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还有狼少么,倒是挺奇怪的名字呢,你觉得呢。”目送着两人的离去,胧月弯下腰,看似随意地伸出手轻抚着被烈焰灼烧成焦黑的大地,而不可思议的是,在一股神奇的魔力的作用下,紊乱的元素痕迹变得平静下来,而大地也变成了最初的绿草茵茵。
“刚才如果你没有选择拿你那根奇怪的发带去抽脸的话,那位法师学徒怎么会有赢面。”清冽的女声从一旁的高树上传来,而随即跳下来了一位娇小身形的女孩,“法师为何要近战,这句话你早该明白了啊,艾佩丽丝。”
“啊啦,妾身都说了不要再用那四个字称呼妾身了。”短暂的光华涌动之后,胧月的真身缓缓落在了地上,而作为她的化身存在的元素色彩则在她的指引下重新回到了地面的壁画上,“毕竟妾身也小小地作弊了一下,不留下可被翻盘的契机,这可不是妾身的作风哦。”
“行了行了,我可没功夫跟你争论这个。”女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问道,“刚才你从那个小精灵身上,感知到了什么。”
言语上的伪装虽然瞒得过狼少和久远,但是身为万年的同伴的女孩自然从她转瞬即逝的错愕与之后莫名其妙的额外奖励中觉察到了端倪,能让这位人物惊讶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封印,一种连妾身也无从下手的封印。”见友人点出了这件事情,胧月的脸上也终于泛起了几分少见的严肃,“从精灵族面临的劫难,到这位精灵族少女身上的上古封印,幽幽,事情变得越来越超出妾身所能掌控的范围了。”
“连你也看不透的封印么……”幽幽随手将身后的长枪插在了地上,双手抱胸靠在了一旁的树上,“所以你才会把最后一块月耀石给她么,把束手无策的东西交给由天而定的圣石,这一步旗你该让我怎么说你呢。”
“除了这样也别无他法了。”胧月叹了一口气,视线的正前方早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踪影,而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盈盈地侧转过身子看向了幽幽,“那你呢,妾身可是知道你也是追随着这两个而来的哦,刚才为何不现身呢。”
“就跟你明明已经决定把初风交给那个少年还强行跟人家打了一架一个道理。”幽幽摊了摊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虽然这是落月水晶的选择,但是我还是需要时间判断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是精灵族等待的人,你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更何况……”
“更何况?”
“更何况调停者那边也在观望着,我不便这么早出手。”
“调停者?”幽幽话语中的这三个字倒是令胧月的双眸更是闪亮了几分,“那位预言家狂咲先生,妾身可是一直很期待与他的见面呢。”
“哼对啊对啊,你们俩凑一块一定很合得来,两个神出鬼没加莫名其妙的人。”闻言幽幽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偏过头去干巴巴地附和了她几声,“所以在事情变得十万火急之前,我还是用我自己的方式确认了这一点也不迟。”
“这样啊,那妾身也就不多加干涉了,万事可都要以你自己的安危为主哦,幽幽。”这样叮嘱着友人,而胧月自己的身体却渐渐地变得虚幻起来,“这一次妾身也不便停留太久,是时候道别了呢。”
“嗯,就此别过吧。”对于她极为突然的状况,幽幽倒显得好不惊讶,只是眉宇间多多少少添上了几分伤感与失落,“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希望我们都还有足够的时间,艾佩丽丝。”
“说了多少次了,可不要再用那四个字称呼妾身了。”面对友人的固执,几近透明的胧月的脸上不禁泛起了几分无奈。
“我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永远都是她。”话音已落,而回答她的却只有耳畔的清风——名为胧月,又或者是艾佩丽丝的少女,已然消失在了她的跟前。
“你永远都是艾佩丽丝……”略带伤感的话语随着微风渐渐消散在了丛林之中,而同时被吹散的,也还有她潜藏在心底的落寞之情。
“那么接下来。”拔起插在草地上的长枪,女孩的脸上已再无方才的任何印记,她转过身来,朝着已经失去两人踪迹方向淡淡地说道,“是时候亲眼去见证一番,这两人究竟能够走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