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轰炸的主要成果是摧毁了AI终端与各战斗机体的有线、无线各类通讯设施,AI在短时间内无法指挥大量的兵力,召集部队发起攻势。
第六步坦中队指挥官肖普中校的登陆艇被礁石挡住了,他决定转移到一辆路过的M1A2C坦克上,他的队伍中包括埃文上尉,他经历了四次登陆作战,现在担任观察员,还有普雷克西中尉,他负责指挥海军陆战队第5营,算是一支远距离炮兵分队。
除了有站岗的哨兵穿过登陆部队建立的防线,沙滩上到处是被击毁的坦克和登陆艇,中尉让他回到隧道中的一个宽阔的地方然后睡一觉,排里的装备都放在那里。
第二步车中队正处于轮休睡眠中,雷夫坐在一个空弹药箱上发呆,彭克开了个玩笑,但雷夫冷冷地拒绝了他。
他的战友一定是感觉到了雷夫没有说话的心情,所以他保持沉默,在那里等待着天亮。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平静,两支巡逻队采取不同的间接路线于27日早上5点返回圣塔克鲁兹海滩。
预期的AI反击提前了,并且凭借着数量优势对联军阵地有包围之势,联军各个登陆中队纷纷加入到战术突围之中,与AI机械化部队进行紧张的巷战。
第六步坦中队进行了三次突围尝试,每次都因为敌人的火力太猛,不得不半途终止,在第三次尝试中,联军第六步坦中队的指挥车被猛烈的炮火击中,并失去行驶通讯功能。
指挥官肖普大腿上被炮弹碎片切有一个7厘米长伤口,虽然不严重,但需要止血包扎,他拖着伤还是带领他的小分队离开了遇袭的车辆,进入到身边最近的一处商铺,作为临时庇护所。
医疗兵拿着医疗箱进入到商铺,从医疗箱中取出消毒药品和止痛剂,之后才用针线紧急处理了他腿上的伤势。包扎中,肖普听到外面传来的枪声越来越远,观察员埃文上尉确认其他中队已经推进到他们前方500米后。
肖普很想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他想出去看看,埃文担心敌人会追杀他,不让他带伤指挥,肖普没有接受他的提议,在昨天的战斗中,肖普有很多战友已经死去,而自己现在却要丢下部队,只身逃亡,他是做不到的。
就在医疗兵为其他人包扎时,埃文发现一小撮叛军士兵正试图越过铁丝网,潜入联军背后寻找空档,他们看到后立刻靠在厚实的砖墙后,隔着破碎的橱窗射击了他们,突如其来的枪声也惊动了那伙士兵。
鲜血飞扬,地上留下了几具尸体,全副武装的叛军士兵立刻转移到了路旁的车辆轮毂后边藏身,并向他们所在的商铺投掷破片手雷,肖普连忙趴倒在货架后面,飞驰的弹片穿透了薄薄的铝皮货架,遮目的烟尘中紧接着就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肖普稍稍转过身来,双手握着手枪,他一下撞向身后的货架,翻倒的货架直直撞在了一名叛军的头顶和后背,这名叛军民兵猝不及防被货架撞翻在地。
紧跟着就是震耳的枪声。
听到动静的叛军全都朝他涌来,枪火四射,他知道这些叛军恨不得要把他打成筛子。
“该死!”肖普的心脏跳动厉害,他的额头冒出汗水。
接着,肖普的队友们快速冲出掩体,举枪向敌人射击,弹头穿透了墙壁,医疗兵闷哼一声,捂住了受伤的左肩,鲜血立刻流淌下来。
敌人被迫退回到周围的掩体后,水泥柱上全是弹孔,地上铺满了细细的碎玻璃,肖普趁机爬了起来,半蹲着朝前面的厚墙跑去。
再次交火,他们两边包抄才解决掉其他敌人。
他们刚刚跟上第六步坦中队,还没出去多远,埃文再次发现中队前面出现了一支敌军步兵营,大约有两百多人,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朝这边靠拢。
“快拿重武器!寻找设计点!”副指挥雷夫一边喊着,一边转回身,他走了两步,在一具尸体旁边停住趴下,将他的步枪抬起,让榴弹发射器有足够的仰角,他用右手从腰边拿出榴弹随时待命。
敌人在他们前面还足够远,不能打草打草惊蛇。肖普来到一处写字楼留在4楼的位置,他蹲在窗户后的阴影出寻找着AI无人机的位置,队友雷夫在地面接替指挥,他们需要足够的视野,肖普手持长枪,一般的步枪威胁不到敌人的坦克车组,剩下的手榴弹对于重型车载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作用,必须让他们落入反坦克火箭筒有效射击范围内,才能开火迎敌。
中队的反坦克组并没有留在地面,爆破手慢慢展开他的武器,他一只脚膝盖着地,把他的火箭筒扛好,并装入了敌我识别模块和新的电池,等待敌人进入射程内再使用它。
中间是双向八车道,两边是写字楼高层,在这样的地形,肖普的优势很大,即便没有足够的弹药,他们也能以少胜多。
分散的叛军士兵进入到各个建筑当中,第六步坦中队屏息以待,就在狼蛛形AI离反坦克火箭筒最佳射程还差20米的位置时,AI的无人侦察机发现了联军的陷阱,双方几乎同时开火,交战激烈,一栋平房被炮弹炸塌了,残骸埋没了中队一支突击小队。
狼蛛形AI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反坦克火箭筒没有奏效,叛军装甲车上的自动机枪对准了周围的写字楼窗口,联军狙击手多次出击打掉了装甲车周围的叛军。
中队的M1A4轻型坦克从另外的街区支援而来,从侧翼打掉了一台狼蛛形AI,见到队友支援,肖普心里有了底,立即通知所有人反攻,埃文向整个坦克中队提供着敌人的情报,M1A4坦克配装的机枪火力会阻止任何自爆型无人机上前,以减少被袭击的机会。
雷夫投掷榴弹到蛛形AI旁边,摧毁了它左前侧的传感器,他身后的M1A4轻型坦克打得很准,一颗穿甲弹精准击穿了蛛形AI的侧面装甲,将其摧毁。
“1号观察口被烧掉了!” 路口处,一辆M1A4轻型坦克车组触发了激光器,操作板上闪烁的红色指示灯,意味着坦克失去了四分之一的视野。
“2号观察口也失效了。”车组观察手库塔咆哮着,在他观察位旁的地板上吐了口水。坑坑洼洼的路面让坦克行驶更加颠簸,从损坏的观察口角度来看,这个讨厌鬼似乎正在向坦克的后部移动。
绕后的蛛形AI一侧节肢抓着大楼墙壁绕了一个弧,105毫米口径线膛炮瞄准轻型坦克薄弱的炮塔位置,一发命中。
“小心!”炮手乔斯帕一头砸在脸前的设备上,库塔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在上升。
“二号散热通风口损坏!引擎过热,一分钟后关闭。” 驾驶员离观察员不到一英尺远,背对着他,也是相当害怕了。
“把那该死的东西从我的坦克上拿开,我不管你怎么做!”
坦克顶部的几件看起来很重要的设备都在冒烟,蛛形AI的激光发射器仍在运行,100米外的雷夫抡起左臂,眼睛盯着瞄准器,发射了一串电磁加速的弹头,将蛛形AI的激光器撕碎。
很好,成功了!
反坦克火箭弹击毁了蛛形AI的几处节肢,重型不稳的同时,蛛形AI105毫米火炮打偏了,库塔伸出驾驶舱,协助炮手乔斯帕一击摧毁了身后的蛛形AI。
副指挥雷夫带着其他人跟上反击的步伐,协同支援的轻型坦克很快打掉一些楼房里躲藏的叛军,墙壁破裂,坦克继续朝前推进,这伙叛军很快分崩离析,在机枪声中四散奔逃,完全没有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