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整天的劳作少年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小镇唯一的酒馆准备削减一下积累的疲劳,推开门入眼都是来买醉的客人,看着那些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壮汉他选择了绕开这群人,在这里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不过他避得开其他客人却避不开这里的酒保,酒保一眼就认出了他讪笑着走了过来站在吧台里面说道:“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厄索.斯诺嘛,您今天还是老样子?”酒保的口气可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道更像是在讥讽。
原本因为工作不顺烦闷的心情,被对方这么一搞更是落到了低谷,没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面额不一的钱币拍在吧台上,“不了,给我换上档的。”
酒保一挑眉收了钱识趣的没在多嘴,去准备相应的酒了。
没一会酒保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水,将其递给了厄索。厄索接过来就猛灌了一大口足足喝掉了一半的量,烈酒入喉只觉得整个口腔与食道都如同烈火灼烧一般。
一口酒下肚他长出一口气,仿佛将心中的不愉快都吐尽一般,气息带着浓浓的酒香久久不散。
“呵,这高级货就是不一样,给我这种人喝还真是可惜了。”厄索自语着,不论多少次他都不习惯这种味道,但自从来到这里后这是唯一能让他暂时忘记忧愁的东西。
他厄索.斯诺原名叫做刘文轩,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在一次意外之中他追逐着一个美艳的精灵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这之后他尝试了无数的办法也没法回到自己世界,被逼无奈他只能尝试着适应这里的环境继续生活,就在这个过程中他屡屡碰壁,这期间每当有不顺心的事情他就会来到附近的酒馆借酒消愁,不知不觉竟成了老主顾。
“唉……”看着酒杯里剩下的一半晶莹的液体他长长的叹息,就这一杯花了他好几天的工资,结果被他一口就干掉了一半不免让他有些肉痛。
“往好处想,至少你确实出了名,虽然不是以你想的那种方式。”酒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刚调侃他心情不好。
这话一出厄索心中难免更觉得发堵,心想这个酒保真是别人不想回忆什么就提什么,他在这个酒馆的老主顾眼里确实算是一个名人了,不过这种出名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有的,而这大部分还是自己的原因,望着墙上跃动的烛火厄索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他刚刚来到这边没多久,对一切都十分陌生的他脑中还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着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一定能像那些龙傲天一般步入开挂的人生。
那一天他屡次找工作被拒后本想坐在路边休息一下,结果几张钞票就被丢了过来,他竟是被当成了乞丐被人施舍了,当时他别提有多憋气了。但也不能发火毕竟人家也是出于好心,再加上当时的他确实跟一个乞丐差不多,面黄肌瘦身上的衣物也是脏乱。
当时就想左右都这样不如破罐子破摔,索性他就拿着别人施舍过来的钱进了最近的酒馆,准备喝点酒消消气。
在这之前他从没接触过酒这种东西,一杯下肚他就有些迷糊了,不过别说这东西还是挺管用的,在迷迷糊糊中他开始放飞自我,将心中不愉快的东西都一吐为快心情不免好了不少,同时也说了一些这边人都听不懂的东西。
后来他就与这里的酒客发生了冲突,为此大打出手,本来有些迷糊的他一边动手一边还喊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气势倒是挺足,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他作为一个键盘王者,平时没少幻想这种事情,在动手的时候从出手到结束在心中已经将对方安排到入土了,结果真的动起手的时候对方似乎是有备而来,一个转身扫腿就将他放倒了,可惜倒在地上的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追着挨了一顿毒打,对方收拾他可以说是保护费力。最后他更是被打的神志不清成了酒客们消遣的对象。
自那之后他就出名了,笑柄那类的。要怪只能怪他动手前放狠话放的太绝了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了,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他最黑暗的时段了,他一切对于异世界的幻想全在那一刻破灭。
之后他有几经辗转终于算是融入了这个世界,没办法生活还要继续他还要想办法活着,只不过那一天的事情成了他难以忘却的黑历史,为此他一改以往的性格做了许多的努力,可是却再也遇不到那个家伙让他能有一雪前耻的机会。
一边回忆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边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杯中的美酒,这一刻的放松让他觉得无比舒适,一身的疲劳仿佛一扫一空心情也逐渐转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热闹的酒馆中突然发生了意外。
扑通!扑通!接连不断的撞击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谁料等他抬头一看却发现原本还喧嚣的酒馆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客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全部倒头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甚至有的人直接躺在了地上,与其他的客人交叠在一起叠起了罗汉,场面看起来诡异无比。
如此诡异的一幕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来,厄索更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刚刚喝的酒基本白喝了。
“酒保小哥,我是不是喝醉了?大家怎么全都倒了?”他就像是一个落水的人一样奋力寻找着出路,以否定眼前的事实,但这时的酒保也一头栽倒在吧台上沉沉的睡去。
酒保也没能幸免无疑是粉碎了厄索最后一点的幻想。
而他并不是这里唯一幸免于难的人,跟他一样没有陷入昏迷的还有另一个人,那是一位女士正在悠哉的品味着杯中的美酒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不过厄索并不敢上去搭话询问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位女士虽然外表漂亮举止优雅,但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之前许多的酒客都想搭讪这位美人,但都被这股气息所摄不敢靠近一分,无论怎么看对方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没有人想要自讨没趣。
当那位女士向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厄索立刻趴在桌子上装睡,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还是这样安全保险一点,他这样想着。
而那位女士对此则是不屑一笑,似乎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一般,事实上厄索是在她的身后的。
突然!从酒馆的窗户处门口处一下子冲进来好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是冲着那位女士去的,一看就来者不善。而在这几个人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好家伙一点都不掩饰几个人端着几杆猎枪就对准了那位少女。
嘭!嘭!嘭!连招呼都不打就扣动了扳机。
厄索不安的眯着眼睛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在他的认知里这位美丽的女士是完蛋了,那可是枪啊!从声音上就能听出来不是玩具闹着玩的,人要是被打了这么多枪还能活?
然而眼前这人似乎就是为了打他的脸一般,在几人扣动扳机的瞬间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那位女士从座位上消失了,那几人击中的只有留在原地的椅子。
“消失了!”面对着一出乎意料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厄索差点没忍住睁开眼睛仔细查看细节,他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群人中突然传出了惨叫,随后厄索看到了那位女士的身影,原来她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一下子跳到了天花板上规避猎枪的子弹,随后又趁着那几人重新填装弹药的时候猛的从上袭来,用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凶器重伤了袭来的几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甚至外面的几人还没来的及填好弹药,厄索作为旁观者压根就看不清细节,那位女士动作太快了简直不像是人类。
当然从椅子上跳起来那一点已经超越人类的范畴了,哪有人能够跳那么高的,而且还是坐着的!
在轻易解决几名靠近的敌人后,那位女士决定乘胜追击,脚下猛的发力,厄索能够听到清脆的地板被踏碎的声音,随后那位女士就一一种近乎飞的速度冲到窗口,一刀将还没来的及重新填装弹药的那人给干掉了,随后消失在夜幕之中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般。
剩下的人见此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追了上去,呼啦啦没想到在外面还埋伏着不少人,由此可见这群人是有备而来只不过他们似乎有点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这时这些人全都追了上去,一时这间酒馆又陷入了沉寂。
厄索见人似乎全都离开了,自知机不可失,连忙爬起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