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美,你家的丰太在训练营中表现地怎么样?”
“别提了,那个笨小子空有一身的力气,别的什么都学不会,一同进入训练营的那些孩子里,他就是其中垫底的那个。我只希望他能在里面学机灵一点,等到战争结束以后,最好能平安回来。”
“哎,大家的愿望都是一样的。真希望百和大人能够率领士兵早日打败那些可恶的家伙,我们也不至于每天都这样提心吊胆的了。”
“是啊。不过说起训练营里的事情,我听丰太上次来的信里说,凉刃大人的大郎今年刚刚八岁,就已经被编入训练营里的特勤队,开始参与前方的战争了。”
“真的?才八岁,不愧是凉刃大人的血脉,我之前在那个大湖旁路过的时候,还曾经见过那个孩子呢。
那个时候,他才六岁多点吧,就拿着一把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木刀站在浅水中练习,手臂上都是猩红的刀印,看着就让人心疼,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撑下去的。”
“在那种家庭里,他承受的压力可能也比较大吧,听说那个孩子从小就直接进入了训练营,一直进行那样残酷的锻炼,所以才这么小进入了战场,相比起来,丰太那个孩子简直是一直生活在温柔乡里。”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样残酷的训练毕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坚持下来的,那个孩子的志气太顽强了……”
关于那个孩子的谈论到这里便结束了,之后,两位村民转移了话题,开始谈论起日常生活中食物、衣料的问题来。
不过听到这里,白羽也从中获取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原来这个地方那些十多岁的孩子都进训练营了,怪不得在水田这里看不到这个年龄段的少年,田边上都是一些四五岁甚至更小的孩子,最大的一些也不过七八岁。
而且听她们对于‘凉刃家的大郎’的描述,白羽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这样一个从小拥有如此经历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呢?不过现在才八岁,是不是稍微小了一点。
在白羽的记忆里,传说中的那位‘剑圣’一共有两个形象,一个是看起来行将就木,实则刀法极其熟练的白发剑圣,一个是一手持刀、一手握戟的全盛战神形象,可无论是这两个中的哪一个,白羽都联想不到他八岁时候的样子。
如果那个特殊的孩子真的是剑圣的幼年期的话,只是在脑海中想想,咝,我好像更感兴趣了,不知不觉中,白羽露出了奇奇怪怪的笑容。
“小白,给我准备一个照相机,一会儿我需要的时候直接递给我。”
“额,遵命,史官大人。”看着史官大人脸上的表情,小白忽然感觉有点害怕。
其实,白羽也没有抱着什么不好的想法,他的心里对那位曾经一人之力震慑一国的剑圣还是有一些敬佩之情的。
当然,这种敬佩之情并不妨碍他对剑圣幼年期的好奇,以及他想趁现在给那位拍一整套照片的决心。
有了这样一条线索之后,白羽接下来的目标转变成先找到那个传说中的训练营了,毕竟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寻找一个类似‘剑圣幼年期’的人更重要的呢?没有,绝对没有。
不仅仅是因为白羽个人对剑圣的好感,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剑圣,就代表找到了这个世界的主角,跟着主角走,还害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目标确定了,白羽休息地也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水田,这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快要落山了。
“现在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白羽喃喃道。
果然,两三分钟后,水田里工作的村民们纷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计,开始朝树木的方向走去,而从树木的另一端则出现了一些装备精良的士兵身影,只见那些士兵对村民逐一检查之后,才将村民们放入了居民区。
“果然,这个时间就是劳动结束,对每个村民进行检查的时间,还真是谨慎。
不过水田的三面都是石壁,就算是忍者,想进来的难度应该也不小吧,而且还有这样的应对措施,这里的防御真是滴水不漏呢。”
但是从这个举动也可以看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内府的忍者曾经混在这里的村民中进入了居民区,不然不可能有这么严格的检查机制。
忍者常时检查,最后由大量的武士再次收尾一次,应该是苇名方面曾经吃过这方面的亏吧。
感叹结束,白羽也跟着村民们一起往检查点走去,当然和那些要经受检查的村民不同,白羽直接穿过了士兵们排列成的防线,毕竟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他。
走进居民区,白羽开始考虑去哪过夜,天色已经挺晚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没有路灯,一到黑夜路上便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彻夜寻找庇护所。
就在白羽走在石子路上四处寻找合适居所的时候,在一个院子门前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称呼自己的孩子为‘丰太’的大婶。
“她家住在这里么?”看着眼前这个小院子,白羽说道。
这个院子的位置十分靠近水田,而且和白羽探索过的第一个院子比起来要小一些,从院子的外面看,这个院子里只有三间用于居住的木屋。
白羽看到那位大婶打开门进入了院子,于是他想了想也跟着她进了这间院子。
既然她的孩子进入了训练营,而且还给她寄过一封信,那么说不定这个院子里会有一些值得探索的东西。
只见大婶进入院子后,径直走向了最靠里面的一件房子,白羽紧随其后。大婶打开那间屋子的屋门,屋子里右边靠墙处放着一张板正的木桌,木桌上放着一支蜡烛和一些果子,旁边还有一把木制的椅子。
大婶进门之后,先摸黑从座子上拿了根火柴,点燃了蜡烛,然后坐在了木椅上。
她先小心翼翼地朝着窗外四周看了一眼,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桌子上的暗格,格子里面放着一封信。
当那位大婶看到格子只有一封信的时候,明显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把那封信拿了出来,认认真真地读了好几遍,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
之后她又望了望屋子的周围,在确定没有人之后,重新把桌子恢复成了原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婶明显有些难过,她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会心情,然后才打开了屋门,离开了这间屋子,来到了旁边了一间更小一点的屋子。
在那个屋子里,大婶开始淘洗稻米、烧水做起晚饭来。
整个过程中,白羽一直跟在大婶的后面,寸步不离,直到大婶开始做饭,他才离开。
在白羽的角度,大婶的举动实在太明显了,虽然在水田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孩子‘丰太’表现地不是很在乎。
但一回到家,她就直奔那个放着孩子寄来信件的地方,在看到没有新的信封的时候,她的失望更是溢于言表的。
“想必自从丰太去了训练营,这位大婶每天就一直在这样做,那些孩子在训练营中的母亲应该也是这样的吧,都是战争的可怜之人啊。”白羽感叹道。
经过大婶的一番操作之后,白羽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封信的位置,只是出于对那位大婶的同情,他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不过白羽很快便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要做的是只是还原这个世界的历史,至于这个世界其他的事情,总会由这个世界的人来解决,他们的命运终究是他们自己掌握的。
之后,白羽开始翻译起自己手中的这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