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
怎么会梦到这个呢。
回到现实。
现在,我似乎在医院里。
身体就好像散架的机器,并且内部零件有一定程度上受损,而且屁股还有点痛。
大概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摔的,毕竟无意识状态下我发动不了能力,而且只是摔屁股没摔脑袋算我运气好了。
酸,麻,痒,痛……就像身体里有无数种子正在萌芽一般,那种细胞修复的滋味比单纯的疼痛还要难受的多,真让人抓狂。
不过好歹我确定了没有肢体性和器官性的严重破坏,只是进入了全面的虚弱状态。
甚至我还有力气开口说话。
“山德,你没把我解剖啊。我没想到第一眼醒来见到的会是你,而且见到你的地方也不是手术台。”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本来想的,时间不够……开玩笑的。”
哈哈,一点也不好笑。
他说的肯定是真话。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把那个素体的脑袋弄爆了,脑浆溅射了一地,那时候我只来得及收集一些珍贵的素材,它的无头尸体痉挛一下又从地上爬起来了。我就趁它对四周没有反应过来时候,用货用推车把你带走了。”
解剖尸怪就已经面不改色了,所以区区一地白花花的脑浆,再忍受着恶臭收集也完全没有问题呢。
但是你带我离开的方式……货用推车?Excuse me!?
“……我说屁股怎么有些痛。”
就在我明白山德又胡来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等下,我记得我衣服都给切烂了,你不会就这样……用推车拉着我在人行道上到处跑吧。”
以山德的性格,估计真的会这么做。他可不会管什么性别,效率才是第一位。
所以,我可能已经登上第二天的新闻了。
新闻长标题就叫做《半晚一昏迷少女胸前无遮拦被人当街用货用推车拖运》,副标题就叫《年轻人新式玩法?还是下一代自甘堕落!》
“没关系,我把附近的监视器都给黑了,而且天色很暗没人看到的。”
这算安慰吗,好吧就当是了。
“当然你穿成也那样不行,我也担心会有人看到这一幕误会后报警。我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你装到大纸箱里,然后帮你到附近随便买了一件衣服,回来的时候就套上去,顺便再把你送到了医院。”
随着他毫无波动的口气,我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当时我被多么随便粗暴的对待了。
我该说谢谢还是说草泥马。
无论说哪个好像都不能改变既定事实的样子,这么一想我更郁闷了。
本来我是不会对山德把我上半身看光有什么想法的,但是他做的事情连起来还真是让人火大。
“……”
“不过好像那衣服有些紧的样子,给你穿的时候你还挣扎了一下。叫声特别奇怪,没想到你是那么敏感的体质。”
妈的!为什么我这么丢脸的样子给这死人脸的家伙看到了!
不能生气,不能对这种变态生气!
对,好好解释,冷静一点。
“那个是我能力过度使用的后遗症,不是我有奇怪的体质!”
“哦,是吗。对了,虽然我救了你,但你也不用太感激我。只要以后多给我提供一些身体组织,比如体液,毛发,指甲之类的,然后定期给我测量一下身体数据就可以了。”
“去你妈的!”
“……你生气了?”
要不是现在身体虚弱无力,我就一拳把他眼镜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