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莫然被那位小姐的手下领回来后。
莫然站在院子里，面前是从容不迫地从屋子里出来的老人，以及搀扶着她的少女。
他有些尴尬。
虽然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人类那该死的台上面子依旧使得此时的场面显得有些僵硬。
莫然一根筋的脑袋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想了想，还是打算硬着头皮问问什么情况。
“奶奶好，月……小姐好，请问把我……”
刚抬头，迎面对上少女淡漠的眼睛，语气一下子瘪下去了，到后面莫然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他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听小月亭说你嫌家里太无聊，跑出去玩疯了，便差人去找你回来了。”最后还是老人咳了一声，给了一个台阶下来。
莫然连声应和，心里放松了许多。
看来是老人叫他回来的，并非这位小姐的意思。
他悄悄瞄了一眼旁边的少女，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倒是能隐隐感受到些许不满，回想起早上老人的话。
“小月亭还是服我这个奶奶的。”
【看来老人家真没有忽悠我】
想到这里，莫然心里多了几分感激。看样子老人家是真有打算帮他的。
“不过！”老人话风突然一转，语气严厉起来，甚至透露着些许森然，“贪玩也要有个度，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啊？”莫然一时间呆住了，不过随着老人身上那股有些类似的威压散开，他本能地跪倒在地上，弯着腰，不敢抬起头。
老人看着面前熟练得近乎本能跪地的少年，眉头皱起来，有些疑惑地瞥了一眼一旁笑吟吟的少女。
这小妮子到底已经做了多少事？老人心里嘀咕着，不过没有停下施压。
“跪着。”
留下这一句话，老人转头进了屋子。
莫然低着头，苦笑着，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遛弯闹着玩的狗。
一阵清香突然逼近，促使少年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
“干的不错嘛。”
少女温柔地抚摸着莫然的脑袋，看上去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莫然在这番意义不明的轻抚下颤抖着，不明所以。
“好好跪着哟~”
……
时间过了多久？
莫然意识有些模糊了。
昨夜积攒的疲惫，和今天几近没有的食物摄取，让他跪在地上的每一秒都变得无比艰难。
即使这样，他也不敢马虎，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其倒下——否则成为“坏孩子”。
这样的经历早就有过数次了，因此他很清楚那位小姐对于“坏孩子”有着怎样的惩罚手段。他不知道老人会有什么手段惩罚他，但秉持着有其孙女必有其祖母的谨慎，他不敢尝试。
“呼、呼——哈……”
眼睛里似乎有东西正在爬上来，逐渐让视线不再完整，身体好像掉进了蚁穴一样，四处是被啃咬的疼痛与麻痹。
不远处的窗口，少女托着脸蛋，语气轻松地和老人聊天。
“呐，奶奶，要让他跪倒什么时候啊。”
“不忍心？”
“嗯……可能有点吧~”
老人看着少女生气了许多的样子，又撇了一眼窗外苦苦支撑的少年，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孙女比自己还猛多了。心疼？看这样子，这小家伙在这妮子手上早就受过不知道多少苦了，和现在这比起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的心疼估计只是不乐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使唤罢了。
“唉。”老人揉了揉太阳穴，“你想他起来的话就让他起来吧。”
自己做的这些事似乎完全没什么必要，这少年应该早就被摆弄成少女的形状了，缺的似乎就只是一个越界的机会罢了。
“咦？让我来决定吗？”少女一副惊讶的样子。
“嗯，你来决定。”
“那……就再让他跪久一点吧~”
老人打量着少女欣赏少年痛苦的样子，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感觉自己孙女和自己似乎有些区别……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自己和丈夫在确定关系之前不也是这幅样子吗，踏过那一条线之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呀，倒下去了！奶奶，我过去看一下。”
莫然隐约间感受到有人在揪着自己的鼻子。
“醒醒啦。”
听见熟悉的声音，莫然一下子惊起。
随着没有知觉、失去控制的双腿与地面磕碰，一阵刺激冲进他的神经。
“小、小姐……我、我实在是没……”
“今天没有事哟~”
面对少年的慌张，今日的少女仿佛变了一个人，没有继续对“坏孩子”的惩罚游戏，反而温柔地将少年扶起来，对着他轻声细语着。
莫然默默接受着一切，感受着肉体上感知到的温软，心里愈发的……颤栗。
他知道少女对他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心软，每一次看似美好的画面之后，必定藏着让他恐惧的“礼物”。
少女看着少年那副沉重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轻轻笑着，环抱着莫然，丝毫不在意少年身上的脏乱。
少女天然清新的气息环绕着少年，肌肤上直接的接触给予他阵阵别样的刺激。
莫然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强行分散着少女给予的肉体上的刺激，将注意力放在身体中传来的痛苦中。
“起来了吗。”
老人忽然出现。
“收拾一下，就餐吧。”
一段局促不安的饭局时间过后。
“拿着。”
老人递给莫然一套衣服。
莫然默默接过，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知道为何，感觉她对自己态度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好好清理一下自己，明天你们就要离开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
老人语气温和了不少，面容看起来似乎都精神了许多，和第一次见面时大相径庭。莫然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思索了，在他心里，少女一家似乎都没有什么正常的家伙了。
晚上，莫然穿着老人给的衣服，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看起来老旧了一些，堆放了许多繁杂的物品，但东西摆放整洁有序，看起来十分舒服，能看出明显细致的清理过。
莫然在床头板上擦了擦，一点灰尘也没有。
他回过头，又打量了一下房间，感觉有股浓厚的朴实气息。
“这是……”
莫然看着床边桌子上的烟灰缸和几个不同的简陋烟斗，大致猜到了。
“这是爷爷的房间吗？”
拖着仍然有些疼痛的双腿坐在床上，看着周围有些杂乱却又显露着一种有序的样子，少年心里对这素未谋面的爷爷多了几分好感和亲近。
“吱嘎——”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莫然吓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小、小姐？！”
少女像是刚刚出浴的样子，发丝有些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身上隐约间似乎冒着些许热气。合身的青色睡服紧贴在身上，与白嫩中透露着红晕的肌肤相辉映。
不得不说，见惯了少女品日那副多变、紧绷的面孔，现在她这副有些随意的样子真的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连莫然也不自觉地出了神。
不过随着少女的眼神瞥过来，莫然立刻回过了神，当即就打算跑路。
“抱歉，我不知道您要在这边休息，我马上离开！”
“站住。”
莫然看着少女皱着眉头思索着，不一会像是想开了什么，露出了一丝妩媚但带有明显恶趣味的微笑。
“今晚你就和我一起在这里休息。”
“啊？”
不等莫然反应过来，少女已经坐在了床上，看起了刚刚带进来的一块平板。
莫然看着眼前有些的一幕，心里开始抽搐起来。
以往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少女时而会把他叫到自己房间里过夜。而第二天，少年总是一副彻夜未眠的虚弱样子出现在外面。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小子有一番艳福，但事实就他自己知道，所谓的过夜是多么煎熬的惩罚。
本以为就是让他站着看少女睡觉一晚，配合着黑夜给予人的天然恐惧心理，折磨一下他的心理罢了，但实际上少女玩弄人的手法更恶趣味。
她会在两人一起过夜之前给他下药，然后仿佛诱惑他一般，毫不掩饰地展露着自己的魅力。
莫然脑袋想破了也不知道少女究竟是怎么想的，敢让两人共处一室，就不怕他真的上头吗，还是说她认为他没有那个胆子？
……他确实没有，甚至连臆想都不敢有。
好歹也是个男人，要是真上头了，估计能直接去世都是比较辛福的事了，指不定后半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说不定还会被改造成女孩子——从少女对他女装痴迷的样子能看出，她似乎很想这么干。
抱着诸如此类的想法，莫然经历了几次欲火的焚烧，硬是撑过了几个生不如死的夜晚。
但莫然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顽强的意志力终究有拼不过人类生理本能的时候。有一个夜晚，莫然彻底压制不住内心嘶吼的野兽，一步一步地向着少女压去，想要将面前的人儿撕碎的时候，他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一脸不屑和淡漠的少女。
“没用的东西。”
据后来调查才知道，那天他是被人暗算了，貌似是给少女的敌对势力下了以及超级猛的烈药，目的就是为了摧垮少女。不过似乎因为他个人愈发差劲的身体原因，他没能承受住药效，直接晕过去了。
总的来说似乎是件好事，在那之后少女便很少玩这种游戏了——但并不是没有。
不过在那之后，有一件事对于少年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好的是，面对这类游戏，他的承受力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坏消息就是，他的身体似乎出现了些不可弥补的损伤，导致他男人的欲望大幅度减少了——简而言之就是身体部位损伤导致的轻微性冷淡。
距离上一次的游戏还没过多久吧，而且这一次还是在少女的祖父房间里……好吧，人为了追求刺激确实干得出一些离谱的事情。
少年虽然甘愿被少女折磨，但不代表一些违背底线的事会毫不顾忌地去触碰——当然，他也因此经常受到少女更加残酷地折磨，但至少是在其他能接受的方面。
“会长，这是您祖父的房间吧。”莫然硬着头皮说到。
少女回过头瞥了一眼莫然，轻佻地挑起嘴角。
“现在怎么又叫我会长了。”
“如果您有什么需求的话，我可以到其他地方去。”
“呵呵呵。”
少女的笑声在少年耳中突然显得刺耳起来。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嗯？莫然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少女慵懒地靠在床头，语气随意。
“不过是一间杂物间改造的婚房而已。”
什么意思？莫然没有反应过来。
少女看着莫然那副样子，嗤笑着。
莫然这时才反应过来。
“这是您祖父和祖母的婚房吗？”
“砰”
屋内直接暗了下来，莫然没有得到回答。
床上传来了些许被子的翻动声，听起来少女好像已经躺上去了。
莫然站在原地，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有些不知所措。
像以前一样站一晚上吗，不，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估计等不到这位睡着就撑不住了；躺地板上吗，今天这位心情好像挺不错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把衣服弄脏了；最后的方案就是直接上床……想都不敢想。
不管怎样，似乎少女还是有些分寸的，没有像以往一样给他下药。
看来今晚确实能稍微休息一下了
只是在地上会不会把这身衣服弄脏了。莫然打量着这身衣服，心里有种直觉，这衣服似乎不是随便准备的。
【人家好歹家境这么优秀，备几套好点的衣服也不奇怪吧，地板应该打扫过也不会太脏吧，都是拖鞋进来的】
这么想着，莫然也不再纠结了，压抑着的疲惫正在慢慢爬上全身，今天着实有些过于疲劳了。
他慢慢移动到衣柜的角落，缓缓坐下，接着躺在地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尽量保持住温度。随后，意识渐渐朦胧。
……
老人看了眼手里的瓶子，摇晃着里面的粉末。
应该没问题吧，晚饭时候特地加了这玩意。之后又瞧见那妮子鬼鬼祟祟地加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去。
老人摇了摇头，望着窗外，思绪渐渐飘回过去。
“你对我没兴趣吗？”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东西啊！”
“字面意思。”
“……当然有兴趣……嘛，咳……”
“那你为什么都不对我做些什么？你不是说会负责一辈子吗？怎么？不敢当了？”
“这种事……还是等到结婚了再说吧。”
“不要。”
“啊？这说什么……嗯？斯……哈……”
“已经晚了。”
“你……你！下……下药？别拉我……别这样好吗，算我求你了。”
“嗯？”
有动静了。
老人回过神倾听了片刻，缓慢起身回到了房间。
屋外归于一片寂静。
不过屋内有团火正在燃烧而起……不过有根木头似乎烧不起来。
莫然眼神朦胧，一脸懵逼，还没回过神来，大脑待机中。
少女面色红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少年，一只玉足毫不客气地踩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分外狂躁。
怎么回事？
莫然看着踩在自己肚子上的腿足，出自本能地欣赏了片刻美好。
接着他视线上移，自动越过了一片404区域，看见了少女愈发润红的脸庞。
“您怎……嗯？”
少女突然摁下的脚让莫然感受到一阵痛楚，让他下意识收腹挺胸。
“睡得很香啊。”
“啊，是……没有没有……啊不对不对是，不是也不是……啊……”
莫然真诚地感觉今晚确实是个安详的夜晚——相比于以前和少女在一起的夜晚，不过看到面前这位的起伏不定的气息，好像是没睡好的样子，要是自己说睡得好，大概率又会让她不愉快了。
想解释，不过许久没有这样休息过的大脑还没完全开机，导致各项系统絮乱了。
“闭嘴！”少女呵斥着，表露出了少有的不耐烦和焦躁。
难道是生理期来了？好像不在这段日子吧。莫然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下。
“是我在这里打扰您休息了吗？嗯，要不我帮您按摩一下，等您心情好了睡着后我再出去……”
“你敢乱走？”
传入莫然耳中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蕴含着止不住的恼怒，同时也隐隐带着些许他没见过的……魅惑感？
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梦里，或者是自己脑子睡傻了，出现幻觉了？
莫然疑惑的敲了敲自己脑壳，想试试能不能从梦里面醒来。
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脸疑惑、懵懂的样子，少女心里一股火突然涌上来，顺着身体里传来的燥热感，直接将少年仰面踹倒在地上。
感受到暴躁中涵盖的熟悉任性，莫然眼神清澈了一些。
啊，熟悉的感觉，看来就是没睡好想拿他出出脾气啊。快点应付一下吧，今晚难得睡了好一些，应付完继续好好休息一下吧，好久没这样放松一点了……
“你再露出那样的表情试试。”
……好像有些太得意了些，不行，没睡醒做什么都是破绽，还是赶快想想怎么让这小姐愉……嗯？
少年的大脑在少女坐上他身子那一刻，强制开机了大半，并陷入了一小段的死机状态。
少女死死抓住他的衣领，火热的吐息让面前的少年清晰可知。
这、这不对吧……
莫然再木头也感觉到了，面前的少女有些许不对劲，那副火热的神情，像是在狩猎的野兽一样，要把他撕碎吃下去一样。
“会、会长！”
莫然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挡住少女，阻止她进一步的行动。
“不对劲，会长，不对劲，快冷静下来！有人……”
“怎么了吗？”
“您现在很不对劲啊，您没看出来吗！会长快醒醒！”
看着少女火热不减的样子，莫然都快哭了，也顾不得其它了，大声嘶喊起来。
“祖母奶奶！祖母奶奶！快来！有人给小姐……”
“你再喊？”
面前的少女突然恢复了平日里对他不满的那副样子，虽然面色依旧红晕，但看起来应该能听得进话了。
莫然喜出望外，连忙停止呐喊，开始劝说。
“会长，您冷静了啊，您快起来吧，有人暗算……”
看着逐渐掰开他手臂、风情不减的少女，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疯了！”
他真的要哭了，这样下去真的不得了啊。先不说他残破的身体是否受得了少女的摧残，更何况他的心理上尤其排斥和非伴侣的人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按他的身体状况来说，大概做不到最后一步，但对于内心纯爱的他来说，这样的关系仍然不能接受。
而且最现实地说，这对双方以后都不好——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以后就没有未来了。
“会长，你听我说……”
随着少女一步步攻破防线，少年也快崩溃了。
“奶奶！奶奶还在外面呢！”
听到这两个字，少女突然停顿了一下。
“奶奶？”
看见少女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莫然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快马加鞭地胡言乱语起来。
“对啊！奶奶其实早上和我说了一些关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的事！”
“她说不管怎样都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会长您不是听您奶奶的话吗！快停下来啊！”
停下来了！莫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听奶奶的话……”
看着少女那副样子，莫然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下意识地附和着。
“对啊……会，唔！”
一瞬间，少年那可有可无的防护被一瞬间攻破，一双手死死掐着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被别人指挥了！”
残暴的气息肆意发散，少年在心理和生理同时被压迫着，踹不过气来。
“会……会……长？”
回应他的，是来自少女残酷、火辣的刺激。
“唔……唔……”
这一夜，屋中只剩下少女残暴而火热的声音，在其中微微夹杂着些许少年求助一般的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