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夜大夫他现在正在一楼,您……”醉仙楼五层,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位穿着暴露的看上去年仅二十岁的女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女人名叫玉生箫,是北冥城醉仙楼的楼主,金丹期修为,在这座城主不过元婴期的北冥城已经属于顶尖战力了。
“哦,这一次他又去了那一层啊?”玉生箫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语气很是随意。
“依旧去了第一层,我们要不要再去请一次?”
“请?谁去请?我亲自去请几次都请不动,要不你去?要你你能请这位大佛移坐我们醉仙楼第三层以上任意一层,我给你升职,如何?”酥酥软软的语气好似能将人融化一般,但男人毕竟和玉生箫共事久了,这点诱惑他觉得他还顶得住。
“一会我再亲自去给夜大夫敬杯酒,至于其他的,我们醉仙楼实在是给不了什么了。你下去吧,我换一件正式些的衣服。”
不管怎么说夜大夫都拿着我们代表醉仙楼最尊贵客人的令牌,这件事是三年前玉生箫亲自送给夜鞅,以报答夜鞅在三年前的那次瘟疫中救了她的性命。
三年前的那场瘟疫极为严重,演化到后来哪怕是修士也不能幸免。
由于瘟疫扩散的过快,导致大部分人连撤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确认染上了恶疾,她也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她修为不过凝台期巅峰,家族派她来这里历练五年,那时刚刚第二年而已。她的实际年龄其实和外表年龄看上去一样,今年不过才二十三岁。
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夜鞅救了她,她才会愿意破例把准许进入醉仙楼四层的令牌送给夜鞅,这件事醉仙楼的很多老顾客都知道。
而夜鞅从头到尾连四层都没去过,这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他们醉仙楼不厚道,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请过夜鞅好几次,但是请不动。想找个借口把令牌收回来,夜鞅本人也表示没有意见,但是根本找不到收回令牌的正当理由。
夜鞅这个人,除了做事有些固执外,根本没什么缺点啊!
后来,他们也就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身为楼主的玉生箫亲自去敬酒,够面子吧?
听上去很无奈,但醉仙楼一次有一次的这样做恰好就说明了醉仙楼对夜鞅的重视,至少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鞅……你的医术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好的,哪怕是那些修士的顽疾你也能医治,就是不知道……”她没有继续自己的自言自语,而是轻轻的褪去了自己那一身露骨的衣服,换上了一身能把自己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连衣裙。
对着铜镜稍微打扮一下,只需要画一个淡妆即可。准备下楼的时候,玉生箫还特意做了一些表情和动作的修改,将那股妩媚感压了下去。
她那骨子里的魅惑感是与生俱来的,但却绝对不是应该对自己的客人流露出来的。
下楼前再次整理一遍的衣服,确定没有问题后,玉生箫这才走下了楼梯。
可即便她已经尽力去隐藏自己的魅力,本就很漂亮的她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其中,就包括了任千雪在内。
她坐在夜鞅的对面,夜鞅是背对着玉生箫的,而且因为他们做的位置比较偏角落,所以夜鞅并没有注意到异常。
而让任千雪一眼便注意到玉生箫的,是她那虽然已经刻意压制,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妩媚。
尤其是她那转身发现夜鞅时的惊鸿一瞥,颤动的眼睫与水波般的眸子中那终于找到了的柔和,还有嘴角自然流露出的笑意,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任千雪的眼中。
这一瞬间,任千雪看呆了。
她承认,她有些顶不住。而且……她想学这个!
“师傅,那个姑娘,是来找你的吗?”任千雪指了指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的玉生箫,问道。
直觉告诉她这个好看的姑娘绝对是来找夜鞅的,好吧,别说是直觉了,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绝对是来找夜鞅的!
不过任千雪倒是没有因此出现危机感,从对方刻意的掩饰自己的魅力任千雪就很容易猜到夜鞅对人家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肯定是勾引失败了呗,任千雪老熟了。
夜鞅闻言回过头,在看清来人后他站起身主动迎了上去。
“玉楼主。”
“夜大夫真的是好久不见,不知道酒菜是否和您的胃口?”玉生箫主动伸出右手,和夜鞅打着招呼。
夜鞅同样伸出手轻握一下,然后手伸向任千雪和莫离,为玉生箫介绍道:“这位是医馆刚收的学徒,任千雪。另一位是医馆刚招的杂务,莫离。”
然后又为两位介绍道:“这位是这座醉仙楼的楼主,玉生箫。”
任千雪主动站起身,伸出手和玉生箫握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二十三岁,金丹初期。
仅仅只是一次接触,任千雪就清晰的得到了玉生箫的基本信息。
二十三岁能够达到金丹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真正的绝顶天骄外,天赋和背景缺一不可。由此可见玉生箫背后的势力并不简单,不过让任千雪意外的是,本来她觉得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等勾人夺魄的魅力,就算不是魔修,也应该是哪一方精研此道的家族才对。
可这一次稍稍的试探却否认了这个猜想。
玉生箫体内的灵气很精纯,她所修炼的功法虽然任千雪不认识,但至少也是绝佳的正道功法,和任千雪所知道的那种功法完全不一样。
那就是……特殊体质?
玉生箫完全不知道仅仅是一次握手,自己的老底都快被任千雪扒出来了,在她的感知里,面前的三个人都不过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自然也没有进行什么试探。
在简单的寒暄之后,玉生箫要了个酒杯,酒是她找小二新上的好酒,亲自给夜鞅斟满。
“夜大夫,我敬您。”
随后她还看了任千雪和莫离一眼,示意她们一起来。
“我……我不会喝酒。”莫离连连摆手,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没关系,就喝这一杯。”
任千雪为有些害羞的莫离倒满一杯,莫离拗不过,只得小声说道:“那,就喝这一杯啊。”
然后……莫离是第二天中午才起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