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菲洛琪留了几副魔法卷轴,都刻有通讯用魔法。只要将自身的魔力输入进去,就能启动卷轴,与她进行远距离通话。
自给到塔杰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那些卷轴都还没被启动过。
都好好保存在家。
盗贼团在战斗的同时还盯着塔杰的动向,让他不敢轻易动腿。
该说真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护卫,就算光着身子也与盗贼打得有来有回。
丢弃的尊严的战斗就是不一般。
一旁的魔法师手里抓着法杖来回躲闪,想咏唱咒文再来一发火球,被护卫的长枪逼至死角难以专心下来。
在近战方面,魔法师与战士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不过坚持不了多久,塔杰自己也明白。虽然很想帮忙,但仔细想想定这种情况还是交由自己的师父来解决更合适。
毕竟实力差真的不小。
被盯着也没办法,塔杰扭头就跑。但盗贼们也不是聋子,清楚对方是想要搬来什么不得了的救兵。头领更是扔下了胡乱挥枪的两个傻子不管,朝塔杰逃走的方向冲去。
双拳难敌四手,护卫们被其余五人拉扯在原地抽不开身,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塔杰的平安。
跟着塔杰跑进村子深处,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屋子一座连着一座,宛如迷宫。头领只是转了个角落便跟丢了人影,走道上也听不见一点儿动静。
在这样的村子里四处奔走无果后,他放慢脚步,双眼与耳朵并用,探查周围任何一丝细节。
他坚信塔杰还没跑远,绝对是在哪里躲起来了。
感觉也确实没错,在某个屋子里,塔杰被一位大妈捂着嘴,躲在门后不敢动弹。
为了不让他冲动跑出去,大妈使出了全身力气去压制他。可他就好像天生不服气一样,玩了命的挣扎。
终于在压制了近两分钟之后,他才慢慢安分起来。
大妈透过窗户上的小缝,眼神死死盯着头领,不敢将视线挪开一秒。
恐惧让她的呼吸放慢至极限,直到头领的身影彻底从视野消失,连同他的脚步声一起。
“哈~呼~”终于能安心地松口气,大妈的冷汗就浸湿了后背,“塔杰,暂时安全了。快!现在出门去叫你师父去吧!”
等了许久……毫无反应。
低头一看,这娃子倒在怀里,瞳孔朝上翻……人是一点儿也不动弹……
“喔!怎么像快死了一样?”
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力道!自己的大手不小心堵住了他所有能呼吸的地方。
怪不得他挣扎得那么拼命……
揉揉自己肥胖而又粗糙的脸,大妈的眼神突然又坚毅了起来!
“现在是十万火急的情况!要是塔杰醒不过来!这个村子就完了!”
回头看了看里屋,孩子们都很听话,乖乖躲在屋子里没发出一点儿动静。
“嗯,决定了!这不是背叛!丈夫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原谅我的!”
像是做好了什么觉悟,大妈将塔杰那开始泛白的脸扭向自己。
闭着眼,想象面前是自己去世丈夫扭曲惊悚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丈夫活着的时候,自己想要亲亲,他一直都是那副像见了鬼了表情。
“唔——!”
漫长的三分钟……
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但嘴里就是有股很恶心的——难以形容的味道。塔杰睁开眼,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
马上就想起了自己应该干什么,立刻坐起身,透过窗上的小缝观察周围的状况。
头领似乎不在,他抓紧机会拿起刀。刚要打开门。却无意瞥见将自己藏起来的大妈一脸娇羞的蹲在身后,还用着青春少女的侧躺坐姿。
让人不忍直视。
虽然可能不该问……但真的很好奇。
好奇心暂时战胜了他,塔杰没忍住开口问道:“那个……您这是在?”
瞥向塔杰的目光里像是有无限春光,大妈的声音小到只能让塔杰一人听见,
“死鬼!你没呼吸了啦!是人家给你做——哎呦!羞死人了!”
“做……做什么……”她说到这份上了,塔杰自己其实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
但是不敢信!
一巴掌拍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大妈催促着他快些离开。捂着自己的嘴,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即将脱口而出。
“哎呀!就是那个啦!人工呼吸啦!不要多想哦!大妈我也是很纯情的!你个小鬼头真是捡了大便宜!你看你,表情和我丈夫去世前一模一样!都是那么扭曲呢!”
急剧的呕吐感击打他脆弱的胃,那种场景光是想想都能吐出前天吃进去的饭。
必须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再拖下去,自己肯定要折在这儿!
原因是会吐虚脱。
“我就说嘴里的味道怎么这么大呢……不说了,我得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嗯,你去吧!”
眼睛瞪到最大,咧着嘴唇,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塔杰摇摇脑袋,尝试用所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删除刚刚那段画面。
开门,村口方向似乎还在战斗,周围也没人。塔杰铆足了劲,迈开步伐逃走。
咚咚——!
然而刚出门没几秒,他就再次回到了这里。
口吐鲜血,整个身体径直撞上木墙,墙体都被他的躯体撞裂了道口子。但好在平时训练的多,这种程度的伤还算不了什么。
“果然在这儿啊!我就说嘛,哪有人跑得这么快的,转个弯儿就没影了。怎么?不是要找救兵吗?怎么躲在这儿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上一秒哪儿也找不到的头领,趁塔杰扭头分身的一瞬间,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狠狠给他的肚子踹了一脚。
原来这个头领根本没走远。
作为盗贼团的老大,其本身也有石牌等级的实力,很清楚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大妈没有丝毫犹豫,再次用自己健壮的身躯抱住他的一条腿,
“快走!塔杰!这里我拖着!”
确实该夸夸常做农活的女人力气是真的大,身为一个男人,头领那条被抱住的腿无论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不过很快就失去了与她角力的耐心,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到了下边可别怪我心狠。”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挥刀的动作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盗贼嘛,就是这样。不受国家法律约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谁就杀谁。
不管是这个肥女人还是那个倒墙边的年轻人,就算是躲在屋里那两个两个连喘气都不敢的娃娃也一样。
刀口锋利无比,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手臂举过头顶,握紧刀把,挥下!
可下一刻,并不是他所预想的鲜血溅满全身。
“呃!”
等他反应过来时,后脑勺已经磕在了门框上。
一击重拳狠狠砸上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