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灼,艾尔的妆更本没怎么画。此时拿起手边的化妆品才刚刚开始准备画。
“哦,该死,这种事情就该叫侍女来做,当初真不该答应义父连给我化妆的侍女都调走。”艾尔自己拿着笔笨拙的画着眉毛,意外的,艾尔尽竟然是个不擅长化妆的女孩子。
忽然,咔嚓——啪的一声。窗户的玻璃被打碎。灼重重的摔在地上。
“呼,该死,腿要废掉了吗?”灼看着腿上的伤咬着牙道。
听见巨大的声音,艾尔的笔顺利的画歪了。
啪的一声。这次是笔被折断的声音。
“灼,你。”艾尔正要发火,忽然反应了过来。
“灼,你回来了?”艾尔惊喜的走了过去。
“嗯。看你换在这个房间的样子,我赶上了?”灼趴在地上笑着说到。
“等等,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一眼就看出灼腿上有伤的艾尔问。
灼试着站起来,不过却是徒劳。
“治疗石。算了。我去叫牧师。”艾尔说着就打算往出走。
“等等。”灼连忙拽住了艾尔的脚踝。
“怎么?”艾尔焦急的问,但她随后马上想起来灼是不喜欢用治疗魔法的。
“喂,这种时候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我去找牧师。”艾尔转身欲走。
“叫医生来,我不需要牧师的加护。”灼总算是努力的站了起来说到。
“好,好。”艾尔知道这位的倔脾气,只能先答应下来。不过心里却是想着:待会可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你参加。你那样的腿可怎么参加。比起医生,还是叫牧师来吧。
“哦,米切尔大人,恭喜,恭喜啊。”
“恭喜。”
“哦,呵呵。”米切尔真在大厅里应付着那些来宾。忽然,艾尔的身影窜过他的眼帘。
“喂,艾尔。你打算去哪?”米切尔拉住艾尔小声的问。
“灼回来了,不过身上到处是伤,特别是腿上,满到处是伤。我在找大牧师。”艾尔说道。
“怎么?怎么了?米切尔大人怎么了?”尽管压低了声音,不过周围的人可不是聋子早听见恶劣他们的谈话声音。
“啊哈哈,这个。女婿似乎是收了一点轻伤,艾尔想要去找一点药来。”
“哦,是这样啊。待会可还有很多活动要这个女婿参加呢,就用我们随行的牧师吧。那个,你去把咱们的牧师找来去看看。”一个热心的人说到。
“哦呀呀,怎么好意思呢。一点小伤而已,怎么能麻烦牧师大人动手呢。况且我们的牧师已经去了,就不麻烦您了。”米切尔忙说到。
“哦,是吗。”那人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皮笑着说。
“快去。”米切尔拍了拍艾尔说到。
“哦,好。”艾尔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呼,还好这个没事。”灼拿起自己手边的箱子笑着说到,他努力的爬起来。将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自己的腿因为冻伤加上刚刚的剧烈运动此时只感觉到灼热的疼痛传遍了全身,不过对于他这样一个早已经将痛苦习惯而麻痹的人来说,这只能算是挠痒痒。
“牧师快点。”艾尔猛地甩开了门。将她身后一个瘦弱的牧师一把推了进去。
“喂,等等。我不是说不要牧师……”
“铁荆棘。”艾尔说着。从灼的身下伸出一团藤蔓牢牢的抓住了灼。
“我知道灼你很讨厌这个。但是,请忍耐一会吧。”艾尔对灼说。
“可恶。”灼无奈的看着在那个牧师手底下照耀出的光芒将自己治愈。
“幸苦您了。”艾尔说着,对着那个牧师行了一礼。那名魔族牧师也对着艾尔行了一个平礼离开了。
“真是的,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让牧师来为你疗伤?”艾尔无奈的问。
“他们的疗法会让人有依赖性,然后身体免疫力越来越低,最后没有一点自愈能力只能依靠他们。”灼毫不客气的说到。
“真是的,你在说些什么啊。就算如你所说,这种情况下你不可能不依靠牧师的力量吧。”艾尔说着,收回了法阵,让灼站了起来。
“嘛,算了。还是快点行动吧。”灼有些不高兴的甩了甩腿说。
“艾尔,好了吗?安排的行程马上就要开始了。”米切尔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啊?等,我的状,你的衣服。”
艾尔顿时慌乱了起来,自己现在脸上可还有画眉笔留下的痕迹,灼可是还穿着婆婆烂烂的一身衣服。
“喂,快点把这个穿上。”艾尔说着将一套天蓝色的衣服扔给了灼。
“哇哇啊。”灼被衣服一下个罩住了。
“哇,这个妆怎么办?怎么办?”越是着急,艾尔的妆越是画不好最后画的是画花了脸。
“喂,艾尔,还没有好吗?必须要开始了,你马上出来。”
“哇,怎么办?怎么办?”艾尔的眼睛已经开始自动转圈圈,陷入混乱模式了。
“喂,你在干什么?”灼还是很清楚此事的情况的,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一把拉过艾尔,打了一脸盆的水,三两下将艾尔的妆洗干净了。再用毛巾擦干,扶了扶自己的面具确保稳当,一把拉着艾尔奔了出去。
“怎么这么慢?快点吧。”米切尔看见健在的灼,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而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灼身上,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女儿是素颜出来的。
“快走吧。”米切尔引着两个人开了这趟旅程。
……
“蒂凡尼大人这是要去参加婚礼吗?”格罗瑞娅看着精心打扮的蒂凡尼问。
“是啊,格罗瑞娅你也打扮打扮跟我去吧。”
“呵呵。”格罗瑞娅发出了奇怪的笑容,一会手,将女仆装利落的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早就穿好的简装。
“早就准备好了。”
……晚上。
“呼。”灼和艾尔都趴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为什么,这个婚礼给我的感觉比打一仗还累。”灼翻过身,靠在床边上说。
“是吗?你还好啦。我可是素颜站了一天啊。我感觉那些目光都直刺刺的扎我。”艾尔说到。
“是吗?”灼笑了笑,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藏有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采到的东西。
“怎么?”艾尔看着灼疑惑的问。
“这个……”灼说了两个字却如同吞了铅一样在也发不出声音。
“怎么?”艾尔更加疑惑的看着灼问。
“这个……”灼试着再说一次,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说啊。
灼不断的对自己呐喊着,一时间,周围似乎都被黑暗笼罩了一般,只剩下灼和艾尔两个人。但是灼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
自己在干什么?临阵脱逃吗?不,这连临阵脱逃都不可能算的上。自己怎么了?灼在内心中不断的对自己发脾气,但是不论自己怎么对自己说,都改变不了自己此时像是哑巴了一样的嘴。
“怎么?没什么话说的话,就早点睡吧。”艾尔说着爬上了床,虽然床还是那个床,但是被褥却早就换成了新的。
“从这里隔开。你我都不越界。”艾尔在床中央用魔法隔了一条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线。
艾尔指着线说:“谁要是越界的话,这个线就会散发一道微弱的电流让你醒过来哦。”艾尔说。
“呐,我说。其实你对此很不甘心吧。”灼忽然说。
“唉?”艾尔呆呆的看着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艾尔爆发出一阵大笑的声音。
“怎么了?”这一阵大笑弄的灼都有些摸不着脑袋。
但是,放肆的笑声过后,艾尔的声音再次沉重了下来。
“这不过是早就计算好的事情?难道你后悔了吗?”艾尔问。
“呀。”灼抬起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举起的收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睡吧。”灼说着,将自己拿着的盒子轻轻的放在柜子里。
“嗯,睡吧。”
熄灭灯,两个人背对背一言也不发;么也不做。亦如天上的月亮,美丽而又凄惨。
……
“唉。”安洁丽娜叹息一声从自己的床榻上起来了。多耶城事情多,自己未能回去。
“初五了啊。”
刚刚出门,就见坐在庭院中心的米娅这么叹息了一声。
“是啊,初五了。”安洁丽娜轻松的说,同时伸起右手的食指,扣了扣自己眼眸下的伤疤。
安洁丽娜坐过去,看见呆呆的看着月亮出神的米娅。忽的有叹息了一声:“初五了啊。”
……
夜里忽闻一声惊雷。艾米从床上直直的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哪有什么乌云,哪有什么闪电。
“怎么回事?”艾米摸了摸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还有些痛。
梦里,灼和另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互相亲密的挽着手。
“怎么回事?会做这种梦?”艾米摇了摇头,喝了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咕咚,咕咚。
凉水下肚。艾米稍稍的不那么躁动了。但是,存在于心间的一股不安,悸动,还是那么的强烈。
一种强烈的预感徘徊在她的心头,她对此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天空阴沉沉的,连月亮都没有。就像艾米此时的心一样,乌云重重,压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