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大会的初赛全部结束,这天是正式赛的第一天,这天比前几天的初赛多了不少观众。观众席上,除了贵宾席,普通席基本都是三个人挤在两个座位上,连过道也站满了人。
初赛结束后,原本400多人参加的技术大赛,到了正式赛只剩下27人。哈玛和煌菊也是其中之一。煌菊的运气依然持续,因为人数不是偶数,随机抽签,她直接晋级第二轮。
几场比赛过后,轮到了哈玛上场。而她的对手刚好就是前几天见过的剑姬,白。
哈玛看见熟人也十分高兴,她笑着挥了挥手:“白,我们又见面了。”
白也回应着笑了笑:“哈玛姐姐,我有个提议。”
“什么?”
“你来当我的姐姐好不好?”
“好啊。”天真的哈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白轻轻拍了拍手,她的笑容早已充满着恶意。
裁判宣告着比赛开始,场内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哈玛并没有马上冲上去,因为这时候的白才慢慢拔出腰间的剑。当白摆好姿势,哈玛稍微鞠躬,再冲上去。
哈玛的招式依旧大开大合,比起技术和速度,她更注重的是力量。根据大会规则,武器被破坏就算输。因此哈玛的每一击都是冲着对手的武器去,毕竟哈玛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力量砍中人的话不死也会重伤。
参赛之前,早已签下免责声明,生死各安天命。而且官方所配给的防具上,也附有特殊魔法,保存使用者的性命。但善良的哈玛依旧不想伤害任何人。
“哈玛姐姐,你的剑真是天真呢。居然想着破坏武器就能赢。”白一边轻松的回避着,一边笑着说。
“因为我力气大,砍中的话会很疼的。”但看见白轻松的回避,哈玛的攻击变得更加激进了一点。
观众纷纷议论着。场上的两名少女,一方以力量为主,另一方则是以回避为主,到底谁能优胜呢?有些人则是在猜测着她们两个所使用的流派,有些则是看着两名可爱的少女战斗,有点兴奋。
一轮交手过后,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好像确认了什么。原本以回避为主的她开始一转攻势,开始变得积极起来。
面对眼前的哈玛,甚至其他的剑姬,白是一口叫一个姐姐。但她十分清楚,自己的所走过的人生,比眼前这些小姑娘要长不少。自然,她所拥有的技术和经验也是远超她们。
从视角的盲点挥出的一击被哈玛艰难的挡了下来。白笑了笑:“不错嘛,这一下也挡下了。”
面对姿势早已崩塌的哈玛,白用没有持剑的左手,轻轻推出一掌。哈玛连忙后退。
剑术大会比的虽然是剑术,不过也并没有说不能使用拳脚。毕竟有些流派的剑术确实拥有拳脚招式,甚至有一种偏门的剑术更是以拳脚为主。
哈玛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是被白用手掌击中的地方。只见原本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小片纯白的痕迹,那明显不是皮肤的颜色。
那种白色是怎么回事?哈玛稍微动了下手腕,感觉没有任何问题,然而确确实实变成了白色,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哈玛看向白,一脸茫然,白则是回应着,用掌心朝着哈玛,挥了挥手。
在观众看来,这应该算是引诱对方出招的挑衅,并没有不妥。但哈玛却看的清清楚楚,白的掌心之中,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尖刺。
那东西是什么?暗器?
可是随着白的挥手,那小小的白色尖刺缩回了她的体内。那是她作为剑的一部分,是她自己的一部分,也是武器的一部分,侵染之白,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那是什么?”
面对哈玛的问题,白则是以攻击回应。她在高速的剑技当中不断加入拳脚的体术。
要是回避或者防御白的右手所持的剑,那左手肯定会碰到自己,尖刺又会冒出来。可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白的左手上,右手的剑又会让自己输掉比赛。
几个回合下来,哈玛身上的防具多了几道剑痕,手臂和脸颊则是多了一点纯白的痕迹。
“白,这样……这样不好。技术大赛比的应该是技术。”
“哈哈,哈玛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现在比的就是技术啊。你躲过我的攻击不就没事了吗?”
白的攻势持续,而哈玛则是逐渐看穿她的攻击,双方的交手开始陷入僵局,变得难分难解。
裁判和几个观众也注意到了,哈玛身上多了一些纯白的痕迹。可是看上去她的动作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且也没有发现白使用了什么暗器。
这让裁判怀疑哈玛身上的白色可能是单纯弄脏,因此裁判也没有叫停。
哈玛越打越顺,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白的攻击都没有击中她,无论是右手的剑还是左手那白色的尖刺。
趁着这股优势,哈玛更加积极的进攻,接连不断挥动的剑稍微减弱了威力,但却大幅增加了速度。
一击横扫,白无法回避,只好用剑挡下。挡下这一击,让白手里的剑出现了裂痕,同时她的姿势也崩塌了。哈玛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赶紧反方向再来一次横扫。瞄准了剑上的裂痕,狠狠的再出一击。
就在击中的瞬间,白的剑被打断。比赛是哈玛的胜利。
但实际上哈玛却输了。白的左手已经贴在了她的侧腹,在掌中伸出的白色短剑穿过防具,刺进哈玛的腹部。
“胜者,哈玛。”
哈玛呆呆的站在原地,裁判的宣判并没有让她回过神来。白则是笑着握住哈玛的手,装出一副败者感谢赐教的样子。
白又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哈玛的脸颊,哈玛脸上那白色的痕迹就像灰尘一样消失,裁判和极少数观众的怀疑也就此消失。
正式赛第一天结束,直到哈玛回到家里洗澡,她都保持着这种神不守舍的状态。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哈玛看着自己身体,纯白的颜色已经占据了大半。腹部被刺中的地方,则是出现了一点黑色,而且逐渐扩散。
哈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笑着自言自语:“我是黑……破坏之黑,是白的姐姐。我终于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