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子一枚铜钱,手里也就一个包子的钱。
思来想去,总觉得,今天可能又要血本无归了。
小乞丐愣愣的看着手心中的两枚铜板,两枚铜板散发着淡淡的余温,那个男人.....鸣叫张玉韵身上的温度。
近乎已经被明确拒绝的小乞丐,还是不死心,将两枚铜板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可舍不得就这么花掉两枚铜板,用来填饱肚子。
太浪费,不如用来记住你好了。
啊对了!大哥哥!!
小乞丐抬起头,晶莹剔透饱满的眼眸中,立马锁定在,快要消失的张玉韵。
嘴角勾勒出一丝狡诈的笑容。
受到张玉韵灵力的治愈,已经恢复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肚子已然没有了饥饿感。
凭借着张玉韵灵力的疏通,小乞丐一步步的走着,跟在张玉韵身后。
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不会引起张玉韵任何的注意,毕竟没人会去关注一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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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屹立着的恢弘宫殿中,一男子看着突然发出光芒,代表着自己女儿生机的石碑,重新散发出了光芒。
本在三年前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石碑,却突然泛起了生机。
这说明,石碑和石碑的主人,又一次建立起联系,女儿还没死。
“我就说嘛,都还没有找到尸体,凭什么就说已经死了,去找!!凭借着石碑的牵引,这回肯定能找到!”
面色严肃的男人,语气中有了一丝颤抖,立马对躲藏在暗影中的侍卫发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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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外部灵力洗涤的身体,重新激活了与石碑之间的联系。
女孩从找不到父亲那天开始,就已经认定了,自己似乎是被父母抛弃掉的。
张玉韵停下了脚步,看向一家饭馆门前。
只见一浑身狼狈的小乞丐,跪在地上,后背弯曲,脑袋点地,口中一遍遍的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眼。
“这不是给你吃的!偷吃我们家猪的泔水,你吃完了,我们家猪吃什么!”
“对不起,我真的太饿了。”
“太饿了,你也不能偷东西吃啊,像你这饿死在街头的乞丐不知道有多少,总不能人人都来偷泔水吃吧!”
那尖酸刻薄的小二,数落着跪在地上,一遍遍道歉的小乞丐。
“去你娘的!滚!”
粗壮的大腿,将小乞丐,从门槛的地方,踹了出去。
这一脚,光是看上去,恐怕就能要人半条命。
小乞丐从一开始的软弱,呲着牙齿,透过凌乱的头发,怒气冲冲的凝视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人。
骂我什么都可以,但是骂我的母亲。
小乞丐咽不下这口气。
可小乞丐又有什么办法,没有母亲的庇护,又能做些什么。
甚至就连母亲都维护不了。
“臭乞丐看什么看!”
那粗壮,身上沾满肥肉的男人,抬起一脚,作势又要踹上去。
张玉韵感觉再来一脚,这孩子差不多快要升天了,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人,冷漠的就好像这种事情她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就是吃了点泔水吗,至于往死里打吗?”
张玉韵将那小乞丐护在身后。
那浑身肥硕的男人,见说话的人,是一身着华贵白衣,面容俊朗的男子,便收敛起那副嘴脸。
肥硕的嘴角上扬,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笑容,逐渐扭曲,狰狞。
那副嘴脸在小乞丐看来,有点恶心。
刚刚还是那副,恨不得打死我的嘴脸,现在.......
真恶心。
小乞丐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厌恶的光彩,脏兮兮的手掌,紧紧抓着张玉韵的衣袖。
孱弱瘦小的身体,探出脑袋。
明亮的眼神中带着疑惑。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站出来帮自己,可同时,在看见那惹人犯罪的容貌时,心中没有来的感到温暖。
突然感觉今天貌似蛮幸运的。
“可那是喂猪吃的,他多吃一口,猪就会少吃一口,少吃一口,猪就没准瘦一斤,瘦一斤,我就少挣二十枚铜钱。”
肥硕的男人,掰着粗壮的手指,说着其中利弊。
身上散发出的狡诈气息,张玉韵感到作呕。
这家伙明显是要按一斤猪肉的价钱,来赔偿这小乞丐的一口泔水钱。
“按照一斤猪肉,二十铜钱来算,我不多要,找三斤猪肉算,共六十文钱。”
光是衣着布料,莫不是某些家族子弟,六十文钱对他们来说,应该不多吧。
胖子是这么想的,可张玉韵却拿不出手。
手里总共也就一文钱,张口就要六十文?你家泔水能买到六十文?
二十文都不可能。
这是宰怨种捏。
小乞丐看着那张突然间变得愁苦的面容,心中不由得一抽,在听见那六十文铜钱时。
呼吸都不由的一滞,六十文铜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十文钱。
这肥猪一样的男人,张口就要六十文!
“可是.....可是那些泔水,不是你们不要的吗。”
躲藏在张玉韵身后的小乞丐,用着软弱无力的声音,怯弱的说道。
“谁说的?谁说过我们不要的?我说了?还是你说的?”
那肥猪油光的面容上,充满了轻蔑。
“况且即便我们说过不要了,可好像也没说过,吧泔水送给你把。”
小乞丐也没有办法,只是委屈的看着那人高马大的肥猪。
他确实没有说过,将泔水给我。
“不要说吃一点泔水了,就算是吃一头猪又能怎样。”
张玉韵决定不和这头肥猪做过多的纠缠,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干脆,张玉韵也不打算讲什么道理,耍无赖谁还不会啊。
六十文钱确实没有,不过兜里却还是有些灵石,但这怨种我不想当。
这么做虽然可能会让蓝枫学院蒙羞,但这无所谓了,大不了让师傅多骂自己两句,到时候自己多说说好话便是。
在这片南城的地界,基本上筑基期就已经是顶峰了,刚好我目前的修为是金丹。
“还有,真有胆子要六十文钱,去蓝枫书院,提我的名字,张玉韵。”
这种找怨种的泼皮,要真敢去,莫不是真的要去无回。
何况张玉韵,早就已经臭名远扬了,还敢提我的名号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