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表情又羞又喜,眼中带着嗔怪的意思瞪了吴泽一眼,娇羞一笑,然后身体扭捏之余将双手放在课桌两侧平木上,在小吴泽预感到大事不妙之时,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晃动桌子,在她的目中透着一股势必要将小吴泽从桌子上晃下来的决绝。
顿时平面整体不过一平方的长桌被晃得歪七扭八,小吴泽在上面惊吓之余调整身形尽量保持平衡,但是这宛若十级地震的晃动幅度又岂是人类可以适应的,而且课桌表面长期被赤子之肘臂盘的光滑似玉,小吴泽在几个跌宕起伏的回合后就败下阵来,直直的从课桌上面跌落,原本围绕在课桌周围的人群见此迅速闪开,小吴泽额头直冲地面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小吴泽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坠入无尽冰窟,随后在眩晕之中看见自己彩色的光芒,吴泽意识回到识海,看着自己彩色的双手正在逐渐变成真正人类手臂的颜色,吴泽用手捂住额头。
“那次直接把左边额头摔了一个大包,还有个小孩为我愤愤不平,带着额头上肿着个大包的我去告老师,结果那些人看见我额头上的包之后,还把我狠狠的取笑了一番。”
“当时我还哭了,估计是想扮可怜博取同情,并不是因为疼而哭,疼与哭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但是现在想来,我那时是否也是在为那个女孩的愚蠢而哭,我知道这一下以后我都不敢再找她玩了,也是我当时太轻薄了,算是报应吧。”
吴泽不由得自己陷入回忆之中,在这片识海回忆起以前有关那个女孩之后所发生的一件让他特别难忘的事情。
“那女孩自打认识以来就不太聪明,有人说她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但是她好像也不完全是个傻子,只是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
“记得后来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有人闻见一股臭味,然后渐渐的全班都能闻见了,大家嘀嘀咕咕说了一会,最后有人发现是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不太聪明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桌子下面拉了一泡屎。”
“那女孩应该是不好意思在课堂上跟老师说去上厕所,然后竟然选择了偷偷在桌子底下解决,这真是顶级i人之中的顶级。”
吴泽此时回忆起来,心中感到奇怪。
“人与人之间存在这么大的差别吗?是脑内某种存在本就不同,还是经历不同让脑内物质的排列不同?”
“这种自己做出的糗事对于她自身而言是否是一种病情恶化呢,还是说多余的人是我们,错误的人是我们,若是没有我们存在,她又怎么会不好意思拉屎,就算蹲在桌子上拉屎,没有我们的话,一切都无所谓了。”
“是我们自身所认为的规则所干扰了那个女孩啊,对于世界而言她并不奇怪,她只是一个如此存在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吴泽感到精神识海内仿若颤动了一下。
“这次间隔的时间有些长,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到过去的记忆之中,感觉大脑要裂开来。”
吴泽看向白月深处彩色的光团,那彩色之中所闪烁的各种色彩,仿佛是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幕幕,吴泽心念一动,往那边飞过去。
在飞过去的过程中,恍惚间吴泽看见一片彩色光辉迅速闪烁而来,转眼间投射到自己的身上,而后自己的意识一片扭曲,随后陷入黑暗。
当吴泽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茫的眼神仿若忘却了一切,而后神采迅速归来,眼中满是得意。
在一处昏暗的堂屋房间里面,七岁左右的小吴泽在矮矮的沙发上坐着,眼前两个十多岁的少年正跪在他面前双手合十不断滑稽的拜着吴泽。
两个少嘴里年你一句他一句的说着:“只要这一次,就这一次,只要你能问护工大姐借来钱给我们上网,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你就是我哥,你就是我爸爸!”
小吴泽有些顾虑的说道:“可是我没有借过钱啊,我怎么借钱给你们?护工阿姨要是问我为什么借钱怎么办?”
“你就说你想吃糖果,她一定会借给你的。”两个少年之中的一个带头的给吴泽说道。
“可是二十块钱太多了。”小吴泽为难的说。
“你只管问她借,借不来我们说的也算数,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哥!”带头的少年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一旁的小弟也附和道:“对,你以后就是我们俩的哥了。”
“你们俩对天发誓。”小吴泽抬起右手比了个发誓的手势,对于借钱这种事虽然还是有些顾虑,但是对方给开出的条件太丰厚了,自己一直以来没少被这两个家伙照顾,要是以后他们能不欺负自己,那就是了却了一桩很大的烦心事。
“我们发誓。”带头的少年举起右手在脸旁边,大拇指按住小拇指背,其余三根手指放在脸旁边。
“我也发誓。”另外一个少年也有样学样的说道。
“发誓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欺负我,否则天打五雷轰,猪狗不如。”小吴泽给他们补充了誓言,心想这样对面反悔自己也是赚的。
那两个少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举着手势,表情不自在的念了起来,“我发誓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欺负你了,否则天打五雷轰,猪狗不如!”
“以后你就是我哥,行了吗?”带头的少年看看门外边,天色渐暗,心中渐渐开始着急了起来。
“快去帮我们借钱吧,我的吴泽哥哥!”
两个少年又在小吴泽跟前跪着拜了好几下。
小吴泽心里有些开心,于是起身硬着脸皮去找了护工大姐,刚踏出这个房间的时候,脑海中一阵眩晕,吴泽恍惚了一下,眼前逐渐被彩色光辉所填补,意识与记忆也逐渐恢复。
吴泽顿时在心里咬牙切齿,“真是两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后来带头的那个少年上完网回来睡了一觉直接反悔,把我按在沙发上打了一顿,还一直问我服不服,我说不服就一直打我的头,没完没了。”
吴泽跟着方才的记忆,吴泽回忆起来这段噩梦般的时光,内心一阵阵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