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苏斯将整个炼金术的流程全部检查了一遍,但始终没能找到失败的原因,最终只能判断自己的设想就是错的,在得到了这个结果后,他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
“......”看到凯尔苏斯此时的模样,奥莉维亚伸出了手,想要拭去凯尔苏斯脸上的泪水。
“别靠近我,你这个失败品!”凯尔苏斯大喊,想要推开奥莉维亚,可是他的手刚伸出去,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无论是赛薇娅,还是奥莉维亚,她们又有什么错呢,自始至终,有罪的都是自己。是自己制造了奥莉维亚,又是自己杀死了赛薇娅。也许上帝正是为了惩罚犯下了罪行的自己,才让自己的实验失败的吧。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在那之后,凯尔苏斯销毁了所有有关‘霍姆克鲁斯’的研究,停止了对霍姆克鲁斯的研究。他加入了君士坦丁堡的地下复国组织,决心依靠自己的力量复国。
时间渐渐过去,凯尔苏斯发现,奥莉维亚虽然是人偶,但她确实拥有人类的智能,甚至在学习能力要强于普通的人类,仅仅学习了一年,她就完全掌握了东帕格拉帝国的官方语言。在发现了奥莉维亚学习方面的才能后,凯尔苏斯又尝试教她炼金术,果然,奥莉维亚在炼金术上进步飞速,几年后,凯尔苏斯就发现自己没什么能教她的了。
但是,在和奥莉维亚的接触中,凯尔苏斯也发现了她在性格方面的缺陷。她毕竟只是个失败品,并不像真正的人类那样,拥有自我意识。而是像人偶一样,只会依照他人的命令行事。
八年过去了,在距今七年前,凯尔苏斯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空之魔王’摩斯塔尔!”凯尔苏斯进入工坊,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不速之客时,尽管那个人遮住了右半边脸,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传说中的空之魔王,身上顿时被汗水打湿了。
这个世界上,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总是难以约束的,而对于被公认为最强魔法师的‘魔王’来说,他们的行为更是不可能受到任何惩罚,因此他们往往更加肆意妄为,导致人们都对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尽管‘魔王’这个称号指的是魔法师中的王者,但绝大多数魔王的所作所为,和英雄故事里那些邪恶的魔王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在于,英雄故事里的魔王会被正义的勇者打倒。而现实中的魔王,就算被打倒,打败他的人也往往会成为下一个魔王。
“魔王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尽管凯尔苏斯努力保持镇定,但是双腿还是止不住的打颤,他小心翼翼地措辞道,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摩斯塔尔,导致他将自己杀死。
“没什么,就是我最近打算学习炼金术,听说你是这个大陆上最优秀的炼金术师,所以准备把你带走。”
为了避免引起奥托曼官方的注意,凯尔苏斯一直小心隐藏着自己的炼金术水平,但这点小聪明并不能瞒过摩斯塔尔,凯尔苏斯汗如雨下,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心一横,当即跪在地上。
“尊敬的魔王大人,我可以把我的炼金知识倾囊相授,但求魔王大人能帮我驱逐奥托曼人!”
他几乎是冒着死亡的危险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虽然摩斯塔尔和他的前几任一样素有恶名,但如果能得到魔王的帮助,那么自己毕生的心愿就有了希望。
但是,摩斯塔尔接下来的话,打碎了他的全部幻想。
“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摩斯塔尔冷冷地继续说道:“更何况,让我为了你去和大陆第一强国战斗,也是不可能的。”
他伸出一只手,准备切开空间,强行带走凯尔苏斯。凯尔苏斯心急如焚,如果自己被带走,不仅复国大业就此终结,更何况,和一个性格乖张的魔王生活在一起,说不定自己哪天就没命了。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声音。
“老师,我拿来了你要的炼金工具……”奥莉维亚推开工坊的门,走了进来。
“她是谁?”摩斯塔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
在摩斯塔尔的威势下,凯尔苏斯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她是我制作的人偶。”
“人偶?人偶能有这样的智能?”摩斯塔尔狐疑地凑上前去,但从奥莉维亚皮肤的触感,确定了她的确是人偶。
“竟然有会说话的人偶……难道是‘霍姆克鲁斯’?凯尔苏斯,你做出了贤者之石?”
说出这话时,即使是摩斯塔尔冷冰冰的脸下,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据说贤者之石是长生不老的灵药,只要将贤者之石喝下,就能长生不老。如果找到了贤者之石,那么自己长生不死的愿望,就能达到了!
“不是的,魔王大人,她的核心并不是贤者之石,她只是个失败品。”凯尔苏斯苦笑道,“奥莉维亚,切开你的胸口。”
听到凯尔苏斯的命令,奥莉维亚毫不犹豫地照做了,她用小刀切开了自己的胸口,露出里面的红石。接着用刀柄敲向了自己的核心,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工坊里。
看到奥莉维亚的核心并不是贤者之石,摩斯塔尔有些失望,但还是决定把她也带走。他看了看她怀里的炼金工具,转头问向凯尔苏斯:“她也懂炼金术?”
“是的。”
“水平怎么样?”
“我已经没什么能教她的了。”凯尔苏斯说道。
摩斯塔尔看着一脸绝望的凯尔苏斯,心中有了决断,自己这一次毕竟是来给自己找个老师的,如果强行带走凯尔苏斯的话,把他放在身边说不定会对自己不利。而人偶则是绝对不会背叛人类的,不如把奥莉维亚带回魔法塔去教自己炼金术,凯尔苏斯则另作他用。他抓住奥莉维亚,把她拉进了空间裂隙之中。
“然后就是我来到摩斯塔尔大人的魔法塔之后的事情了…….哦,你找到法阵了?”奥莉维亚停止了讲述,她看到爱丽丝劈开的地砖下,露出了【空间折叠】法阵的一角。
爱丽丝将手中的太刀对着法阵狠狠地刺了下去,伴随着法阵的破碎,折叠的空间终于全部消失,整个工坊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爱丽丝举起刀,对准了奥莉维亚:“听了你的故事后,我有一个问题。”
“你是被摩斯塔尔强行带走的吧,为什么要效忠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