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警方尚未找到爆炸案凶手,正在对该区域进行紧张排查。”
今天是难得周末休息的日子,完成日常训练的联军士兵们晚上有整整3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他们有的直接穿着训练背心便走出营地在外找乐去了。
一些餐厅成为了他们消磨时间的好地方,而且,有的地方可能还有一些非常标致的女服务员或者女客人,大多数往这些地方走的人都幻想着交上桃花运,可惜几乎无人如愿以偿。
由于运输线屡次被断,都柏林物资匮乏,就在快到晚上6点时,他们会前往一家当地的小酒吧痛饮一番,酒吧会在那个时候开门,但每天的啤酒供应量维持不了多久。酒吧旁边还有六个贩卖食品的小摊,座无虚席,很少有空位。
威士忌和苏格兰威土忌会送到环境更好的军官俱乐部,这是他们的特权,但他们有时会将所获利益和连队的指挥员分享。
除非发薪日已过,出现口袋不富足的情况,不然他们很少这样放肆,联军士兵的发薪日一般是每个月的最后一周,士兵们排队等候在勤务兵室外,当轮到自己时,就进去房间,先礼貌地向发薪军官敬礼,在该发薪官兵的名册上签名,然后刷卡领取额度,出勤务兵室就在营地门口不远处,负责物资供应的中士已经支起了一张普通尺寸大小的折叠桌,摆好了人脸识别仪和读卡器。
到店的联军士兵们排在门口站成三排,用最快的速度一饮而尽每人限量的那一份啤酒,当啤酒龙头一干,没喝到酒的士兵就会选择喝放置在酒吧橱柜玻璃瓶里的朗姆酒或伏特加,酒保会用一只不大的杯子摇晃地接住从瓶口滴下来的酒,当然你可以叫他制成口感更好的鸡尾酒,但那样会更贵,啤酒才是第一抢手货。
爱尔兰的市民对待这些联军士兵通常分成两种态度,一种是热情接待,会主动邀请他们去家里喝茶或者吃晚饭,但更多时候茶是主餐,而入肚的晚餐只不过是夜里的一点小吃;一种是避之不及,相当痛恨联军毫无作为、占据大部分物资、生存空间的行为,倡议将这些外来者赶出去。
偶尔一些士兵会举行“煮铁罐”活动,即带上购买的食物在公园附近野炊,因把茶叶泡在野营专门烹饪用的铁罐里,架在无遮挡的火堆上煮得名。
另外,理所当然,一些有宗教信仰的士兵也常常去参加星期天的教堂礼拜。
但由于国籍不同,同军衔的联军士兵之间可能会存在薪资差距的情况,这种情况对那些来自小国的士兵可没那么好,印度籍士兵常常抱怨美国佬的薪金比他们高得多。这可以转化成这些有大把钞票的美国大兵会得到更多女孩们的青睐,姑娘们更喜欢能买得起东西的人,她们毫不犹豫地利用这种财富,在有限的生存资源中占领更多份额。
有时候,这会导致冲突、对抗,当摩擦变得足够严重时,联军监察官就会带着纠察员找到矛盾双方,根据现实行的《联军军事管制法》,将那些引发祸端的军人限制在军营区域,不能外出,劳动惩治,严重者甚至调配到前线送命,这项法规对改善国际关系没有一点好处。
爱尔兰红十字会经营着当地很多餐厅,一些年纪相对较小的联军士兵会选择在那儿喝咖啡、吃炸面圈、玩电子游戏来消磨时间。
另外,他们在离市中心不远的海滨胜地,当然即便是薪资多一点的军官也不大可能去疗养,那些都是中上阶级豪绅的地盘。
这种明显差异在很大程度上源于他们饱尝接近家园的战争之苦。整个城市到处是穿制服的各国士兵,他们坚守在联军的各个岗位上,驾驶着军车进出,做着所有需要做的事。
所有联军办公室每周七天日夜办公,八小时一班,轮流工作。毕竟战争正在进行。
一辆有轨电车“叮当”、“叮当”地行驶在街道上,士兵们通过制服能免费乘坐,那些拥有新能源的汽车本地人则不屑与这些享有特权的大兵为伍,以汽油作为引擎的燃料汽车几乎不存在于45年后的城市,因为汽油极端缺乏。
几乎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不跟战争有关。
闲暇生活是那么快乐,和这样的快乐互相矛盾,营地指挥扳手留在小楼还有工作要做,转接工作必须优先考虑。
一些情报员也在留在小楼的其他隔间工作,这间办公楼只用三层,是供联军山地营进行文书工作使用的楼房其中一栋,一层由美国情报局专用,一层被联军情报局占据。
扳手所在的这一层有间密码室,房间里摆了六张桌子和六把椅子,还有好几个文件柜,一个角落里放着一部通讯器,它将办公室与室外的无线电台相接,能接收总部的通知等提供通讯服务。
小楼门厅的卫兵阻止无关者进入办公室,除非他们被准许进入此外,扳手的办公室门外24小时开着监控,除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不让任何人进入这个地方。
安全保卫是如此之严,以致于如果有新的警卫来值班,他自己都进不去,直到让已在办公室里的某人准确无误地识别他的身份后才被放行,就算是在联军情报局其他办公室工作的人都不能进入这个庇护所。
假如他们有一个人单独在那儿,在组上另一个人进来之前,这个人不能离开办公室,因为办公室任何时候都不准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在场,有一部分工作是绝密的,保密工作很重要。
为了遵守这个规定,扳手喜欢分小组轮流当班,每个小组都有一位军官领头,有两三位联军士兵作为他的组员。当时前线战事缓和时,办公室接受的无线电通讯零零星星,这使工作枯燥无味。因为无所事事,值班小组的组员只能看书、玩填字游戏或者睡大觉。
时间也不早了,这些才刚刚享受人间烟火的士兵们不情愿地回到营地,经过扫脸登记、全身消毒后,他们疲惫地居住在一个用腾空的消防站建立的临时军营,有的甚至房屋都住不上,只能睡在卫生、饮水条件简陋的帐篷房,原先停放消防车的车库现在成了他们的食堂。
紧张的战斗日子不是随日出和日落开始和结束的,而是由士兵们的工作时间表来确定的,所以他们能在白天或晚上的任何时间吃到早、中、晚三餐,没有任何问题,随定随做。
消防站二楼全是一排排军用帆布床,每个床边整齐地摆放着士兵用的床脚箱,箱子上面是挂制服的挂物架。
这就是他们简陋的家,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过分的喧闹声都是不允许的,24小时都是他们的工作时间。
间歇中,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