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破……根本打不破,就凭我身上的一把断刀,根本打不破这屏障。”苏己妲举着断刀不断敲在屏障上,但每次敲下去,断刀都会缺一块碎片。
她对自己的刀的受损程度并不关心,反而关心的是自己的虎口有没有因为多次敲打屏障而受到伤害。
“完全被困住没办法动弹了啊。”苏己妲见敲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情况,索性放弃了抵抗。
“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常威问道。
对于他来说,尽早的破开这个屏障,然后和苏己妲一起离开这里是最先的。但苏己妲这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有些心慌。
“常威别慌啦,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任何可能发生干扰的东西。韩寺剑既然会选择把我们困在这里说明他的目标是我们,我们只要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拖住韩寺剑就行了。”苏己妲张开两手说道。
“这么说起来,在边打边撤退的途中我好像听到了打斗声,应该就是异世界的茗天他们吧?”
“谁知道呢。”苏己妲耸耸肩。
……
“你说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出场?”韩寺剑正在便利店找吃的,询问利维坦。
玛门说过他将是任务的关键,但问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通知,这让韩寺剑不由得好奇玛门是不是被茗神干掉了。
“会让我们出场的。”利维坦淡淡地说着,随后张开嘴,示意韩寺剑把手里正在吃的布丁喂到他的嘴里。
“我说,你也太无聊了吧,明明我吃了你也能尝到味道。”韩寺剑脸部抽搐着喂了一口布丁。
“身为暴食,却根本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暴食,这可是会削弱我的力量的喔。”
“呵呵……你看我信不信。”韩寺剑别过脸道。
看着别过脸的韩寺剑,利维坦不自在的靠在座位上抱着脑袋:“你变了挺多啊。”
“???”韩寺剑不解地看着利维坦。
“从一开始见到我的惊慌失措,到后面开始使用我的力量,再到现在,感觉换了个人。”
“……”韩寺剑低着头没有说话。
“嘻嘻,是不是因为那个叫小微的小姑娘?”利维坦突然嬉笑着问。
“不……不是,别开玩笑了,不要把人家牵扯进来啊……”
“嘛嘛,你有变化是好事,我从很多地方听说,你在之前还不在杨牧牧队里,你是专门负责计算的?”
“嗯。”
“后面瞒着组织,照顾着灰鸦的一个小不点,虽然后面小不点被玛门拿去搞特异去了,但那段时间理你好像每天都笑着计算。”
“……”
“咋不说话呢?”利维坦看着韩寺剑问。
“你又随便偷窥了我的记忆……”
“什么偷窥啊,说的这么难听。我们是一体的,我想看就看,你拦得住我?”
“你随意。”
……
变成苏己妲的茗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他正在思考怎么回事。
他也看到了,潮汐兽被来自异世界的茗天、苗小仙、沐子、樱、司马徽会干掉了。亲眼看到的。
按照常理,接下来的事件就是进入大结局,茗天试着扯开时空裂缝,让司马徽会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泡。
但事件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他们还没高兴一会儿就发生了异变。
潮汐兽不见了,它那个巨大的身躯也都不见了,唯有被压出来的废墟证实在几分钟前这里有一个庞然大物压毁了城市。
“难不成那东西打不死,和究极生命体一样,越打越强?”
开什么玩笑啊,如果说是越打越强,那他都有可能打不过啊。
“不过话说回来,其他人到哪里去了?”茗天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城市。
就目前他所知道的,这个城市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这个地方的空间扭曲程度十分巨大,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茗天有在努力矫正。
似乎是因为潮汐兽消失导致的空间扭曲。
茗天走到一面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茗天双目微眯,因为镜子里的他是模糊不清的,就像被笼罩在雾里。
“嗖!”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破空声,茗天透过镜子,什么也没看到。
“啪!”镜子破碎,而茗天则以苏己妲的模样张开血线,紧紧地抓在墙上。
“什么人?”茗天厉声道。
没有任何回应,有的只有更多的破空声。
“什么都没有,空气炮?”茗天有些惊愕,并不是惊愕于空气炮,而是在这个和他一起被困住的空间里,有一个会打空气炮的家伙存在。
也难怪自己不能从镜子里看到。
利用血线以及其他特异,茗天十分轻松地就躲开了所有的空气炮。
那些空气炮轰在墙面上,将墙轰塌,有的甚至轰坍了一面墙,继续往后面轰。
茗天从口袋里摸出硬币,对着被破坏的墙面方向弹射出去。
硬币加热变为橙黄色,将空气炮轰碎。
“到底是什么人!”茗天抬头大喊。
突然,茗天像是有所感应般回过了头,看到了漂浮在天空中的一个人。
神圣的光辉撒在那个人的身上,给予了那个人一股莫名的神性。
但在茗天的眼中,这所谓的神圣光辉,和太阳光没什么区别,甚至被照得可能更热。
光辉随着那个人的轻微抬手而消失,没了光辉,茗天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
那是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大概和小微差不多大,脸庞十分清秀,给人一种在男♂女♀性别中间的感觉。
少年身上披着略为破败的麻布,这并没有给他修长的身体带来违和感,反而给人一种古希腊神话里的那些只披着粗布的神明。
不过……
“你这身行头,是刚刚讨完饭,当完叫花子吗?”茗天毫不留情地点名了少年身上的麻布。
“真难看,披着个麻布就以为自己是宇宙警备队的老干部了?拜托,人家都是红披风,谁会用破麻布啊?”茗天吐槽道。
少年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茗天。
茗天被这么看的起鸡皮疙瘩,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有些担心菊花不保,不断地吐槽着,试图在对方的怒气值达到“MAX”和“MAX-1”中来回徘徊。
“喂,你这一直看着我干嘛?看得我好紧张的说。”
“我靠你还看?你丫有龙阳之好?”
“真尼玛奇怪,人长得不大,却像个老狐狸一样偷袭,来骗!欺负我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哥哥。”
“你的良心难道不痛吗?”
“九年义务教育难道就只教了你背后偷袭,没有教过你做人要光明磊落大大方方?”
“你爸爸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乖孩子吗?见人就要懂礼貌打招呼。”
“你说你背后偷袭,来骗,欺负我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哥哥我也就忍了,但你一句话都不说是想干嘛?”
“哦~我懂了,玩角色扮演,来当一个沉默的羔羊是吧?”
“好!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之供!”
……
讲了好半天,茗天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讲干了,但对方少年就是死活不肯开口,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啧……这小子不会既是哑巴又是聋子吧?”茗天有些苦恼。
然而就在这时,少年缓缓落在地上,微微抬头看着茗天,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话:“你SB吧?”
茗天:……
S……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