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自己都不能确定,那时候,由于某些原因,‘世界·七曜’诞生了,并且同时也诞下的与物质世界相伴而生的第一个意识——原初存在……”
“泰娅!!”突然所罗门这样插嘴说道。
“没错,就是泰坦妮丝·托莉娅那家伙……”
墨菲斯随意的盘腿坐在地上,他抬头仰望着这即将毁灭的世界的奇景。
“那时候七曜世界就如同这里一样一片混沌,毫无秩序可言,于是怀抱着对自己故乡的爱,原初存在用自己灵魂被局限于物质为代价,创造出了名为因果律的东西,从那之后七曜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规则与制约,原本无形无质的玛娜开始逐渐化为质量,有了质量之后,七曜世界的诸神便紧接着诞生了……”
说到这里,突然墨菲斯诡异的笑了一下,“嘛,这些剧情全知全能的你也都知道吧~~~”
的确,尽管墨菲斯所说的即是无人所知创世传说,但是所罗门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恶魔紧接着说的话却令男孩惊讶的瞪大眼睛!!
“于此同时,我,也诞生了!”
“什么!!”所罗门惊声叫道,“不可能,我曾清楚的目睹了那一刻所发生的一切,除非本身不属于那个次元,否则你的存在是不可能逃过世界的记录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能做出这种对话的人纵观整个七曜世界如今也只有你跟我了吧……”
墨菲斯有些感慨的点头,他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虚抓了几下似乎想要握住什么。
不过想当然的什么都没有抓住,只有些许黑色物质从他手中飘散而出。
“但是,那时候的我没有形体、没有意识,就连我自己存在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所以就连世界都把我当做了不存在的东西!!”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不管你怎么想,这种事情就是发生了!”墨菲斯高声打断男孩,让其再度陷入沉默。
“然后就这样度过了无法想象的时间,逐渐的,无论是诸神还是原初存在都按耐不住每天仅仅是目睹同样的景色而产生的寂寞感,于是诸神中产生了一个神奇的想法,那就是创造出他们之外的,新的意识!!”
“…………”
“首先它们运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出大陆、天空、海洋等等的一切,它们为它们创造的生命提供了生存的环境,紧接着每个神都以它们自身的外貌为原型造就它们麾下所属的——种族的火种,它们将火种放入这世界中让其不断成长。”
“然后,又再次过了过了难以计数的时间,火种发展成了成百上千的庞大族群,再次期间也有变异、杂交而形成的新的种族。就这样七曜被太多太多的生命所填满,诸神看着那些生命间所发生的种种,它们那空虚心也一点点的满足下来,但是……!!”
这时,墨菲斯忽然表情严肃起来。
“就在那时候,令众神没有想到的是,它们造就的种族终归不过是人偶一样的存在,没有神格的凡人会有着众神没有的各种感情,其中当然也包括……原罪!!”
“……!!”所罗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嘴唇微微挪动。
“憎恨、嫉妒、悲伤、绝望……在那难以计数的时间里,诸族中产生出各种各样的负面情感,那些情感归根结底都源于恶意,太过大量的恶意弥漫在七曜中,逐渐的将玛娜所染黑,也就在那时……我拥有的意识!!”
“什!!!”
终于男孩叫出了声音,他震惊无比的看着墨菲斯。
“你是……!!”
“没错,我是七曜世界中所有生命所产生恶意的意念,也可以说我是第一个恶魔!”
墨菲斯却只是耸耸肩,玩味的盯着所罗门的表情变化。
“我没有形体,并且因为恶意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所以我非常虚弱,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事情只有稍微影响某个人的情绪而已,但是弥漫在全世界的恶意都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我能知道这世界任何地方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于是接下来漫长的时间里我在历史之外,观测着世界的一点一滴,我目睹时代变迁、光阴荏苒,诸族为了他们所属的神明陷入征战,我又看到黑海蔓延于世间,众神纷纷陨落于普雷亚的怨念之下!
在那之后世界的恶意开始空前高涨,我的力量也一点点的增强,我开始不仅仅只能看着历史,在一定程度上我可以影响它的发展,我还可以令心灵懦弱的人彻底崩溃,在世界各地掀起各种各样的天灾!”
“你想说……”这时,所罗门突然插嘴,“世界所发生的每一场灾难并非是自然原因,而是因为单独的意识……你?”
“不,并非是有我的存在才有灾难,而是正因为灾难,我才会产生意识!”
墨菲斯托却马上摇头否认了所罗门的疑问。
“我本身即是灾难的化身,但是我并不是按自己的意志诞生的。”
任何生命都是如此,就连高高在上的神也是一样,没有什么人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出现在世界上的。
因为,存在本身即是受苦的过程。
“原来……是这样。”
理解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所罗门艰难的点点头。
“然后,原本我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存在于世界灭亡,但是……”墨菲斯忽然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