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好像误会了什么,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
但是山德不给她继续幻想的机会,他的左手翻动,只见银光一闪,一把手术刀出现在了手心里。
“我问你听到了什么。”
少女没有注意到山德异常,她只是浑身一颤,身体轻飘飘的摆动着,脸已经红的快要烧熟,头顶都好像要冒出白烟的样子。
“啊,那,那个……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大胆,在医院里都敢……”
后面几句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大概能猜到这个少女想说的。
我也是一时大意了,下意识以为自己在一间独立的病房里。山德也没有提到这点,所以才把那些话给说出了口……
所以她这个微妙的态度到底怎么一回事,莫名的让人火大,以及,一点点的——心跳加速?
等一下,这个“心跳加速”的燥热感觉并非我自己身上的,而是眼前这个少女传递给我的。
我的能力突然不由自主的发动了。
实际上,我的第一能力除了能够和他人共享感觉和能力之外,还能够和他人的强烈情感产生的共鸣。
我的面色现在应该很奇怪。大概就和喝了白崂山蛇草水一样,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
还好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我这边也出了一些意外的情况。
或则说我们三个人现在群关心的事情,完全都不在一条线上了。
“你说出去我们可是很麻烦的,你也明白的吧……你个人也许可以接受,但是社会上还不能接受我们这些异类。集体对不合群的个体会以各种形式排斥,而且有时会无视个人的意志,以粗暴强行的手段来实现所谓的集体性。”
山德扶了扶眼镜,以端正严肃的态度讲了一段话。
“所以说,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排斥异类的集体中的一员,你又怎么保证你不会说出去。”
雀斑少女有些懵逼的抬起一点脑袋,微微仰视着山德。
其实不仅少女懵了,我也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山德在讲什么鬼。
不过好歹大家都受过一些教育,山德的话也不算特别抽象,只是缺少实际形象带入刚才那段话的对象,过来一会儿我就知道他说什么了。
再想一下,我发现他的话根本就是其本人的真实写照。
少女在经过了剧烈的心里挣扎后,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点,但从她身上传递到我身上的情绪波动却告诉我,这家伙,慌了。
而且怂了。
毕竟山德身高有一米八,加上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像是在生气,刚才好像还发表了内容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异类宣言”。
怎么想都像一个精神不太正常、心里黑暗、有一定暴力倾向变态——实际上山德还真的就是这样。
理所当然的,这个还躺在病床上的柔弱少女,在山德肉眼可见的黑化趋势下有些心虚了。
一般人都会屈服,少女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她还在一般人的范围内。
“啊,我也知道会很尴尬,其实我也很尴尬的……但是你要我保证什么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就当没有发生过好吗?”
听她的口气,都已经在哀求了。
不过山德肯定听不出来。
其实更要命的是,山德拿着藏在背后的手术刀的左手,已经开始缓慢移动了,我已经大致上猜到他想要做些什么鬼畜的事情了。
“不行。这种口头上的保证一点约束力也没有,我们只能单方面的承担你随时可能泄露的风险。”
“呜呜~”
啊,已经有了哭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