不起。
扎伊尔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不过却只是穿过了眼前的景物。
“是梦啊。”扎伊尔喃喃的说,缩回了自己的双手。
周围在一次变回了黑暗,不过这次却是从黑暗中伸出了几条火焰铁链。
黑暗开始消失,周围又一次变成了扎伊尔熟悉的场景。
“该死,难道是?”扎伊尔惊恐的看着四周,不友好的回忆占据了她几乎所有的大脑。
“不,不,不。这是梦,这是梦。”扎伊尔说惊恐的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令人心脏感到不适的笑声再次在扎伊尔的面前响了起来。
“醒醒吧,这可不是梦,难道你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被灼伤的痛楚吗?”卡萨蒂亚残忍的笑着问。
“等等?”扎伊尔不可置信的看着卡萨蒂亚,但她确实从身上感受到了火焰灼伤的疼痛。
啪,卡萨蒂亚抬手扬了扎伊尔一个巴掌。
“贱人,我不过是让你送个信,你居然和那个人类勾搭上了。我之前还只不过觉得你只是一个贱货,现在你还变成了一个**呢。居然连人类都看的上,我真得怀疑怀疑你的审美观了。”卡萨蒂亚恶狠狠的盯着扎伊尔说。
“等等,那和莱特无关。不,我和莱特没有那种关系。”扎伊尔试图解释。
啪,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贱人,居然敢顶嘴了。你知道你从小就抢走了父亲对我们的爱吗?自从你和你的那个母亲来了之后,父亲何曾好好的看过我们一眼?如果不是母亲强硬的赶走了你和你的母亲,我们还在那个家里面有好日过吗?可就算如此,你的母亲和你也还是那么的,那么的得到父亲的宠爱。幸亏你的母亲之后去世了,如若不然,恐怕父亲的野心也会被你们给泡个干净吧。”卡萨蒂亚将自己隐藏在最黑暗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来。
“哼,看看吧。父亲现在是站在我这边的,她最关心的人从来都是我,而不是你。嘛,虽然现在觉得那也无所谓了。我有哥哥在就好。可是,你。我还是不能原谅呢。”卡萨蒂亚说着,从墙上取下了那对犄角。
“不,别这样。我求求你别这样。”看见卡萨蒂亚取下犄角的扎伊尔惊恐的大叫。
“我听说你们一族的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在自己至亲的人死后会留下她的犄角用作纪念,甚至你们一摸犄角,就知道这是那个人生前的犄角。啧啧啧,真是神奇呢。”卡萨蒂亚一边看着犄角一边说。
“我求你别这样。”扎伊尔罕见的落下了眼泪。
“啊啊啊,对了,你们还很看中这个东西,不许人随便乱动。如此珍贵的东西……”卡萨蒂亚说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不!!!”
……
惨绝人寰尖叫响彻了整个府邸。
“哼,这就不行了?折磨才刚刚开始呢。”在墙外巷子里的卡萨蒂亚听见扎伊尔的惨叫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大魔法师,还请继续。”
“好的。”托里斯回答说。
……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听见惨叫的莱特拔腿就往扎伊尔的房间跑。
“咋?咋了?”真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草的隆达尔听见叫声也是一个激灵,从茅屋里站了起来。
“扎伊尔?怎么了?”莱特推开门想也没想的就进去了。
“怎么了?”莱特一进来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的扎伊尔。
“喂,喂。做恶梦了?醒醒。”莱特试图叫醒似乎是做恶梦的扎伊尔。
“咋了?咋了?大姐头咋了?”隆达尔也随后赶来,不过他却没有进来。
这小子,怎么随便进大姐头的房间?隆达尔心里直犯嘀咕。
“这是?”怎么叫也叫不醒的莱特忽然发现这好像不是单纯的做恶梦,因为他嗅到了一股魔法的味道。
莱特在空气中捏了捏又搓了搓。
“不好,是幻系魔法。”莱特瞬间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这也没见个人怎么就见大姐头在那惨叫。”隆达尔说。
“对面当然不用进来。隆达尔,跟我走。”莱特说。
“去那?”隆达尔问。
“去找那几个折磨你大姐头的人。”莱特说。
“啥?走!”隆达尔说着,跟在莱特身后。
从施法的方向来看是在……
莱特一路上边走还边在空中捏捏搓搓。
“在南墙后面。”发现位置的莱特猛的朝南墙跑去。
“喂,隆达尔快点,把墙撞破。”莱特说。
“啥?那大姐头还不杀了我。”隆达尔说。
“哎呀,没事的。出了事我抗着。”莱特说。
“行。”隆达尔答应了一声,蹄子在底下磨了几下,一个加速冲了过去。
“呀呀呀。”
“怎么办?大师,对面好像发现咱们的位置了。”堪杜拉斯有些慌张的问。
“嗯,对面是有高人从魔法粒子中发现了咱们的位置。”托里斯一点也不慌张的捋着自己长白的胡须说。
“看大师这么淡定定是有应对之法?”堪杜拉斯问。
“没有。我跑也跑不掉了,就给自己加持了个护身的魔法,估计这墙倒了事砸不到我的。”托里斯继续捋着自己的胡子说。
堪杜拉斯的脸抽了抽,只好拿出一块石头放在脚下护住自己和还沉浸在幻境中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