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的冲了个澡,然而齐腰的长发让我觉得非常麻烦,无论是洗澡的时候还是擦身体的时候。下次把这头发剪掉好了。
可现在,我还得吹干它。不然着凉了就可笑了。吹了半天,还得用梳子才解决头发乱七八糟的问题。
又翻了半天衣服,我觉得整个人都快不好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啊……以前我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
看着衣柜里堆积满的衣服,我脑袋都大了。很多衣服并不是我自己买的,而是妈妈为我挑选的。什么类型的都有,而有些我严重怀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不能穿出去。
又不是欧美那些高校,我们这里虽然女生制服都露大腿了,但学生相对而言还是比较保守。
我选了一条牛仔裤和尺寸较大的白衬衫,腰间绑一条长腰带,这样比较方便行动。
做完这一且,我才拿出手机呼叫山德。然而山德并没有接通电话。
再次拨打,依然无人接听。
我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匆匆扎了个单马尾我就离开了家。跑在楼下的时候我发动了能力,一阵白光闪过全身的力量流向我的双腿。
每次蹬地我都会获得一个很大的加速度,但以全身力量踩在地面上,地面却没有发出震耳的踩踏声,只是听到“噗噗噗”的奇怪声响。
这是我刻意控制的结果,我把每一分力气都尽可能地用在速度的提升上不让它有所浪费。
单马尾在身后飞舞,白衬衫也被吹的凌乱不堪,紧紧地压在我的肌肤上,迎面的空气也变得狂暴起来,这种感觉就和在全速前进摩托车上还不戴头盔一样。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胸前面积太大空气阻力也一并提升了,而且还让我不得不分心去调整重心。
短短一秒之内我的速度就超过了世界纪录,并且还在不断的突破,一直达到每秒二十五米的时候我才觉得无法再往上提速。
处于这种状态下,浑身骨骼都有些发疼,肌肉绷紧,心脏也到了极限负荷的程度。
这个速度已经和猎豹的最高速度持平,当我从人们身边经过就会引起一阵疾风,如果不仔细去看就只会看到一连串残影。
真是嗨到不行!
两站路,大约一千四百米,对我而言只不过一分钟的路程。我敏捷像只游鱼穿梭在人群之中,各种栅栏和斜坡都是一跃而过,明明只是在平地上撒开脚丫子飞奔,我却硬弄出了跑酷的感觉。
到了!
我猛的将右脚踩在身前,鞋子立刻就和水泥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刺耳的声音从脚下传出,过了一会儿还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不过我也因此成功的在三秒之内把飞奔的身姿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果然身后还留着一条摩擦的痕迹。
不过因为我的能力,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反作用力,大致上只感觉和做了一场千米的慢跑差不多。
加上天气有些炎热,我才洗完澡不久的身体又冒出了一些汗,猛的一甩头把飞扬的发丝甩开,我轻轻喘着气走向山德的家。
山德家这边虽然和我家只隔着两站,但却很安静,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行人。
他住的是公寓,大概在四楼的位置,我从楼下看去却发现他家窗帘拉起来了……这可是白天啊。
上了楼我就小心了起来。
谁知道会不会在楼梯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好一直到了四楼都没有遇到什么。我拿出身上带着的山德家的钥匙,以很轻的力道将钥匙插入锁,轻轻转动,然后我猛的踢开门!
“嘭!”
我立刻后退,防止门后有什么黑影突然冲出来袭击。
然而,当我看到屋内的情形,我不由一愣。
光线有点暗,因为客厅的窗帘拉了起来,而且又没有开灯。但是我还是大致上看了个大概。
山德坐在地上,他迎着我的视线抬起头来。
“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沾染着暗红色的液体。
山德指着自己如同死蛇一般垂挂在身体一侧的右手。
“不是我不打给你电话,很不巧,我一拿出手机就给这家伙给打碎了。连带着我的右手都骨折了。”
他口中的“这家伙”就是以狗啃泥的姿势摔倒在他脚下的尸体。
尸体穿着送奶工的衣服……看来楼下那辆有装调和奶的电动车就是这具尸体身前的。
它的太阳穴上还有一根整根没入的圆规,但却没有流出多少血。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发现它身上的尸斑,看来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僵尸?而且我才发现它的弱点不是大脑是心脏。”
喂喂,这也太夸张了吧……竟然以人类之躯,付出了一条胳膊的代价,凭借着没什么杀伤力的文具就杀死了这只初次见面的尸怪。
而且听口气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至少命中了两个致命位置。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
“……最近的新闻你有看过吧,有些独居者离奇失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想来他们就是被隐藏在活人中的死物给袭击了。”
“怪不得你说我会很快看到,原来我早就被盯上了。”
我摇了摇头,觉得对他有点抱歉。
“不,这是你运气太差。我本来想带你一起去偏僻的地方找它们的,没想到你直接受到了袭击。”
我走到山德身旁,握住他手臂发动了另一个能力。
他浑身一震,颇有兴趣的转过头。
“这是你在学校里对我施展的超能力吧,这个能力有什么用。”
“传递。我能用这个传递我的能力和感受,也能知道你的感觉。现在我要用我的另一个能力帮你把身体里的骨头接好,你忍着点。”
调动全身的力量,这个能力如果再细微的操作,就可以应用在自身内部器官上,不过这种事情太危险了,一般来说我都不会去尝试。
当然,骨折之类的还可以考虑。
接骨其实非常疼,全凭肌肉蠕动将骨头的位置调整正确那就更加痛苦了,然而山德只是脸色越发惨白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而我为了能够正确的完成这个步骤,我自身也得传递他的感受,虽然只有真实感受的十分之一,但是我还是觉得一阵接连不断的刺痛。
你这家伙也太能忍了吧。不对……实打实的疼痛对他那兴奋的神经都已经可以直接屏蔽了吗!
“我等一下要解剖它,你帮我。”
刚接好骨头,肌肉还在因为剧烈的痛苦而痉挛发颤,不受控制的瘫痪在地上休息着,但山德的意识格外清醒,他的脑子里只剩下狂热又冷静的色彩。
明明只有嘴巴能动还想着解剖。要不要这么科学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