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辞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感受着水流从身上冲洗过的感受。
洗澡确实是件舒服的事,特别是在一天的劳顿之后,疲劳和烦恼好像都被喷头里的水冲走了。
但其实并没有疲劳,上班一点也不累,烦恼更是无从说起。
“汪汪汪!”
妮妮的犬吠声穿过门墙传到司念辞耳朵里,他有些迟疑,妮妮向来乖巧,在家不会无缘无故叫唤,而且今天声音尤其响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默不作声地关掉花洒,司念辞拽下一根毛巾围在腰上,轻悄悄地打开了门。
扫了一眼客厅并无异样,妮妮也并不在这里,听声音是在卧室的阳台上,他看了一眼周围,拿起放在墙角的拖把,压着脚步走向声音的源头处。
随着位置的接近,犬吠声也越大,奇怪的是听起来妮妮还挺开心?
“乖乖的,乖乖的。”女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听起来很年轻,司念辞心中虽然还有疑惑,却不复开始的警惕了,推开门,正是一个女生蹲着和妮妮玩闹。
两人对视了一两秒,司念辞刚张开嘴,就见黄头发的妹妹推开妮妮,然后一个白嫩嫩的拳头就冲到了自己脸上。
什么情况?
司念辞挨了一拳,脑袋晕乎乎的,然后腹部又是一阵剧痛,随即扑街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委屈的想到。
。。。
“你嘴巴怎么了?”
司念辞把看完的一摞书放下,心有余悸地摸摸嘴角,“昨天家里进贼了。”
“进贼了?”书店老板坐直身体,拖了拖眼镜,“怎么一回事,有丢东西吗?”
“什么都没有丢。。。就被打了一顿,然后那贼就跑了。”
其实什么也没丢,只是挨了两拳,可怎么想怎么生气,我都还没动手呢你先动手了。
“听起来像是盗窃未遂。”
“那还是个女贼。”司念辞表情凝重,“年龄不大,穿的还是学生制服,染个黄头发,两拳就给我撂倒了。”
“女贼?”老板啧啧称奇,又看看前者破了相也依旧令人惊叹的脸蛋,“确定不是劫色?”
“我都没见过她,”司念辞一口否认,然后摸了摸下巴,道:“我家狗好像认得她,我猜可能跟这间屋子的上个租客有关吧。”
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趣。”
“我去拿书了。”
“嗯,就不用登记了,缺了书我就去店里找你就是。”
。。。
天台上。
安笙感觉到了有人在拍自己的手臂,她看向身边的好友。
“安姐你没事吧?”对方关切地看着自己。
“。。。没事,怎么了。”
“怎么会没事啊!”好友并不相信,“你今天一直发呆,我们聊天你也不说话,老实说,是不是你爸妈又整出什么事了?”
能从她眼里看到真心实意的关切,安笙心里有些温暖,但还是拜拜手。
“我真没事。”
“那你说说我们刚才聊的什么。”
安笙努力回忆起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
“你看吧,你根本说不出来。”
“。。。不就是说的你去买奶茶遇到的一个帅哥嘛。”
好友一脸严肃地打断了自己,“错,不是帅哥。”
“很帅的女生?”
安笙只记得她说的一大堆浮夸的修饰词,老实说想象不出来有人类能长成她说的那个样子。
“不是,”好友深深呼出一口气,表情庄重又神圣,“那是神啊。”
安笙有些好笑,对她问道:“又是你的新老公?”
出乎意料的,后者摇摇头。
“我萧霍霍何德何能找到那样的老公。”
“转性了?”
“你知道我是个肤浅的人,和你做朋友只是因为你有几分姿色而已。”萧霍霍做出一副轻蔑的样子,引得安笙笑着轻轻捶打了她几下。
“但是那样的人,说真的,他是神,不是人。”
“你我的姿色也不够看?”安笙故意摆了个嫂首弄姿的样子,萧霍霍却只是一个白眼,前者当即忍不了上去扭打在一起。
女生之间玩闹的扭打。
几分钟后萧霍霍气喘吁吁地求饶。
“你这怪力女。”
安笙双周抓住她腰间的软肉,冷笑道:“怪力女?”
“咕,你杀了我吧。”要害被抓住的萧霍霍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我就欣赏你这样坚贞不屈的人。”
十指挑拨起痒痒肉来。
“啊啊啊!”萧霍霍狂笑不停,也顾不上走光的风险,扭个不停,白花花的的大腿和安全裤都露了出来。
“蛐蛐萧炎,三段斗之力小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安笙得意地嘲笑,却不料马上被扭成蛆的萧霍霍一把抓住了山脉,然后使劲捏了起来。
“你这家伙,禁招也用,”安笙强忍着羞意和刺痛,双手更加卖力地挠痒,“可惜我可不怕!”
萧霍霍只觉得那股子痒快要让自己疯掉了,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有分寸,既然揉不怕那就捏好了,混乱之中,好像捏中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哈,哈,哈,效果拔群嘛。”萧霍霍喘着粗气,扒拉开抓着自己腰间的魔爪。
直到她从地上爬起来,安笙都没有动作,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萧霍霍感觉自己该是闯祸了,女生那里都很敏感,情急之下用了多大力她也没数,不会真捏出事来吧。
“喂喂,没事吧。”
她拖住安笙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
“你个猪,没轻没重的,疼死我了。”安笙红着脸,一脸羞愤。
“抱歉抱歉啊,”见她还有心情喷自己,萧霍霍也安下心来,“谁让你就凭你力气大欺负我的,正当防卫,以后你再挠痒我就揪掉你的果粒珍。”
“。。。”
“话说真这么疼么,我感觉我还是留手了啊,啧,怎么还哭了。”
“你再提这个我就把你从天台上推下去。”
“你别说,就你这挂着泪红着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哎哎哎,我错了我错了,松手啊!松手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