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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超展开预定,且是观影后脑洞大开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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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前五分钟。
九色区。
吴子柳在教员室内的落地镜前摆弄着刚刚拿到手的制服,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几乎没有机会能穿上这身黑红相间的套装,但不得不说长款的大衣和他相当般配,衣摆能直接盖住他的大腿,然后假两件的设计里露出真红色的千鸟格内饰。
更加要命的是——在执拗地选择了和身材不符的超长款大衣后,这家伙又要了长度堪忧的制服短裤,简单形容一下,从外表看过去这条短裤就和没有穿一样,完全被上衣的衣摆遮掩,从膝盖往下直接是白皙的腿部。
俨然是一副裙装的打扮——但在标签上无论是上衣还是下装都是男性服饰。
而且让陆十相当尴尬的是,自从吴子柳欣赏完自己的搭配后,一直试图给自己扎一个男式马尾——如果他做得到的话。
以上是废话。最多只能算是陆十工作中的消遣。
从半小时前开始,陆十的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表的指针上。随着指针的行进,瞳孔便愈发收缩,在那十二个刻度里隐藏着一个倒计时。
距离约定好的致命游戏时限,还剩下五分钟。
而游戏的开始,等着来自陆十的一个选择。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随后雨欣走了进来。她踏着一双小牛皮靴,和平时惯穿的凉鞋对比,说明她已经做好出远门的打算,她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只是那股气愤不针对自己也不针对陆十,而是针对了那个不和自己打一声招呼就跑的老远的罗德里克。
“陆十老师。很不好意思在休息时间打扰您。”
“有事就快说吧。”陆十的语气有些疲惫,他大概已经猜测出欣的来意,肯特是自己的助手,而且他有个藏不住话的坏毛病。
“我想知道您之前交给罗德里克的是什么样的委托?作为他的伙伴,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内容——这将决定我是不是必须在场。”
陆十抬起眼皮看了雨欣一眼,在心中有关雨欣的情报如同瀑布般流过。
初级法师,考核成绩极为优秀,目前已经登记的法术列表长度超过20,具备法师战斗的经验,需要注意的是,她在新生期就和罗德里克成为搭档,特定情况下应把她看做和罗德里克相同的角色。
但也只不过如此。
向来偏于柔弱的雨欣会参与到这次计划(游戏)中来么?
“告诉你倒是无妨,但是作为代价你就必须要被卷入其中。这可是原本和你无关的致命游戏,真的要掺和进来么?”
“如果罗德里克也在其中的话,我也就必须参与——这是我和他约定的内容。”
“为什么要为那条狼犬做到这个地步,就因为他曾经就救了你的命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吧!”
“但是没有他的话,现在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就算在那次暗面事故中我能够活下来了,那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罗德里克能实现我在九色区学习的愿望,那么相对的,我也要帮他完成自己的愿望。”
“那可是条去过暗面的狼犬!”
“但……就算是狼犬也有依照自己的意志活着的权利。不是么?况且,作为一个特殊的齿轮,我总是有无法代替的作用。”
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辩驳的余裕了。
陆十让自己放弃劝说雨欣的打算,况且,在几秒前自己也不是苦于在吴子柳和爱勒贝拉之间取舍么,既然现在有了新的选择。
那么又何乐而不为呢!
陆十熟练地让自己的思绪冷却下来,就像是在三年前一样,让理性占据思维,然后重新看向眼前的三年级。
“那么就跟我来吧。”他站起身,背后跟着雨欣,在走到一个老式书柜前的时候,余光看到了身边的雨欣,就像个执着于追随大灰狼的小白兔。
我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才对。
陆十才想起来,虽然那个事故的记忆和刻在灵魂中的伤痛一样深刻,但在那期间的插曲,只有看到熟悉人脸的时候才能得到清晰的重现。
和罗德里克的合作充满坎坷,倒也充满了不思议的瞬间,只不过在当时看到陷入暗面的雨欣时,出手相救的并不是陆十,而是罗德里克。
暗面的痕迹像伤痕一样刻在灵魂上。
凶狼也会以咬去感染的腐肉来治疗自己的手段。
雨欣的伤附加在罗德里克身上,让他成了容易失控的特殊暗咒者。因此雨欣就要成为罗德里克的链条,拴住这个快要被伤痛折磨到发疯的狼犬。
这是“约定”的一环,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陆十不知道的是——南天和爱勒贝拉也是类似的关系。
“你准备好接受我的讯息了么?”陆十淡淡说道。
雨欣没有回答,仅仅点头示意,汗水顺着鬓发滑落,濡湿了水手服的衣领——无疑是相当紧张。
“那好。”陆十将手指指向书柜第三排,从左至右的第五本,和其两旁几乎全新的书籍相比,这一本的书背呈现不正常的暗色,像是被酱油染色的痕迹,“从表面上来看这是一笔追猎逃逸者的委托,就像是罗德里克以往在监狱里做的那些事一样。但,这次的逃逸者是我特意制造出来的——特殊目标。”
陆十将那本书抽出,因此触动了藏在书柜中的机关,书柜在两人的面前居中裂开,其后是一扇狭小的门,只容一人通过的木质把手门,甚至陆十自己必须要稍稍低头才能越过这扇门,才能让这扇门藏在书柜的背后。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一扇门而已,或者说是门板,所谓门应该是连通了两个空间的节点,缺少这种要素的门只能叫做门板。
但钥匙则在陆十手上。
“等下我会把门打开,走进去的时候你会进入一个传送术式,就像门内空间的节点在我手上一样,门之后的空间节点也在另一个人手上,她是谁你不必知道,只需了解,有她在的地方就会产生暗面。而在那里就是游戏开始的场所。”
“你们……在创造暗面?”雨欣显得难以置信,暗面是法师中的禁忌,创造暗面的行为更是大逆不道!
“行为上的确是如此,但不要算上我,我既不是参与者也不是暗咒者,仅仅是那个人的代理者而已,你要知道,雨欣,像你这样的幸运者不多,你知道为什么罗德里克明明身为暗咒者却依旧能在九色区活跃么?”陆十突然转过身,在门框前扳住雨欣的双肩。
陆十的眼神猛地凶恶起来。
“丫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抹去你,然后替代你的位置,成为罗德里克的链条!我不知道罗德里克能用什么办法把你身上的暗面之伤转移到自己身上,但他就是具备这种能力,这才是他的特殊之处。”
特殊而必要的齿轮正是如此。
而且这种齿轮永远不会多。
罗德里克仅仅多担负了一次,便变得容易失控。
“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让你前去拯救罗德里克的!”
雨欣被陆十的气势压制地浑身僵硬,她知道自己没法撒谎,只得从颤抖着的口中吐出名字。
“安,安东尼……”
“啊……啊我知道了,那个喜欢公平的角色,他一定是觉得二对一不够公平才告诉你这个真相,那么也好,我这就告诉你规则,雨欣你将前往的地方即将展开暗面,在那里面暗咒者的本能将盖过他们的意志,但你不会,你的角色是观察者,对,就像是古罗马竞技场时站在舞台两侧的驯兽师一样!”
陆十的动作慢慢轻缓,像是用推车运送什么脆弱的瓷器,将雨欣转到正对门框的位置,他的手稳定而有力,雨欣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只听见这位禁地负责人在她耳侧慢慢说道——
“可能这么说有些名不副实,你既不用战斗也无需拼命,但你的确有个对手,她的名字叫做……”
那个名字像是细蛇一样探入雨欣的耳道。
“爱勒贝拉。”
陆十打开了门,从门的另一边吹来带着烈日和草木气息的强风。
这是个传送基站的旧址,比起先前罗德里克用的那个长得像是瞭望台的基站,似乎科技感还要强一些,九色区最开始的建设计划都打着新科技的幌子,到了现在科玛市还流传着“九色区科技”那些无法用正常科学原理来解释的各种工具。
这个地方也是如此,只不过区别在于九色区在几年前花了一笔钱回收了这个地方,搬空了原来用来掩人耳目的各种仪器,只留下了最主要的功能——空间。
地下极深处的空间,配合了搀有特殊矿石粉末的合金外壳,一开始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不让地下传送法阵的波动传到外边去,只不过自从这里成了基站旧址后,就换了另一番用途。
这里是隔绝了魔网的空间,来自魔网的力量不足以干涉的空间,因此在这里无法使用常规的法术。
因此被称为“法师避难所”,即——法师之间的避难所。
在雨欣的面前,是一张合金制成的椅子。
她知道这即将是属于自己的位置。
此时有一种和鲸鱼搁浅时类似的窒息感,四周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以往应该还有另一中目不可视的东西——网络。
然而这里没有。
她重新回忆起,自己还不是法师时,面对暗面时的那种恐惧。
“你大概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暗面你至少见过一次。”陆十再次按了按雨欣的肩,企图让那不断从那娇小身躯里蔓延出来的颤抖压制下去,“当你已经习惯依靠魔网而活着后,再次领略一下只有依靠本能才能活下去的致命游戏吧!”
他将雨欣推出,落入那寂静无声的金属地面上,走廊幽深,那看门人根本不会听到最深处的声音。
这是“黑箱”,外边无法干涉进来,里面的动静无法传递出去,除了了解有它的存在之外,其他的便一无所知。
和暗面同类的东西。
“祝你好运,虽然无论对谁我都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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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智商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