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早安。”羽枝象征性地问候了一句,
“早。”木泽有气无力地回道,明明昨晚睡的感觉还不错,可今早起来还是觉得很困,
是重生的原因吗?木泽忽然想起自己到现在才完整地睡了一次觉,
不过今天是和雫约好了的,可不能迟到,
约好了的……等等!自己到底和雫约了在哪见面啊!不对……约定地点什么的根本没有好吧!
“哥,你女友好像来了。”羽枝便从厨房里端出饭菜边说道,“她好像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吧,记得好好对人家啊。”
“你……说的什么?”木泽尽量整理好思绪和语言后说道,
“不是么?”她若有所思地说道,“哥你几个月前出院那会不是一直盯着人家看吗?那她应该认识你吧?现在人家难道找上门来报复你了?”
“完全不对!”木泽斩钉截铁地否定道,“是有原因的!”
“哥,你真麻烦,现在是要把别人关在门外吗?”羽枝问道,
“开……开门吧。”木泽有些犹豫地说,
“好。”羽枝打开了门,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木泽的妹妹羽枝。”她很有礼貌地对雫说,“如果我家的哥哥有什么不对,请允许我在这里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喂喂我的这个妹妹刚才到底说了个什么啊!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木泽顿时觉得自己隐瞒自己和雫的恋情根本就是个错误,
因为才交往几个月,木泽还没有做好告诉周围的人的准备,
呃……等到这次父母出差回来,和他们好好说说吧。
木泽回过神来后看向门口,
“是我这么早来打扰了才对。”雫不急不忙地回答道,
“没关系,快进来吧。”羽枝做出很和善又富有活力的微笑朝雫说道,
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可以一个暑假都窝在空调房里不出家门一步呢?
木泽顿时觉得自己妹妹的人际交往能力着实有些强大了,
“好。”雫按照她说的做了,雫走进门后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哥,”羽枝端上饭菜后顺便一下子凑到了木泽的耳边说,“我要去上补习班。”
木泽知道羽枝有弹钢琴的爱好,父母也支持,所以还给她报了一个补习班,
“所以,”羽枝对他说,“哥,接下来你就要和她独自呆在一起了,没问题吗?”
“没问题,”木泽有些吃惊地说,“但是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早熟的妹妹啊。”
确实,羽枝懂的事情有些超出木泽的预料了,
“我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过度自信的哥哥,明明以前是个见到女生直接变哑巴的家伙。”她用讽刺的语气说道,
被戳到痛处了……
还是那永远的黑历史……
“但是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羽枝说得很快,但是吐字很清晰,“哥你绝对不能对别人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什么自己对别人过分的事情……木泽苦笑了一下,
可能自己一直都在做让雫伤心的事情吧,不然当时在悬崖边也不会出现那种事情,
木泽勉强点了点头,好让她放心些,
“来得这么早,接下来就请你和哥哥一起吃顿饭吧。”她转头对雫说道,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背包背上,“我走啦,再见。”
门开,
门关!
快如疾风,
一瞬间,屋子里只剩下雫和木泽两人,
“刚才的女孩……是你的妹妹对吧?”雫回过神来后开口问道,
“是的。”木泽回答道,
“果然和哥哥一样活泼呢,而且也很可爱。”雫抬起手来,双手的手指交叉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还有,”雫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在说什么?”木泽问道,
“你的妹妹说错了哦,”雫重复道,“你并没有做什么错事。”
啊啊……原来是为刚才那事,木泽一下子懂了她究竟在说什么,
“先吃饭了吧。”木泽说道,
“好的。”雫点了点头后说道,
两人低着头吃饭,沉默悄无声息地蔓延在四周,但这却并不是令人难堪的沉默,
相反,这是很舒服的沉默,随时可以说话,随时也可以不说话,
木泽也有几次在医院呆呆地看着雫削苹果,看着那红色的长条的苹果皮一圈圈被削落,然后苹果慢慢地被切成几块,白嫩的苹果块被整齐地摆放在果盘中,芳香四溢,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雫,但很快又低下头去吃饭,
这……应该算是偷看吧?木泽感到有些难堪,近乎到食不知味的地步了,不过按照现在的进程来看,也是不至于刚看见对方就脸红的那种太过稚嫩的关系了吧?
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情的话……
“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学校哦。”雫突然间开口说道,
学校?嘛……就算是放假时学校也是开放的,木泽知道这一点,
“我还拜托了牧野和千杏,他们也会在学校。”
“拜托他们干什么?”
“社团活动。”
“知道了。”木泽没有再问下去,有时候适当保留些好奇心也是对的,
雫似乎看透了木泽的心思,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吃完饭,洗完碗筷就好了,木泽换了身普通的衣服,然后和雫一起出了门。
在假日来学校,木泽还是第一次,而且他估计雫也是第一次,
雫第一次来高中学校,因为前几个月她都在住院,
木泽是不是转头看看雫的情况,雫看起来很兴奋,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到了。”雫停下脚步后说,
不出所料,校门口除了保安就没其他人了,木泽带着雫进了校门,然后走到二楼的社团活动室,
推开门……门似乎锁上了,木泽将手臂靠在门上,再次用力推门,却还是没推开,
喂……不会他们还没到吧?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雫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带自己来,
他收回了手臂,然后拿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问一下,
忽然间木泽听见了门内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呃……有人在里面吗?
忽然间,门被打开了,
“嗨嗨嗨,你们终于来了啊,”开门的是千杏,木泽的同班同学,也是雫的朋友,
“刚才的门似乎出了点问题,抱歉了抱歉了。”千杏向后退了几步,仿佛在邀请两人进门,
“没事……”木泽边说边准备拉着雫进门,
“Surprise!”千杏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一个放出礼花的小筒,一拉线,色彩绚丽的的礼花便迸发而出,
“嘟~~~”一旁的牧野一脸无奈地吹着卷笛,好像是在说不要在意我这边,我什么都不知道,
“耶!虽然门出了问题,但是千杏我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千杏比了个yes的手势,然后将手举过头顶,摆了个比较帅的poes,
“好了好了!快进来吧!”千杏没等木泽两人走进来,就一下子将两人拉进来了,
“Surprise!”千杏又伸手拉下门旁的一根丝带,更加绚丽多彩的礼带夹杂着花瓣一齐落下来,
“嘟~~”高调的笛声再次响起,
“怎么样怎么样?惊喜吧?”千杏一下子靠近了两人说道,
“嗯嗯嗯。”木泽无奈连续几次点头同意道,
他和千杏是同班同学,彼此还算熟,这种情况下千杏的行为对他来说比起惊喜来说更算得上是习惯罢了,
毕竟千杏可是最热衷于这种布置惊喜的事情了,
比如在万圣节把教室布置成鬼屋然后吓到老师被迫写检讨之类的事情也是有的,
不过现在木泽对她这始终不变的热情有些感到感激了,
“千杏……还是跟以前一样热情呢。”雫缓缓说道,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小雫!”千杏热情地扑过去抱住了雫,
“唔……嗯……”雫脸上微微有些潮红,眼神也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她似乎因为千杏的拥抱变得更加紧张了,不知道以什么来回应才好,
“喂。”牧野忽然间走到木泽的身旁,碰了碰他的手,
“怎么了?”木泽转头看向牧野,
“该说你是笨蛋才好吗……”牧野满脸黑线,接着他用比刚才更加不满的声音说:“从头到尾你都一直拉着她的手,虽然我也听你说起过她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喂该不会你们连那种事情都已经……”
“别再说下去了!”木泽很快松开了握住雫的手,转而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牧野的嘴,
“你们……怎么了吗?”雫和千杏同时转过头来,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两人,
“没,什么都没有。”木泽将手从牧野的嘴上移开,尽力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嘟~~~”牧野重新吹起了卷笛,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十分钟后,
“牧野,你怎么对着一团黄油发神?”木泽凑到牧野的跟前问,
“这个……木泽啊,你说,有没有可能,”牧野有些发神地说,“曲奇之神会自己把这些材料做成曲奇,”
“什么?”
“果然,你看……果然是有的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木泽抱着牧野的肩膀摇晃着,
“没办法我什么也不会啊!”牧野欲哭无泪地回抱过去,虽然他很激动,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早上六点就被千杏叫起床了啊!我昨晚作业可是做到三点啊!我现在困死了啊!”
“你的黑眼圈……好重……”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牧野有些残念地松开了木泽,“第一步,是先把黄油融化,再加糖,面粉……”
木泽按照他的指示,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说法来做,
虽然不太顺利,可总归还是做好了,
时间一转来到了下午。
“好的!打扫完毕!”千杏自信满满地将扫把举向空中,
“电也关了,安全措施完毕。”牧野仔细检查后说道,
木泽和雫将烤制好的曲奇和面包打包装好,然后递给那两人。
最后将部室的门给锁好,一切都完美结束了。
四人一起走出了校园,然后在一个岔路口处分别了,
“我要回家去了,再见。”牧野向两人道别道,
“后天学校再见了,再见!”千杏用力地朝众人挥了挥手,然后很快跑过去追上了牧野,
木泽静静站立在原地,稍稍思索了一会,
“我送……”木泽刚要开口,却被雫打断了,
“能够最后陪我去买一个日记本吗?”雫问道,
他们的手又牵在了一起,像是在索求着彼此,紧紧不放,
因为时间关系所以街上没什么行人,木泽就没有选择松开她的手,
夜晚的冷风照旧无止息地刮着,可木泽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燥热,
可能是因为刚刚是四个人的缘故吧,雫和他都没有说太多话,
现在只有两个人了,他们之间的话反而多了起来,
“木泽同学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没有。”
“我比较容易忘记东西,所以什么事情都会记在日记上呢。”
“不会有没时间写的时候吗?”
“不会,就算……就算真的没时间了,我也会把最重要的事情记下来的。”
“什么事情?”
“嗯……写在日记里的事情是不能被别人随便看的。”
“这样啊……”木泽有些惋惜地说,
如果能够看看雫写的日记的话,能够发现解决雫的心结的信息什么也说不定,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雫顿了顿,然后继续说,“我想把日记作为礼物送给你。”
什么?日记——礼物?
木泽觉得有些新鲜,
“现在的话,已经写满三本日记了。”雫说道,
三本!?好多!
“但是,”雫低下头,步伐也放缓了些,“日记什么的,木泽同学不会觉得很幼稚吗?”
“不会的,能够把每天的事情都写在纸上,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木泽说道,“况且,我没有日记,所以一想到能看看别人的日记什么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那……木泽同学也从现在开始写吧,然后我们交换日记。”
“什么?我也写?”
“嗯,”雫忽然间停下了脚步,“到了。”
木泽向前方看去,自己的前方是一家开着门的便利店,
“进去吧。”雫忽然间松开了木泽的手,然后走在了木泽的前方,
木泽跟了上去。
“平常写日记的时候你会选什么本子?”木泽便从柜台旁走过边问雫,
“就是普通的日记本啊。”雫回答道,
“那种本子稍不注意的话会自己合上吧,”木泽说道,“如果写到中途因为什么事情不得不离开一下,本子被自动合上的话会让继续写下去的心情也没有了吧?”
“而且写出来的字有时候会不好看。”他继续说,
“啊,我知道了,”雫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所以木泽同学用的是这种本子吧?”
雫递给了木泽一个活页本,
“谢谢。”木泽接了过来,
确实,如果把活页本的一页拆下来后写完再装上去是不会有刚刚那些问题的,
“这个本子很不错。”他看了看本子后说道,
“木泽同学能够喜欢真是太好了,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普通的日记本哦。”雫将手上拿着的另一个本子用双手拿着举在自己的面前,好让他看清楚,
那是一个纯白色的本子,而且右上角有一朵淡粉色的,若隐若现的,绽放开来的樱花,
“很好看。”木泽赞赏地说道,
“好,今天的日记第一句话就把刚刚木泽同学说的记下来。”雫笑着对他说,
“不不不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记吧?比如牧野捏的那团东西还有千杏的彩带那些,还有……”木泽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嗯,这些也会一并记下来的,但是第一句还是属于木泽同学的。”雫说完后就跑去前台结账了。
随后两人走出了商店,木泽看着手中的活页本,心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最后是让雫付钱……
木泽尽力不让自己在雫的面前表现出失望的神情,然后跟着雫的身后走着,
有些遗憾,木泽在回去的路上什么话也没和雫说,
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吧?
只是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不说些什么总归感觉缺少了些什么,
到了下一个岔路口,就是分开的时候了,
今天这一天,还算过的不错吧?
不用上课,
不用担心雫的情况,
但是……今后该怎么办?
雫的情况又究竟是怎样?
接下来是该去怎么救她?
“木泽。”雫边叫出了木泽的名字,随后转过身来,双手背在背后,脸上微笑着,“再见了。”
“再……再见…”木泽有些无所适从地回答道,
再见的意思……应该就是期待再次见面吧?
木泽伫立在原地,想要再多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如果还有什么消息的话回家后用手机说也不是问题,
他看见雫还没有离开,于是决定自己先离开,
彼此都不想离开对方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木泽转过身去,背对着雫,然后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等……等等!”雫忽然从木泽的背后握住了他的手,
“请等一下!”雫低着头有些大声地说,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就连她的手也在止不住地发着抖,
“怎么了?”木泽先是松开了被雫握住的手,然后才转过身来面对着雫,
雫一下子扑到了木泽的身上,然后将双手绕在了木泽的脖子后,
木泽觉得自己的脖子处有些湿润,这是雫在用牙齿轻咬着他的脖子,
唔呃……好疼……等等……这不是轻咬,木泽觉得雫似乎咬得有些太用力了,似乎是尽力想要把什么东西发泄出来一样,
他忽然间听见了雫微弱的抽泣声,雫的颤抖,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在颤抖,
他有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雫在把那些恐慌不安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对雫极其重要而他又不知道的呢?
木泽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
…… …… …… ……
“哥,你回来啦?”羽枝刚打开门,就愣住了,
“嗯,我回来了,”木泽回答道,然后继续说,“刚刚有些事情。”
“现在没事了吗?”羽枝问道,
“会没事的。”木泽说,
“好,我知道了,”羽枝说,“爸妈今天也不会回来。”
“谢谢。”木泽带着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这个老哥啊,真是……”羽枝叹了口气,然后将房门关上,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木泽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而雫则是坐在自己的旁边,
雫将木泽的手紧紧握着,仿佛他会突然消失似的,
“有时候是间隔几天,有时候会间隔一周多,我会忘记一些东西,所以我会写日记,记下那些重要的事情,那天,在和你相处了几天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你。”
“每一页我都会写下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然后……有一天我忘掉这些的时候,当我翻开自己的日记,我就会发现有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做什么才对……”雫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了,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木泽缓缓将手放在了雫的头上,小心地安慰着她,
“你已经写了那么多日记,你已经很努力记住我了,”木泽尽量用温和的口吻慢慢地说,“谢谢你,小雫。”
“日记……越写越多……你对我来说……越来越重要……”
“离开了你……或者忘掉了……我就跟死了没区别……”
“才不是没有区别!”木泽对于雫这突如其来的话显得有些慌张,
“但是,就算不会忘记……我有一天还是会离开你的吧?”
“一想到……你会喜欢上别的人……我就会害怕……”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你……”
“我好害怕这样的自己!”
木泽本以为说出来雫就会好受些,可没想到雫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原来雫一直都在背负着这些啊,
他终于知道雫在日记里写的究竟是什么了,
很重要的人,
离开他自己就会死的人,
当雫忘掉自己的时候,再翻开他的日记,会是什么感受?
“谢谢你,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木泽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忘记……”雫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她转而推倒了木泽,
木泽让自己只是专注地看着雫,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
“拜托了……请让我记住。”雫用满是泪水的脸盯着木泽说,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雫现在在想些什么,木泽已经完全知道了,
而且无法不认同。
木泽抱住了雫,慢慢吸去她脸上的泪水,
“呜……”雫似乎在用很小的声音在说些什么,
“小雫已经伤心了很久了,现在就开心些吧。”木泽翻了个身,将雫压在身下,
窗外明亮的月光洒进了窗户,
木泽出神地看着面前的雫,她的长发散乱地铺在床上,黑亮的瞳孔是那么的澄澈,白晳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动人,
“可以,”雫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继续吧……”
木泽小心翼翼地掀开雫的衣服,优美的身体曲线呈现在他的眼前,
“呜……”雫偏过头去,她的脸早已变得通红,
他将手慢慢移了上去,拉开了衣物,然后将手放在了上面,
很柔软,很温暖,这是木泽的第一感受,
“呜啊!”雫一瞬间绷直了身体,
木泽一下子发觉雫现在是第一次,
因为是才交往三个月,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
所以现在的雫,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继……继续吧……”雫说道,
木泽点了点头,然后将嘴唇贴在了雫的嘴唇上,
雫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她以更热烈的热情回吻了过去,
“唔……唔……哈…………哈啊…………”
宁静的夜早已降临,可身在夜里的人却并不渴望宁静。
…… …… …… ……
现在想来,那算是最美好的回忆吧,木泽这样想到,
但那是自已自以为是的正确行为,现在想来却是那么愚蠢,
在雫二十岁的时候,雫的病情加重,
然后,去世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可木泽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就连这也是很正常的,
无能为力,
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的木泽茫然地站立在悬崖边,
与那时不同的是,现在只有他一人在这里,
苦涩的海风再次拂过海面,
木泽迎着遥远得无止境的地平线倒下,
然后摔得粉碎。
… … … … … …
“这个时间,应该就是极限了吧?”木泽看了看坐在病床上的自己后喃喃自语道,
他自杀了差不多十来次,但从第四次起,时间停留在一个固定的点,
也就是木泽和雫初次遇见的时候,
木泽缓缓舒了一口气,仔细地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雫遇见的场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