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闪动了几下,灯光便有如驱逐污浊的圣光,驱散房中的黑暗。
因气绝快要涣散的眼膜瞬间焕发生机,恨不得把全部脑容量复刻这一光景。
我的右手——隐隐约约碰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我的鼻子——距离少女的秘密花园……只剩一“布”之遥。
被少女细长的双脚锁住脖子,我整块脸被少女的大腿根部紧紧夹住。觉得幸福吗?能幸福起来是有多受虐啊?!
啊咧?天国的爷爷为什么在向我招手,我是要死了吗。
白炽灯寂寥的光照亮促狭的房间,刺客的真面目无所遁形,想不到是本尊上场,勇气可敬。而紧闭双眼的刺客……也许对突如其来的亮光感到奇怪,缓缓睁开在光线下发出绮丽色彩的眼眸。
“晚上好,那么快就又见面了,曹雪樱同学。”
我在少女大腿间的位置抬起眼主动打招呼……哎呀,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动作好色情啊。
“…………呜嗯……”
少女可爱的低声悲鸣过后,无杂质的眼瞳噙着打转的泪花,害羞的淡红色从白瓷般脸颊一直攀上小小的鼻尖。
少女双腿猛然发力,缠住脖子的力道更为凶猛,我的脸被!迫!埋进奇异的国度。
这、这份少女独有的温暖和柔软的触感。
呜喔喔喔喔喔喔!!!
我在心里使劲呐喊,就像站在珠穆朗玛峰顶端的怒吼。
“……不,不要碰我。”曹雪樱带着哭腔地怒骂,动摇到这种程度,我觉得此时的曹雪樱甚是新鲜。
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钳住我脖子的腿仿若野蛮生长的铁线莲,缠缚的力度简直是要把我的脖子拧断。
这种福利,根本无福消受。此时的我,已经进入了贤者模式——色即是空。
遭到压迫的气管使我难以吸气,比自缢还要难受。
真心糟糕透顶,快要断气了。
情急之下,我鼻子和嘴巴并用地大口吸气。
“……你、你在闻什么地方?!”曹雪樱惊恐地提高了音量,“呜噫……不要吹气啦……呼啊……”
肺部总算吸进少许的空气,我连忙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强行掰开曹雪樱的膝盖,为自己争取一点呼吸的空隙。
她紧抿嘴唇,即便是眼眶湿润、泫然欲泣的模样,也试图要板着她的扑克脸。不由想吐槽她苦行僧般的行为。
“放脚……咕咳……要死了……脚……”
满脸羞红的曹雪樱,简直是含羞草。我不过掰了一下膝盖,夹着我脖子的大腿再一次向内收缩。
我的脸又往那秘密的花园更前一步。
“呜……变态,不要碰那里……”
啊啊!这家伙已经失去理智,我真的要气得吐血。缺氧让我一阵眩晕,若不是体内的吐槽本能,我早就窒息死掉,去探望天国的爷爷。
可恶的家伙,居然逼我使出这一招!
我用力深吸一口略胜于无的氧气。
“呜噫!”
嗯!鼻子怎么有种湿湿的感觉?是大脑缺氧,终于出现幻觉了吗。不对,这个紧要关头不是在意细节末枝的时候。
体内残存的氧气只够我发动一次秘技,这一招,不能失手!
“元小春我流秘技——爱神之泪!”
仿佛变魔术,我手上凭空出现一瓶“呵护肌肤配方PLAYBOY人体润滑剂”。毕竟我以前的称号是“魔术快春”,从身体的各个地方掏出奇奇怪怪的物品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所谓的‘爱神之泪’是初次热恋中的男女,浓情蜜意、干柴烈火之时,得不到要领,笨拙地摆弄双方的身躯。连爱神也看不下这对笨手笨脚的爱侣,落下伤感而又干着急的晶莹之泪。这滴‘爱神的眼泪’化为甘露滋润干旱大地,抹去世间的不幸。”
我挤出大量的润滑剂,熟练的涂抹在被扣住的手上。锁住的手腕“嗞溜”的挣脱开,双手突破音障,动若奔雷,一整罐润滑剂倒头淋下——
啊,这清爽的感觉。宛如出水的芙蓉,我的眼睛也好像得到滋润,画风也随之一变,大大的、闪闪发亮。Kira☆~~~
润滑剂流向脖子,也将曹雪樱的裤子弄得黏糊糊。摩擦力的减少,让我脖子能够轻微地转动,但是少女的大腿却未有所松动。
我的自创招式不管用?!
缝隙不足以让的大头挣脱,我开始拧动脖子。
“哈呜……呜呣……呀……”瓷白的脸庞像熟透的红苹果,曹雪樱咬住下唇,似乎在忍耐着自己羞不可遏的叫声。
话说,这样子……微妙的很可爱,有一种被微曲的可爱猫尾巴撩动心弦的感觉。
我怪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拧动脖子的速度也顿时加快,想快点逃离这份尴尬的气氛。与此同时,鼻子也充分地在曹雪樱的小腹疯狂摩擦。
“……人渣……呜呜呜……呜呜……”
“咳咳……那你,快点松开脚……”
“不要!你肯定会做下流的事。”
压迫减少一点,我喘着气痛苦地吐槽。
“要是这样……为什么要用三角绞杀?”
“什么三角绞杀……我根本就不会那些东西啦……”她含着泪呜咽。
“那你要怎么解释现在的动作?”
“是你故意推倒我,我站不稳、脚滑才下意识的想抓住东西……”
“你是猫吗!这已经不是‘抓住东西’的程度了吧。”
哈哈,我超想知道到底脚下要打滑到何种程度,才能滑出一个有模有样的三角绞。
“总之,冷静下来,你先把脚松开,要死人了。”激动的吐槽让我双眼发黑。
“不要!你们这些变态男人最会甜言蜜语哄人,然后只想着肉体的**。”
“把你的电击枪拿出来不就好了吗?”智商倒退吗你——后半句说出来,我就真的是智障。
“我没带电击枪……呜……你的头别动啦!”说着,猫爪一般的手指突然抓住我的头。锋利的指甲嵌入头皮,像是要把我的头皮割下来的印第安人。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不动了,松手!松手!”我扯着喉咙求饶。
两人僵持在一个异常尴尬的局面,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现在诡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