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经过第二十几根巨大的羽毛建筑物之后,小呆骤然向上升空,斜斜的往更高处飞去。
吴泽她们距离羽毛建筑物越来越远,地面上的存在也越来越渺小,伴随着自身距离地面的高度越来越高,黑翼族部落的地貌也逐渐浮现在吴泽眼下,因为大多羽毛建筑都是黑色立柱,所以黑翼族地貌整体所呈现的是一片黑色羽翼的形状。
这片羽翼地貌在草原上就宛若玄鹏一翼,伏于青鲲之上,仿佛须臾间就能扇动这一翅膀,伴地脉支离,遂遨游青冥。
眼见如此奇观,却不能感叹,自己只能发出狗叫,吴泽不由得叹息,什么时候能说话就好了。
身边控风飞行的小呆感觉到吴泽的失落,轻声问道:“小白,是因为要去上方平原所以不开心吗?”
吴泽摇了摇狗头,表示我の哀伤你不懂。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身上的秘密还是太多了。
“小白,黑风哥哥说,你吸收了那么多灵气与春之气息,如果没有逸散的情况发生,你的修为境界最少也会提升到铸巢后期,但是我感觉你身上的气息也就只是接近铸巢期的修为,黑风哥哥说这应该是物种的个别现象,有些物种先天就是灵气袋子,某天机缘巧合觉醒能力,吸收很多大补之物,但是因于自身的无知不知道如何调用,也只能潜藏在体内某处角落等待发觉。你自己有什么感觉吗?”小呆在吴泽身边闻了闻,一直在对吴泽身上的修为气息做判断。
空中吴泽转头看向小呆,觉得她哥说的可能有道理,于是闭上眼睛开始将意识往自己身上去感觉。
在空中,小呆飞速行进着,但是对吴泽周围做出的保护措施很完美,有无形的风之屏障不断环绕在吴泽四周,让吴泽周围没有任何阻力存在,在这种环境下,吴泽飘飘若仙,倒也舒适的很。
铸巢期的修为?我是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但具体有多厉害,自己也不明白,吴泽将意识引入识海,顿时感到白光大绽,仿佛眼前白茫茫一片,随后在白色之中,吴泽见到了昨日所见到的那轮白月。
吴泽想抬手,于是眼下白茫茫一片之中有一只白色手臂逐渐汇聚出来,吴泽想看自己身体,于是眼下白茫茫一片之中汇聚出一个白色的人形躯体,看着自己白色的身躯,吴泽摆弄出各种姿势,吴泽震撼到无以复加。
“这也太神奇了。”
吴泽说道。
“我能说话了!”吴泽捂着嘴巴,感动的浑身颤抖:“终于不是狗叫了!”忽然吴泽左观右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没发现与自己一样的那个白色人影,吴泽望着上方那轮白月,想要靠过去,于是身体开始向白月那边飞过去。
一片纯白的光之空间之中,唯一能作为色彩参照的就只有更白更亮光芒更盛的的存在,而自己在适应了各种亮度之后也不会觉得刺眼,刚开始看见也不是刺眼的感觉,只是在刚觉得刺激脑子,但是适应了之后,大脑一开始感到的发麻的那种感觉也会渐渐消退。
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若是平常的月亮,在月亮下面有树木,有白云,有蓝天,有大气层,有从小到大以来的观念,吴泽可以看出或者本就知道月亮是很遥远的存在,而这在片白光无限的识海之中,那轮白色的月亮,具体有多远,吴泽不知道也没有去猜想,只是凭感觉,就在心里觉得那轮白月就在不远处,仿佛架个梯子自己就能触碰的到。
可是当自己实际飞起来,往白月那边飞去之时,看着逐渐变大的白月,吴泽才发现,原来它是那么的远,那么的大,就好像自己心目中真正的月亮般,那么远,那么大。
只是,这轮白月,它是无暇的白月,是没有任何瑕疵,从光芒之中浮现的白光之月。
“它没有要守护的东西吗?”吴泽不由得问道。
“或许它是新生的白月,还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霜,这里也是它安逸的温床。”吴泽闭目轻叹,但发觉自己闭上眼睛,也能看到一切的光芒,除非不去思考,才会真正陷入黑暗。
终于能口吐人言,吴泽诗兴大发,尽情的展现自己的才华,他正在往白月的方向飞去,分不清自己速度有多快,只见得白月正在逐渐变大。
在不多时,吴泽就来到了白月的旁边,往左右两边看过去,可以发现有明显的弧度存在,以此见的这轮白光之月也是圆形的。
吴泽发现,如此近距离观察白月之下,竟看不见白月的边界尽头在哪里,只能看见白月的身躯。
在白月身躯表面,有许多往外散发的白色光芒宛若气息,一缕缕往外漂流,散开在这处白光空间里。
吴泽在这里感知不到任何的温度,伸手去触碰这如光般的白月表面,然而光一般的手臂直直伸入白光之中,没有任何的触感,就好像空气一样,只是看不见自己没进白月之中的手臂,吴泽想了一下,向后退去一下,然后往左边飞去。
“去看一下背面有没有东西。”吴泽心情愉快的说道,如此在识海白光空间里以光之身躯飞来飞去的感觉好不自在,好像自己成了一只空气里的鱼儿自由自在的在空中畅游,而且没有任何阻力。
“鸟况且还要煽动翅膀,我吴泽不用。”吴泽开心的说道,不过去这轮白月后面主要也只是寻找那个与自己一样的白光人,但不管是找不找的到他,都是无法让吴泽感到安心的,那家伙明显是这里的老手了,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萌新,无论他是自己的第二意识还是什么,自己无法明白他的意识想法,而他能感到自己的意识想法,这就是最被动,最糟糕的情况,这就代表了,就算他是自己的第二意识,自己也只能被动。
如果对方不怀好意,不告知自己有益信息,对自己而言是毁灭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