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000米的高度,前去拦截的12架F-40编队很快发现了16架GW-45/A攻击机,除此之外,他们发现了没有其他战机护航的两架LB-49重型装甲轰炸机。
爱尔兰东部沿海地区的防空任务主要由爱尔兰海附近的联军空军基地集中负责。威克斯福德边上的罗斯莱尔爱尔兰空军基地还成立了精锐的联军第四十三航空队,这支航空队是由曾经策划了袭击威克岛的美籍著名海军航空兵指挥官曼格一手筹建的。
而爱尔兰北部的防空由联军法籍海军中将范德尔负责组织,他是重新组建的联军舰载第五航空队的指挥官,隶属人类第三联合舰队。在欧洲联军仅剩的三艘航空母舰中,“大洋”级核动力航空母舰“大西洋”号长期驻守在爱尔兰西部大西洋海域,现搭载了欧洲此时一支规模最大的海军航空兵精锐部队,联军海军司令部设在爱尔兰凯里的丁格尔航空兵基地,欧洲联军海军剩余的所有最好的舰载战斗机和最老练的飞行员都集中在这个部队中。
AI在威尔士和英国本土占领区部署的防空航空队成分要复杂得多,各种机型都有,既有许多老式的GW-45/A攻击机,也有不少机动性更好、安装更先进传感器系统、高空性能优越得多的新设计。
TD-50战斗攻击机是GW-45攻击机的后继者,其爬升率堪比联军的F-40和阵风Ⅲ比肩,这一类型飞机的北约代号是“蓟马”。 垂尾和平尾结合,具有更好的飞行控制能力,使用两个舵面就完成过去四个舵面的作用,依靠矢量发动机和提高发动机推力,速度虽然没有提升但保证了机身结构强度,火力几乎达到GW-45攻击机的两倍。
AT-51舰载战斗机由早先型号的MQ-45舰载战斗机发展而来,由于新一代相控雷达、激光武器以及新材枓的应用,和一开始的原型机相比降低飞机12%的重量,除了隐身性能外,飞机重量的减轻,进一步增加了机体的灵活性,尤其是近距离格斗,有利提高飞机指向能力和变换速度。
战争机器“空”在2051年6月大修后,能同时指挥更多的隐身无人攻击机参加战斗,MF系列无人攻击机将推出第六种型号,F型能挂载原来主要由中型战机使用的“黑光”高超音速巡航导弹对地面进行打击,也可以携带“旗鱼Ⅲ”鱼雷协助进行低空突破攻击航母。
在AI战争机器“山”受到重创之后,AI第一时间利用战争机器“空”的备用零件建造了“空”的分支,在阿拉斯加经过6次测试后,派遣到太平洋北部沿岸地区,美军在白令海上空见识过不少这类由“空”搭载的无人机群,并赋予MF-/D/E/F无人攻击机统一的北约代号“白蚁”,但是他们还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类新型大型无人机的性能。
联军的F-40战斗机、阵风Ⅲ战斗机、幻影3000战机都是强有力的机型,但需要技术焖熟的飞行员来驾驭,而这样的飞行员在联军航空兵中已所剩无几,只能用人造人代替。
对于联军空军打击部来说,2051年是目前为止最要人命的年度。
从前线活着回来的飞行员和机组人员用“无懈可击”来形容对AI机群的拦截作战,以数量致胜的GW-45攻击机向他们发动迎面攻击,侧面掠袭,在受到联军电子干扰的情况下都能持续尾随并试图攻击,对联军F-40的近战火力似乎不屑一顾。
爱尔兰市民们目睹了这类飞行轨迹诡异的敌军飞机被击落。
联军第二批支援第十一航空队的12架阵风Ⅲ战斗机到达敌机所在空域,12架战机以双机编队的形式,对AI来袭的LB-49重型装甲轰炸机进行拦截。
“警惕!目标,已到达我方雷达侦测区域范围内。”
在二号突击组并排飞行时,一架阵风Ⅲ被LB-49猛烈的机炮瞬间击碎了,在下坠的残骸中,幸存的飞行员搭档看到了阵风Ⅲ上的飞行员弹出的座椅和破碎的白色降落伞,就在他的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被爆炸余波影响,这架阵风Ⅲ很快拉升高度规避飞溅的破片,除了稳住自己驾驶的飞机,他什么都做不了。
敌机利用多频段杂波对电磁信号进行遮蔽导致他的电子通讯系统瘫痪,他不能第一时间告诉友军敌人的具体位置。而且飞机自身的航电系统遭受电子欺骗,他根本就锁定不了杀人凶手,这当然会让飞行员情绪大受震动。
LB-49重型装甲轰炸机只要主要控制翼面没有被打掉,至少还有两台引擎能工作,就有机会离开轰炸现场,返回基地检修。但是当一架受伤的LB-49 踏上漫长的返程之时,它还要警惕天气带来的负面影响。
隐藏在马恩岛附近海域的“机敏”级攻击型核潜艇暂“安森”号暂未发现AI舰队,但由于AI GS-37高空侦察机在周围海域来回转悠,他们没能找到最佳出手时机,缓解局势。
爱尔兰海上,2艘83型驱逐舰、1艘“喜马拉雅”级导弹驱逐舰,2艘“星座”级护卫舰已经到达指定战位,83型驱逐舰上的Racal Decca Type 1760 E/F频平面搜索雷达为联军战机提供视野,7×八联装Sylver-50垂直发射系统发射了紫菀-40防空导弹对付AI护航的GW-45战斗机,有3架被当场击落坠入冰冷苦涩的海水中。
在威尔士落人AI手里之前,威尔士海岸长达240英里的范围内没有安全的跑道可供这类重型轰炸机降落,一些导航系统受损的AI无人战机会在糟糕的天气之下、在强烈的电子干扰中发生导航错误,因而不得不在耗费更多燃油的情况下才能返回正确航线。
几乎每次任务中联军都会有战机坠海,或者是机组人员通过无线电报告说他们正准备控制飞机在水上迫降,但是能够被救回来的逃生机组比率很低。海岸有专门的救生潜艇,但除非飞机能在晴朗天下迫降至指定坐标位置,否则潜艇找到被击落机组的机会也很渺茫。
“看来它们这次是有备而来。”情报员分析着AI机群的位置。
“我们就是在和上帝拼运气。”一位联军参谋抱怨道。
“有一定数量的飞机肯定是要损失掉的。我们只能赌我们的飞机不在其中。”联军士气愈加消沉,联军欧洲部总指挥拜尔·安德森上校为无法实现自己背负的巨大期望而忧心忡仲,战斗始终令人失望,这样晴朗的天气相当于为敌人敞开了大门。
第十一航空队的损失很惨重,而且看起来情况还会恶化,德籍飞行指挥汉斯告诉长官拜尔,这一个月飞行员们的压力很大,在出任务前,医生都报告有很多人出现了飞行疲劳症的症状。
2051年全年,平均每次拦截任务出动一支航空队,每次至少有12架飞机出勤,但都会有4到5架战机无法返航,平均损失率在10%到30%之间波动,被打得最惨的第6航空队遭到了堪称灾难性的损失。
如果每次任务的战机损失率超过30%,飞行员损失率超过10%,那么这些飞行员将活不过15次任务,更糟糕的是,由于缺乏有经验的飞行员指导,联军的训练体系尚不足以训练出数量足以保障例行人员轮换的新机组,这就意味着他们飞行20次可能还不够,如果损失率无法下降。
随着刺耳的防空警报和震耳欲聋的爆炸,都柏林街道上的人群慌乱逃窜,拥挤的人流甚至被航弹爆炸掀翻,尸骸片地,高速路上的车辆拥堵成长龙,车上的人则纷纷下车避让,不敢贸然前行。
注视眼前的骇人场景,逃难的人们目光中闪烁着痛苦和惊吓。
脚步沉重,但每一步迈下,都像是踩在了别人的心脏上,让所有的人感同身受。
AI欧洲战区总指挥安默·T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只要摧毁都柏林,岛上剩余的人类就没有任何存活的希望,若爱尔兰沦陷,这也将预示着残留在西班牙的欧洲联军将没有任何照应,难以扭转一边倒战局,利用拆分战术将欧洲战区抵抗的人类逐一击破。
克拉克斯投入实战的基因武器已经有实质性的效果,想必到时候,这一举措会加速AI在全球范围内的战略推进进程,彻底摧毁人类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