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露招了招手,本来被她赶走的蚊子全都飞了回来。
嗡嗡嗡嗡嗡。
蚊子们拍打着轻快的翅膀,发出着悦耳的声音飞了过来。
“哦,看吧,梦露,梦露,你的力量没有失去对吧。”科纳乃尔一边急着处理不断对自己“爱抚”的蚊子,一边说着。
“唉,真的唉。”梦露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心的点了点头。
“那个,现在能让你的这些朋友们离开了吗?”科纳乃尔努力用和蔼的语气说话,但是对于蚊子的厌恶还是不经意间在语气中表达了出来。
“当然。”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梦露没兴趣去管科纳乃尔始怎么说的。
“哇,哇,我受不了了。”
已经被蚊子叮了十几个包的科纳乃尔大叫着,脚下乱踩着,试图将蚊子们都赶走。
“等等,别乱踩啊。我会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的。”梦露大叫。但是被蚊子叮的痒的受不了的科纳乃尔哪里听的进去。
然而,随着清脆的“啪嗒”一声,科纳乃尔和梦露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哇呀。”受到惊吓的梦露惨叫一声,倒是科纳乃尔仍旧淡定,其实是因为痒的实在受不了,迫切的在寻找一些可以帮助自己暂缓痒感的方法,哪怕是疼痛也可以。
事实证明,树下的蚊子仍旧有不少。只是被这么一惊之间,已经暂时散开了而已。
“疼,疼,疼,疼,疼。”梦露摸着脑袋坐了起来,她的上半身与下半身的交点感到一阵温热。当然,按摩着自己脑袋的她暂时可没时间去管这些东西。
好不容易缓过了神。她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断了大半了,棕色的肌肤裸露在了黑暗之中。
“哦?看来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划短了啊。”天真的她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好意思或是害羞。
“嗯。”梦露左手支撑在地上,想要撑起自己,但是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上似乎趴着什么东西。
“呜,呜,呜,呜。怎么回事,天怎么黑了?不对,天本来就是黑的,我说,难道是我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眼睛,怎么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还有什么东西,这么扎人啊。”头埋在黑暗中的科纳乃尔自言自语道。
一种奇怪的感情涌上梦露的心头,经管她不懂世事,但是本能还是给了她此刻享有害羞的权利。
“呜哇哇哇哇。”害羞的梦露一边努力的向下推,试图将科纳乃尔推出去,一边哭闹着。只不过,她的手却是在将自己的衣服不断的向下拉而已。当然,她本人却因为害羞而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已。
“哇,梦露,梦露露。不要在压了。”吃了一嘴土的科纳乃尔慌忙的叫喊着。
“呜呜呜呜呜。”科纳乃尔的嘴唇已经与大地亲密接触了。
“那个,我慢慢的站起来。你不许睁开眼睛。不然,不然的话。就在把你绑在树藤上。听见了吗?”梦露用着非常可爱又不严肃的语气说道。
手下,并没有任何声音。
“好了,我要站起来了。不许,不许抬头哦。”梦露害羞的说道,捂着自己的裙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呼。”梦露长出一口气说道:“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梦露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她明显的看见在地上一个人的脑袋正被镶在了图里面。
“哎哎哎??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科纳乃尔。”急的快哭了的梦露急忙动手将科纳乃尔挖了出来。
科纳乃尔:我吐……
被挖出来的科纳乃尔吐出了一大口的土。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梦露急忙又是一阵道歉。
“不,没关系。”科纳乃尔明显的说着谎话,打算爬上树去。
“等等。让我补偿一下我的过失吧。”梦露抓住了科纳乃尔的裤子说道。
科纳乃尔:???
同睡在一个巨大的鸟巢中的两个人背靠背躺着。
“那个,你睡着了吗?”梦露露问道。
“啊,不。还没,没有。”科纳乃尔的回答有些语无伦次。他心中暗骂了一声自己无用,怎么在个女生面前气势这么低?但是这也并不能怪他。毕竟他可是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动过心的人,也不必别人家的那些风流浪子。所以说,算是纯情花园中的一朵奇葩。
心跳的有些激烈,这明明不是打仗,但是自己的心脏却跳出了自己在将敌人斩落马下时都不曾有过的激烈程度。
自己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病源体就是睡在在背后的那个家伙吗?
“呐?这里睡的还习惯吗?这里平时是我游玩时累了就会来休息的地方。是林子中的鸟儿帮我建筑的,我觉得不错,只是听母亲说你们外界的人都是睡在床上的,不知道你睡的习惯吗?”梦露小心的问。
“嗯,习惯,还不错。”科纳乃尔觉得自己的声音中都带上了羞涩,急忙捏住自己的咽喉。
“咳咳咳。”
倒是嗓子一阵辣痒,咳嗽个不停。
“你怎么了?是我下手太重了吗?”梦露说着,就要转过来。
“不,不,没事,没事。”科纳乃尔急忙忍住自己辣痒的咽喉说道。
“是,是吗?”梦露似乎是稍稍放了放心,但这个纯洁的女孩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那个,如果有不舒服的话,要和我说哦。母亲交给我的治疗魔法还是很有用处的。”
“不,真的没事。”
如果梦露此时装过身子的话。就会发现科纳乃尔的脸扭曲成了一块。
“是吗?”
梦露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嘴再也不动一个字。她的心里真在源源不断的涌出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这份情感让她感到温暖,甚至滚烫。即使是在夜晚。而科纳乃尔也渐渐的感觉到周围尴尬的气氛加重,他的心虽然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但是脸颊却是滚烫。
害羞的两个人各自怀着不同的情感,背靠着背,躺在了一起。
一夜无话,胜过千言万语。
当林间洒落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两个人这才发现各自背靠着对方的脊背一夜无眠。
清晨有鸟鸣,初阳挂枝头。
“睡的好吗?”梦露舒展着自己疲惫的身子,用肿胀的眼睛看着科纳乃尔问道。
“嗯,不错。”科纳乃尔也坐了起来,装作刚刚起床的样子是说道。
忽然间,他们两个都一同大笑起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笑,但是却从心底里涌出了一众喜悦之情迫使自己不得不笑。他们笑的很开心,很真诚。经管他们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笑是不会错的。
“我去找些吃的吧。”梦露说道:“清晨的野果还带着晨露。”
“不,我去。”科纳乃尔拦住了梦露说道。
梦露看了看他,没有说出自己熟悉这里的话,她的心让她退了回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回来的妻子一样,看好这个地方。
一夜之间,这个得放不经意间就在梦露的心里升华了。这里可以给她带来甜蜜了,哪怕是最无聊的等待。
……
另一边,魔王城里。
“劳拉大人,前面是王大人的私宅,您不能通过。”守门的士兵看见劳拉其实汹汹的冲了过来,急忙跪下来说道。
“哼。”劳拉似乎早就有预料,抽出自己轻快的配件,只是一个照面,还容不得两个士兵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劳拉看也不看被自己的魔法电晕在地上的两个士兵,直直的踏了进去。
“哦,劳拉。有什么事情吗?”门虽然被粗暴的打开了,但是当艾尔看见是自己最放心的手下的时候,便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劳拉的心中此时被焦急与担心转化的愤怒所充斥。直直的走向坐在床上看着地图丝毫的灼。
“刷”的一声劳拉抽出自己的佩剑,架在了灼的脖子上。
“说,科纳乃尔被你弄去哪里了?”劳拉的神情激愤,像是质问一般的大声吼了出来。
“哦,劳拉你在干什么?”艾尔看见这出乎意料的一幕,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艾尔大人。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知道科纳乃尔在哪里,在干什么事情?他已经有十三天没有任何消息了。我必须知道他去了那里?不能因为一句保密就什么也不管,如果几个月之后我只看见一具尸首呢?所以,我必须知道科纳乃尔在哪里,安不安全,不可能十三天没有一点消息。”劳拉的一副视死如归的说出了这句话。
“说。”劳拉架在灼脖子上的剑又紧了几分。
“你这么做,就算知道了她在哪里也恐怕要被杀的。”灼倒是淡定,继续喝这嘴里的茶说道。
“哼,那又何妨?就算如此,我也要知道科纳乃尔去了哪里?在干什么事情?”劳拉大义凛然的说道。
“哦,真是不错的觉悟。”灼赞扬似的说了一句。
“少废话,告诉我科纳乃尔在哪里?”劳拉眉头倒竖,威严的问。
“哦?你在威胁我?哼,如果我的答案是不知道呢?”灼挑衅似的问道。
“那我就。”劳拉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说假话,而那种情况下,谁还会说假话?
“你怎样?”灼说着脖子朝着剑上伸了伸。
“你杀了我,就永远也不知道你那个牵挂的人在哪里了。”灼说道。
“你。”明显不擅长威胁人的劳拉反而是被灼反将了一军。
“劳拉,快点把剑放下来。”一边的艾尔急忙劝阻道。
劳拉回头看了看艾尔,架在灼脖子上的剑渐渐的滑落了下来。
“不行,我还是要先知道再说。告诉我。”眼神渐渐冷淡了下来的劳拉忽然暴起,手中的剑直直的架在灼的脖子上。
“劳拉。”艾尔急的大叫。
“不,你等等。”灼朝着艾尔挥了挥手,示意她平静。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家伙的死活?我记得之前还传出过你私底下看不起他投靠了我的消息吧。”灼问道。
“这与你何干?告诉我就可以,不,必须让我看看通讯晶石。。”劳拉说道。
“哼,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五官紧要的男人做到这一步?我就让你看传讯晶石上。”灼冷哼一声说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整齐划一的步伐忽然响起来。
“灼,艾尔,军队来了。”一边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艾尔说道。
那两个人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旧对持着。
“我。”劳拉被灼问住了。她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实在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对于科纳乃尔的担心最终促使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计后果的做了,觉得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弄清楚真相,可那内容一定是被那个男人派去做什么危险的工作了。自己必须知道是去干了什么。但是,自己为什么要为那个家伙做到这一步,她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只是心中的担忧与冲动迫使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而一想到科纳乃尔有可能死在了外面的时候,她只感觉身子里面一阵气血翻腾,理智已经不能帮助自己做决定了。
“我。”劳拉仍旧说不上来。
难道自己喜欢他,怎么可能,兔子也不吃窝边草啊,但是那是为什么会促使自己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呢?而更加疯狂的是,当自己已经意识到这是疯狂的举动的现在,自己居然还没有一丝丝的后悔?这……
看着劳拉犹豫的样子,最后其实是很有机会出手的,而一边的艾尔早就在示意灼出手,但是灼却摇了摇头,并示意她去告诉外面的军队可以撤离了。
什么?艾尔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这是灼仍旧是这样示意的,艾尔也只能无奈的去外面。
“因为你喜欢他?”灼直言道。
“不,没有。”劳拉反驳的时候脸颊上带上了一摸嫣红。而她自己反驳的速度让她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