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人的舰队就停泊在不远处,更本没有撤退。根据太阳的方向,在预订的时间又一次的卷土重来,看见不见的木马,心中窃喜。
黄昏时分,海滩上燃起了几圈篝火,负责放哨的20来名士兵,打开行囊拿出了发酸的面包和腌肉,围着火开始吃晚餐。
平静的水里冒出十几个黑点,一些擅长游泳的希腊士兵从背上拿下弓箭和短刀,整理完潮湿的弓箭,一名士兵向篝火边扔了几个石头,听见动静的特洛伊士兵向远处看去,没有什么人,天色暗淡,海面上没有发现船只的轮廓。
伏在沙子上的希腊士兵一点、一点向停留的马匹移动,割断了栓在马匹身上的缰绳,等到那个特洛伊人转过身子放松戒备,十几只木箭一轮齐射,被篝火照的清清楚楚的人,瞬间被弓箭击中,纷纷倒下,马匹受惊,逃离了篝火,特洛伊士兵拿起武器迎战,想要立即回城报告发现敌情,朝关马的方向跑去,拿着短刀的希腊士兵从暗处出击,解决了想要报信的特洛伊士兵。
他们浇灭了篝火,暗示舰队可以前进,船舱里的士兵肩并肩划着船桨,来到了沙滩,希腊士兵一边搬动岸上的巨石,另一边数十个人抓住了埋在沙下的绳子,沉在海里的一辆辆弹力抛石机和扭力抛石机被脱出了水面,木质的车身绑满了绳子和一袋袋的石头,用于增加重量防止投石车浮起。
点燃的火把在岸上蔓延开来,用刀割开绳子,投石机可以投入使用。数辆马车拉动投石车和石料,木块,煤油。顺着木马长长的拖痕,向特洛伊城行进。
旁边的埋头苦干的士兵正准备把木马拉进城时,特洛伊的祭司拉奥孔跑来制止,他要求把木马烧掉,并拿长矛刺向另外两只木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特洛伊人赶紧把木马往城里拉。但木马实在太大了,它比城墙还高,特洛伊人只好把城墙拆开了一段,三辆木马没有拉进城内,紧贴着城墙。
普里阿摩斯以防万一取消了晚上的庆功宴,因战争的疲累的士兵怨声载道,有的甚至私下开小聚会,聚众喝酒。
城墙上值守的特洛伊士兵发现了远处密集的火光,敲着灾难钟,全程戒严,酒醉的士兵打翻了酒杯,位于睡梦中的居民命中被惊醒。
国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令士兵将木马搬离城墙越远越好。
城门开了,越来越多的士兵们拉着绑在木马上的绳子,试图将木马搬离城墙,但看着火光越来越近,国王下令从一侧直接拉翻木马,两个较轻的木马已经倒下,有的士兵被绳子绊倒还未逃离,就被压死在木马之下,残破的木头碎片下满是干枯的稻草捆。
敌人越来越近了,厚重的城门必须即使关上挡住来势汹汹的希腊士兵,在外面的特洛伊士兵直接放弃最大的那个木马,全部连滚带爬地冲进城门。
“投石机准备!”投手点燃了浸满煤油的火弹,木头和石料用绳网包在一起,另外还包有一层厚布。
“攻击!”
几乎同时,30辆两种不同距离的投石机从不同角度开始攻击城门。
夜幕之下,十多个火球在空中迅速飞驰,在城墙上的弓兵像看见了魔鬼一样四散逃离,从城门附近快速躲避。半关闭的城门口,半空中数条弧线划过,一道红线命中了最大的那个木马,刹那间,城门口剧烈的爆炸!拆除一段的城墙上半部分全部炸开,岌岌可危的城门绞连接结构直接停止运作,向上拉起的城门只关闭了四分之三。巨大的木马内不仅有烈酒还散乱分布着石弹和藏在最里面的十几桶煤油。
第一波攻击,投石机掷出的石弹集火撞击在城门附近的城墙。重达200-300磅(91-136kg)的石弹足以撼动最为坚固的砖石结构防御工事。整块碎裂的墙体上端,倒塌的瞭望塔楼整个特洛伊城岌岌可危。
火弹在城墙上炸裂,火光四溅,着火的碎屑点燃了城门口堆积的两堆木马残骸,木片和稻草捆 迅速燃起熊熊大火,激烈的爆鸣声中城门旁拉起了一片火海,突如其来的大火阻挡了希腊士兵的进攻,墙长的弓兵队列迅速集齐,放出了第一道箭网,发起冲锋的希腊士兵纷纷倒下。
“架盾!”希腊士兵们举起手中的盾牌,尽量靠在一起行动,从上而下的木箭从盾牌表面弹开,减少了士兵的伤亡,希腊士兵发起第二轮投石进攻。
步兵距离城墙还有整整1公里,这次全部换上石弹攻击脆弱的城墙残余部分,但由于投石机浸水时间较长,精度大不如从前,甚至有一台的扭绞绳索直接断裂,又因为步兵靠的太近,投石机必须向前调整位置才能继续发动第三次的攻击,不然直接失去了攻城作用。
城门的绞连接装置损坏严重,几百个特洛伊士兵拉起紧绷的铁索,若是放手,城门就会直接为敌人敞开。从房屋里冲出的居民们也使出全力跟着士兵们拉长长的铁锁,他们不想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长矛兵和盾兵列队,守在残破的城门。从铁门的网眼将长矛伸出,刺击如洪水般袭来的希腊士兵,掉落的墙体既砸在特洛伊士兵身上也撒在希腊士兵身上,希腊人搬出了他们从大陆死敌手里学来的高科技武器--攻城塔。
相比后来的同类产品,这种早期型号实际上就是为操纵攻城锤而设计的。工程师用带有轮子的木质推车,保护那些锤击城墙或城门的工兵。又因为攻城锤需要较大的操作空间,所以前部还被故意拉高,让外形远看似乎就是匹马。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希腊士兵喊着头号,协力推着攻城锤,城门已经支撑不住,在绞连接装置失效之前,门就已经快要拦不住攻城锤的撞击。
敌人绕过火线,搬来了攻城梯,被破坏的上层围墙是较好的突破点,城墙上特洛伊士兵投掷石头,用长矛捅,有的直接一脚踢歪了梯子,登在梯上的希腊人从半空中摔下,弓兵们继续放箭,从腰间抽出刀来,杀死任何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噩梦,希腊士兵发动第三次投石进攻,投石机全部装上火弹。
“点燃!”
“攻击!”投手们割断了绳子,数十个火球沿着城墙擦过,甚至越过城墙,轰击城内的房屋,军队,木质结构的砖房很快就燃起了大火,又有许多人拿着木桶去救火,有两颗火弹直接在拉墙的队伍里炸开,飞溅的石块铁屑直接把附近的人削成碎块。
拉墙的力量瞬间少了很多,铁锁从地上快速划过,拖着士兵和居民,笨重的城门砸在了地上,希腊士兵踩着被城门压死的友军尸体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由盾兵和长矛兵构成的军阵收割来犯的敌军,着火的人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被长矛捅穿心脏,无力地倒在地上。
特洛伊士兵从城墙上倒下数桶煤油,一个火把下去,被油淋湿的希腊士兵们通通变成了火球,死在了火焰的高温之下。石料用完有的守军直接把城墙的残骸碎石向下抛。城墙上的士兵腹背受敌,已经完全防守不住,近战弓兵根本不是希腊战士的对手,被砍下的头颅散落在城墙上,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尸体。
希腊的先头部队几乎全没,全副武装的希腊精英战士一个又一个冲进城内分散开来。沾血的屠刀杀死了许多惊慌失措的守军,他们在城里到处点火。身受重伤的帕里斯,带着国王护卫军前来赴战,国王换上了战袍走进战场,手上的巨斧不容许希腊的老鼠继续猖狂,他们的出现令特洛伊人士气大振,逃窜的士兵恢复了冷静列队后,利用熟悉的地形优势将敌人们带入长矛兵的包围圈或那种只由弓兵组成的火力点。
鲜血洒满大地,在阵阵嘶吼、喊叫声身中,交战的双方士兵悉数到下,城门上的城墙结构发生倒塌,废墟几乎盖住了城门缺口,延缓了敌人进攻的速度,这突然的情况让守城的特洛伊人看见了希望,斗士们用布袋包住石子,在手中转上几圈,飞驰而出的石子冲击着从城门废墟爬上来的希腊士兵。
国王带领着残余的士兵重新夺回了城墙,将杀死的希腊士兵的头颅插在矛上、立于城墙,威慑那些进犯的敌人,城内经过三天的殊死搏斗,希腊人通过纵火,特洛伊城有一半的建筑都被烧成灰烬。参战的男人大多被杀死了,四处躲藏的妇女和儿童遭到了希腊士兵的攻击,国王身上片体鳞伤。
城外进攻的希腊士兵方阵寥寥无几,30台投石车全部损坏,海伦藏在城堡里最高的塔楼,不安地窥望这场因为自己的背叛而引发的战争。
希腊军队最后的3个步兵方阵和2个弓兵方阵发起了无畏冲锋,大举进攻,墨涅拉奥斯骑着马亲自率领攻入了城内。持续的交战中,弓兵们箭矢消耗巨大,用完最后一只羽箭,他们捡起地上掉落的长矛和盾,用自己的双手残杀眼前的敌人。
希腊士兵怒吼着,厮杀着,用自己的身体掩护斯巴达之王墨涅拉奥斯进入塔楼,两边的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见人就杀,不管是士兵还是平民,他们的恐惧心理早已经被十年的战争磨灭,麻木的大脑不怕死亡和插在胸口的刀刃。
墨涅拉奥斯挥舞着大剑,砍倒一批又一批的守军,全身盔甲的战马,全身盔甲的巨人在石板路上快速行进,留下一地的身体残肢。快马绕过特洛伊国王的方阵,直逼塔楼。
已经到了塔楼底,墨涅拉奥斯迅速从马上跳下,一击劈砍,直接将一名镇守塔楼的士兵拦腰砍成两半。掩护的希腊士兵与守塔的国王护卫军进行殊死搏斗,投掷出手上的长矛刺向防守的国王军,墨涅拉奥斯用肩膀撞开塔门,快速上楼。
一个又一个国王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海伦看见了怒火中烧的墨涅拉奥斯,害怕地摔倒在地上。墨涅拉奥斯直接抓住海伦的脖子,塔楼的顶层上,狂风吹动着海伦的头发,身体完全悬空。
“这是你应得的。”墨涅拉奥斯放开了手,海伦绝望地从塔楼坠落,曾经挚爱的妻子,如今像蛆虫一样令人恶心,他一点都不后悔。
胜利条件里面没讲海伦是死是活。
鲜血又一次血液染红了大地,红颜祸水,那些士兵的冤魂谁来担负。
墨涅拉奥斯将海伦拖上了战马,镇守的国王军全部战死,特洛伊国王赶来塔楼下,整个塔楼都被包围了,剩余掩护的希腊士兵都被国王军环环包围。特洛伊城里大部分的男人全被杀死,墨涅拉奥斯冷眼看着特洛伊国王普里阿摩斯,从背上抽出大剑,做出了一个单挑的手势。
愤怒的普里阿摩斯,向天发出战吼,挥舞着战斧冲向仇敌。
冲冠目眦的两人开始了最后的决战。
大剑挡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挥砍,又是一记剑反,冲击力将两人拉开些许距离,新伤加旧伤,墨涅拉奥斯利用短暂的时间喘息着,想着下一步的谋略,经过几轮的攻击,年老体衰的普里阿摩斯也已经精疲力竭。
墨涅拉奥斯向前重踏一步,剑刃从左上挥向右下,又从右上挥至右下,一次二连斩,将普里阿摩斯向后逼退,小步前冲迅速拉近距离,一个漂亮的左勾拳重重打在普里阿摩斯脸上,普里阿摩斯嘴里全是污血,顾不上一切,一斧劈断了大剑,大剑断成了四节,墨涅拉奥斯向右躲闪,一只手抓住了普里阿摩斯的胡子,一个擒抱抱住了普里阿摩斯,巨大的臂力将他抬起,手里沉重的斧子掉落,一个背摔,普里阿摩斯躺倒在地上,全身的老骨头像是散架一般,使不上了力,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墨涅拉奥斯拿起身旁的断剑直插普里阿摩斯衰退的心脏,垂死挣扎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突击!”国王军拿起手中的武器围剿包围圈里的敌人,一声马啸,墨涅拉奥斯乘上了战马,一双铁蹄践踏着眼前阻拦的敌人。
墨涅拉奥斯突破了包围圈,只要通过特洛伊城的城门,对方就没有获胜的希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城墙上的弓兵放出了一道拦截的箭网,即便穿着厚重的盔甲,也拦不住箭头的穿刺,强健的身体挡住了攻击,5根木箭击穿了盔甲,箭头深深扎进肉里,鲜血直流。
只要越过眼前的城门废墟,就可以获得胜利……
刹那间,一道钩镰从最脆弱的马脚切过,墨涅拉奥斯失衡摔倒在地上,海伦的尸体也掉落在一旁。突如其来的袭击加重了身上的穿刺伤,一具特洛伊士兵的“尸体”从地上站起,被砍断的整个左手臂,特制的银质长矛,墨涅拉奥斯不敢相信,受了那么重的伤的帕里斯还能站起来,帕里斯身体严重倾斜,盔甲上明显有钉有两块铜板用于固定骨折的身体,每走一步,不少血液就从纱布包扎的伤口里渗出……
身受重伤的墨涅拉奥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掏出了一把短刀。
钩镰挥动砍断了墨涅拉奥斯拿刀的手掌,墨涅拉奥斯忍着剧痛,从地上跳起,用尽全身力气直接撞翻帕里斯,用手肘和头撞击着帕里斯的头,夺妻之仇不报,死不瞑目。带血的轻枪尖同样穿透了墨涅拉奥斯的身体,血液大量流失,墨涅拉奥斯最终还是虚弱地倒在地上,复仇的火焰逐渐熄灭……
“防守方达到胜利条件,‘辩论游戏’即将结束。”
战火覆盖的特洛伊城被后来支援的希腊军队占领。
不过,攻灭特洛伊也没能帮助迈锡尼希腊渡过难关。在第三波大肆扩散的印欧人群驱赶下,他们被迫继续沿海向南,最终散落到黎凡特和埃及。
少量留守者在诸如雅典等地,与新南下的古典希腊人合流。也有在塞浦路斯岛的殖民者,躲入内陆山区,并坚持到公元前6-4世纪的波斯帝国时代。在他们身后,还有众多居住在色雷斯和马其顿地区的蛮族部落。
他们会在赫悌人的废墟之上构筑新的比提尼亚、弗里几亚和卡帕多西亚,直到罗马帝国时代才完全消失。通过这波洗牌,原先模仿大陆军国设计的宫廷制被完全摧毁。需要举国之力才能建造的复杂工程技术,也随之烟消云散。
特洛伊战争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