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小恶魔,我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三种东西,其一是香菜其二是辣椒其三是帕秋莉.诺蕾姬。
前两者讨厌的原因自不用多说,但要说后面那个我讨厌的原因是因为她强制性把我召唤到这个名叫幻想乡的世界还说什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使魔了』这种屁话。
之后我和她以及她的朋友们打了一架但结果是我寡不敌众的输了并且不情愿的变成了她的使魔。
——————
————
「小恶魔,我的红茶呢!」
「——」
一大早,那烦人的嗓音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因为是在图书馆的缘故所以她不需要太过大声的呼唤我我就能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实在是不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要刻意的大声喊叫。
但无奈,主人的命令已经下达而我只是一个被她的魔法阵绑定好的使魔所以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喂!小恶魔,你聋了吗!」
不过,为了堵住她的嘴我还是停下当下的工作背负着之后会被谴责的风险赶紧去给她续上红茶为好,不然她可能会以次为由现在就开始刁难我。
帕秋莉对我的看法就像是我讨厌她一样,她也相当讨厌我,正因如此她给我派的工作中需要极度透支体力为要求的占大多数。
但好在她还不至于一大早就让我去做这样的工作,那么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像狗一样老老实实的为好。
我走在书架的中间沿着直线行走,穿着的高跟鞋在敲击地面时会发出“咚咚”的声响。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声音,但作为我在向那家伙行走的提示音还是不可或缺的。
而且这种声音可比她的嗓音可要动听多了。
在高跟鞋敲击地面的伴奏下我穿过了书架来到放置热水壶的地方,然后随便拿起一个装满水的水壶转身向她那边走去,途中再浪费一些魔力帮她加热。
听着水沸腾的咕噜声掺杂着刻意放缓脚步的咚咚声,我来到了图书馆的中心,也就是她的书桌前。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明明才刚开始喜欢上聆听水壶的咕噜声就已经要把它交出去了。
不过,反正都是要交给她,所以我干脆把这壶沸水泼到她的脸上这种事也没差吧。
「你在发什么呆啊!」
但是这让我畅快的妄想很轻松的就被现实戳破了。没办法了,只能再给她续上茶水了。
掀开壶盖让水流进去,洁白的白雾缓缓上升,水流冲刷壶底的声响也不赖但因为是在给她倒的水所以要多扣分。
在倒满茶壶后我终于有了离开她视线的机会,所以我没有浪费时间的赶忙迈动脚步远离她的身边……
「还有,你去把我的房间收拾好」
——哈啊?这种事不应该是你自己来做吗?凭什么要让我去帮你打扫啊!
惹人厌的嗓音说着让人愤恨的言论,这种仿佛要渗透进我的脑中来让我绝对臣服于她的行为实在是觉得很讨厌。
但我是个使魔……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我也只能答应。
我将脸侧过去正要对着那家伙说「我知道了」时,一种强烈的束缚将我的嘴封住让我开不了口,与之伴随着的还有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我不禁捂住嘴喘不上气。
「啊啊~你这个蠢蛋,明明都把你的嘴给缝上了竟然还想着张嘴说话」
不顾被疼痛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我,那个混蛋一边吹着红茶一边说着风凉话。心中愤怒的情绪汹涌澎湃的撞击着胸口,我只能极力忍耐不然像上次那样失控的扑向她又要被她电击了。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把那个铁水壶的握把攥到严重变形了。但也无伤大雅,反正有那个女仆修理,所以我只需要把这个茶壶放回原来的地方就好了。
在我终于整理完那个混蛋的房间后已经差不多是两个小时后了。在我走出她的房间时那股如释重负般的安心感便温柔的包裹住我,而她仿佛就像是挑准了这个时候似的再次大喊起来。
「小恶魔!去给我拿一份草莓蛋糕来!」
——有手有脚为啥不自己去拿啊!再者说了那个女仆不是会送来的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吃吗!?
在无声的世界中大声的怒吼着,要是她没把我的嘴给缝上恐怕我已经开骂了吧,但是对她来说恐怕正是因为我没法骂她,她才会像这样肆意妄为的命令我。
但这也是使魔的工作,虽然我并不想执行就是了。
——不过我也终于能到图书馆外面走走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用高跟鞋敲着地面走出图书馆。
从图书馆走到外面的场景总是很新鲜,虽然我来到这个世界有一两个月了,但是还从没有好好了解过除去图书馆之外的场所。
但是现在我的首要目的是拿那个草莓蛋糕,所以还是先完成这个再决定要不要到别处观察吧。
我这么想着,缓步来到了厨房然后正好和那个向外走的女仆打了个照面。她那明显愣住的反应正好给了我主动前进使其让步的机会。
所以我稍微的推开她好让我进入到厨房向那个蛋糕直径走去。
虽说我对那个女仆没啥负面的想法,但是她和那 个混蛋一样讨厌我,所以我也就没必要给她什么好脸色了。
厨房的结构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在此略过了反正我现在的目的只有那个草莓蛋糕而已。
无视那些瓜碗瓢盆和闪着白光的各类菜刀我拿起那把专门用来切割蛋糕的刀具从那个巨大的蛋糕上切下一块来。在我转身要给那个混蛋送回去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女仆已经走了。
——那么,以后我干脆叫她混蛋女仆吧。
下定决心后我走出了厨房,然后在嗅着香甜的香味下我来到了窗外边,然后无意间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那个红发门卫,此时被一个人类踢中了头部昏厥过去;而看着倒地的门卫那个人类倒像是很难接受似的愣在了原地。然后花了一段时间处理现状最后才终于接受了似的伸了伸懒腰。
就在这时,那个混蛋女仆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画面中对着那个人类抛出数把飞刀。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女仆和门卫虽然在工作上相处的不怎么融洽,但在私下里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而目睹了好友这般惨重的伤势的女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而更值得一提的是那个人类连确认飞刀的轨道这种事都没做就躲过去了甚至还有余力从那些刺入地面的刀具中抽出一把再反抛回去。
——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啊。
本来打算先完成送蛋糕的任务的,但这场对决感觉也十分精彩所以看完再送也不迟嘛。
于是乎我放弃了去给那个混蛋送蛋糕而是继续观摩起来。
——……幸亏我没去送蛋糕啊。
作为曾经让我吃了大亏的女仆她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的程度变得越发激烈起来,她陷在泥潭的程度就越深。
以旁观者的视角观摩那个女仆的战斗我切实的感受到那个女仆已经失去往日潇洒与从容了,而且连那个人类的身体状态也感觉越来越好。
由此来看这场战斗暂时还没法划上句号。
『喂!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嗯?
我的脑内突然传来那混蛋厌人的声音,不是通过耳膜传播,而是直接传递到脑内。恐怕是用了魔法一类的手段吧,既然这样我就没法以没听见为由的糊弄过去了。
而就在我分神的刹那,他们也已经分出胜负来了。现在的情况是那个人类骑在女仆的身上掐死了她的脖子,而那个女仆却没法脱身只能任由对方阻碍自己呼吸的管道。
『啊!喂,你快去帮忙啊!』
突然间就让我去帮忙这种要求还真是强人所难啊。我作为从头到尾观摩了这场战斗的观众,可不想和那个人刀剑相向。
就在我打算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并继续看下去时,一种高压电流瞬间袭击了我的全身。这种仿佛将我放在针堆里用棍子一通乱搅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虽然我全身都很痛但也没法喊出声也就是说我没法将注意力分散出去,只能痛苦的集中感受这份痛处。
过了一会,可能是几小时,电流终于消失了。
汗液从我的脸上往下滴落,我扶着墙蜷缩在墙面的阴影下慢慢的调整身体状态。
然后那个混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快点给我去!』
既然这么担心的话为什么你不去啊……这个垃圾使魔是真不想当了。
可无奈,那个混蛋的命令已经下达我也只能执行了。不过往好处想,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有机会到外面去了。
所以我勉强欢喜的来到了外面,呼吸着这股混杂着各种各样气味的空气,感叹着太阳的温暖和冰凉的风。
在我走到女仆那边时,很遗憾的她们已经死了。
门卫的心跳停止了还有一些内出血,其大脑的伤势尤其严重。而女仆则是全身的骨头大面积的破碎,内脏也没有完好的,而颈椎也已经断了。
——嘛,既然死了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你在干什么!?把她们救活啊!』
就像是在监视我的动向般的在我放弃的时候她突然抛出这样强人所难的要求。我怎么可能让她们复活呢?
不管您再怎么要求我都做不到这种事啊。
…………………………
…………………………
…………………………
…………不过嘛~~~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救她们那就把我嘴上的线拆下来呗。
『……』
我摸了摸那将我的上下颚缝到一起的黑线,相信对方肯定已经知晓了我的意图了。然后,我那紧闭的嘴巴终于松弛了。
「啊」
这是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现在的感觉仿佛新生儿般脱离母胎的第一声啼哭这种象征着生命与自由的感受真是让人着迷。
但是。
我的嘴上还有线,看来对方的意图是让我将她们治好后再度缝起来吧。
对了,我还没说过我的能力吧。
「复活」
是出口成真程度的能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