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离悲剧被挽救，还有0.06天
旧地狱，前是非曲直厅驻地
“那么，辩护人，我最后一次问你。”
八云紫问道
“还有对这个证人的问题吗？如果没有，那么就会结束对证人的询问。”
秋山白从沉思中回来，说道
“辩护方，有新的证据要提交。有了这个证据，就足以证明，书是案发当天拿出来的。”
琪露诺说道
“在这时候还...”
八云紫沉默片刻，说道
“允许，那么提交证据吧。证明书是当天从书库中盗走的证据。”
秋山白说道
“辩护方......再次要求对书籍进行血液检测。”
琪露诺疑惑
“哈？”
八云紫说道
“辩护人的请求...请进一步进行解释。”
琪露诺附和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之前好像说过了吧，幻想乡可没有什么鲁米诺试剂。”
秋山白说道
“的确，‘鲁米诺试剂’或许是没有的。”
秋山白一笑
“但是‘血光之药’就不一定了。”
琪露诺大惊
“什么！？”
秋山白说道
“事实上，半年前，永远亭就已经研制出了一种名为‘血光之药’的药剂，只不过由于需要进行审批和评估才可以投入刑侦工作，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应该还在走那套复杂的审核体系吧。”
“不过辩护方鉴于案情的严重性，向法庭申请临时调用这一依旧在审核的药物进行检测。”
八云紫思考着
证人席的灵梦则不敢置信
“不会吧...骗人的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
秋山白笑了笑
“灵梦小姐，存不存在，有没有用，只要作检测就行了。”
八云紫点点头
“我同意，的确有尝试的价值，我会联络永远亭，让她们做一个临时的检测。蓝，去通知她们。”
八云蓝点头
“是。”
灵梦大惊，看向琪露诺
“喂！骗人的吧！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琪露诺哑口无言...
“闻所未闻这种东西，不过检测了血迹，也说明不了什么。你能证明什么嘛？”
“就是！这什么也证明不了！”灵梦说道
秋山白一笑
“没完呢，辩护方认为，如果有进一步能够检测血迹的药物，那么对于现场的再调查也是有必要的。”
秋山白看向灵梦
“灵梦，没必要再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一切了。”
“什么？”
“你是这个案件的犯人之一，但不是主犯，你协助主犯给了她穿越结界的符咒让她得以随时穿过结界后你就上山引诱早苗的棋瘾，让她寻找山下的椛去下棋借此支开守卫，给了主犯潜入的机会，在主犯潜入后，你便离开了妖怪之山，从此之后发生了什么都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实际上如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大概你就不会同意协助主犯了，毕竟是有关于生命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主犯也把你要的书给你了，所以你也骑虎难下只好继续隐瞒下去，至于主犯在书库里犯下的案件你也是一无所知，虽然你不是完全无罪的，但是你协助主犯潜入书库。为她提供了条件，因此犯下了共犯罪，而动机就是《新结界论》。”
秋山白深吸一口气
“以上...我说的对吗？灵梦？”
灵梦和琪露诺像是看妖怪一样看着秋山白。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胡说八道...你难不成是那个觉妖怪......”
“已经，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如果你想让我给你立证的话，等到我们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明天我就可以给你立证。”
“承认吧，灵梦！”秋山白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敢...我怎么能...呃呃呃...呃呃呃...这不可能...不可能发生的...我...我...我...我可是...博丽巫女...”
而琪露诺则看着这一切
秋山白看着灵梦
因为博丽巫女的身份，所以不能认罪吗？
“灵梦，没必要坚持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现在及早认罪，还来得及。一切...还能挽救！”秋山白说道
“..........不可能的...”
“只要每个人都能诚心赎罪，就没有什么不能救赎的！逃避...只会让你处于永无止境的煎熬！”
“......”
博丽灵梦还是一言不发
秋山白看向八云紫
“裁判长，打扰你一下可以吗？”
“何事？”八云紫问道
“如果博丽巫女的罪名落实，会怎么样？”
“依法问责。”
“会判处死刑吗？”
八云紫沉默片刻
“协同他人故意杀人，同犯按照主犯同罪处理。这是平等的原则。”
“......”秋山白沉默了
八云紫继续说道
“但是，幻想乡的法律并不苛求平等。博丽巫女犯案，因为职责重大，身份重要...应当严肃处理。”
灵梦顿时面如死灰
“当然了，这些都是天狗硬要加上的条文...是审议案”
八云紫说道
“审议案？”秋山白问道
“目前还在讨论中，如果过几个月，应该就会被加入进法条里面吧，至少现在，它还不是正式法规。灵梦的审判，由我一人决定。”
秋山白问道
“那...”
“如果罪责落实，那天狗们肯定是要翻天了，博丽巫女密谋杀害天狗。这可不是小事情。正好给了他们口实呢。比如借此团结妖怪群体，联合起来施压，找准时机发难...她们想来等了很久这种机会呢。”八云紫说道
灵梦依然沉默
“暴乱一旦发生，将要毁灭的是幻想乡无数的妖怪和人类，作为冲在最前线的棋子炮灰，她们的生命就是一些数字，让领导们测算战局事态的数值。会有多少家庭被拆散？灭门？会有多少人的一生被摸消？有多少刻有无数回忆的事物消逝？最后...又有多少亲人被夺走，成为扭曲的存在？”
秋山白说道
“一个人的死亡是悲剧，一百万人的死亡只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数字...”
灵梦低着头
八云紫说道
“身为博丽巫女，你自己的行为意义是多么重大，一个不小心的决定，将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灵梦，希望你记住......这一课，希望你听进去了。”
灵梦沉默着
“所以...”秋山白问道
“学生犯了错，当然是打屁股了。”紫笑了笑
“......”众人沉默了
“当然了，下一次就没有糖给你吃了哦，灵梦。”
秋山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灵梦...这样可以吗？”
灵梦沉默片刻，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协助了主犯进入书库作案...”
灵梦看了看秋山白
“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秋山白。但是如你所说，我协助对方进入书库，之后的事情我就一无所知了。”
“你帮她的原因...是书对吧”
“...半年前，发生了一件事。大结界的状况变得不稳定，我担心会出乱子，所以一直希望能够想办法解决...虽然台上的那个老太婆想办法解决了问题，但是从那之后，我认为自己作为博丽巫女，对结界的了解还是太浅薄。尽管老太婆的《结界论》已经很完善了，但是还是有所不足，这时候那个主犯出现了。”
“她告诉我可以帮我把书‘借’出来，虽然我知道她没动什么好脑筋。也知道我可以求那个老太婆...我实在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同意了。你绝对想不到我会做出这么蠢的决定...之后正如你所说，我给了她通过结界的符咒，按指示上山，引诱早苗去找犬走椛下棋，然后我就走了。”
“案件发现后，我知道肯定是她干的...但是事已至此，我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至少我得到了书...虽然是以根本不值当的代价...蠢！真是太蠢了！其他的...我想辩护人你比我更清楚。”
“既然如此，你知道这么多......主犯是谁你也一清二楚吧。”
“是啊...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主犯是谁...没错吧，对面的鬼人正邪。”
琪露诺沉默着
“一边在庭内控制审理进度，一边在庭外蓄势待发，你也真辛苦。”
琪露诺笑了笑
“...是啊嘞...这位同道。”
“什么？”秋山白大惊
正邪居然发现自己是穿越者了？
“之前你称呼灵梦都是‘灵梦小姐’...现在却直接用上‘灵梦’的称呼。我说你是同道，有问题吗？”
“推理的不错，只不过你猜错手段了。”秋山白说道
琪露诺说道
“裁判长，检控方要求传唤，鬼人正邪...与辩护律师的对话，就可以结束庭审了。”
八云紫点点头
“好的，我同意。”
琪露诺笑了笑
“好了...这具身体也该歇一歇了，请善加对待。”
随即琪露诺昏倒过去...被蓝急忙带走。
......
八云紫问道
“蓝，琪露诺的情况怎么样？”
“正在庭下休息，医疗人员正在检测有无大碍”八云蓝说道
“鬼人正邪呢？”
“正在候审室准备上庭。”
紫点点头
“虽然缺少了检控方，但是，本庭具有特殊性，就没有必要了。传鬼人正邪上庭。”
......
正邪站在证人席
“证人，报上名字与职业。”八云紫说道
“鬼人正邪，业余导师一名啊嘞。”
秋山白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正邪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逃跑的时候方便一点。”
“真敢说啊你......”
八云紫说道
“辩护人称你知道案件的主犯是谁，你对此有何看法？”
正邪笑了笑
“与其问咱，不如问问辩护人怎么样？辩护人知道多少真相呢？”正邪笑了笑
秋山白说道
“...那我就摊牌了，你就是主犯。”
“......”正邪看着秋山白
“你为了偷走书库中的《正直者之死（中）》，联合博丽巫女进行盗窃，并在此过程中杀死了阻止你的被害人狼郄丸。犯案手法是逆转被害人的重力，致使头部两次遭到严重撞击，当场死亡，案发后，你把尸体转移到发现地点，制造出博丽巫女的嫌疑。”
正邪笑了笑
“果然啊，连那本书的事情都知道了么...”
“当然，我还知道你不是故意杀人，而是因为力量控制不当导致被害人意外死亡。”
“哦？”正邪惊讶
“案发后，你对被害人进行了CPR，虽然紧急救助，但是为时已晚，还是酿成大错。”
“......”正邪沉默了
“这就是真相，怎么样？”秋山白问道
八云紫看向正邪
“证人，你对于辩护人的说法有什么看法吗？”
“......”
正邪笑了笑
“都被人看穿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想法呢？现在她说她看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我都信了”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在博丽巫女的帮助下潜入禁地偷窃书记，杀害守卫哨戒天狗的罪行”八云紫说道
“认罪”
“你还真是坦率啊，不打算给自己辩护一下？”秋山白说道
“有什么意义呢？”正邪说道
“你不是有吗...一定要完成的事情。那种背负着人命也要去做的。”
正邪也惊讶不已
“...你啊，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不多，至少我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什么。”
正邪笑了笑
“...那件事情能不能用那本书完成，我还不知道，既然天要将我手上的书夺走，那就急不得这一时了。”
秋山白笑了笑
那么...在那时候在书库里面，是已经确定可以完成了...
正邪说道
“耐心是最重要的，仓促行事，只能一败涂地。”
秋山白点点头
“我明白了，那么裁判长，现在案件的真相已经无比清楚，犯人也已经认罪，我想此时宣布被告人无罪应该没问题了吧。”
八云紫沉默了
“裁判长？”
八云紫依然沉默
“裁判长，可以宣判了吗？”
“还不行”
八云紫说道
“本案还有疑点。”
“什么......”
秋山白认为自己已经探究到极致了。
八云紫说道
“鬼人正邪入侵妖怪山书库内盗走《正直者之死（中）》一事，证人已经承认，可以确认无误。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秋山白大惊
八云紫说道
“书库内藏书丰硕，足以让人在里面读上百年之久。要实施盗窃，不明确地知道书库内的目标是做不到的。妖怪山书库内所藏的内容，是绝对机密，非一般妖怪可能知晓...鬼人正邪，是怎么知道书库内有这本书，然后顶点实施盗窃的？”
正邪笑了笑
“不愧是八云紫，这都注意到了啊嘞...”
“这是怎么回事？”秋山白问道
正邪笑了笑
“啊嘞，终于有连你也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秋山白思考着
这一点的确是秋山白的盲区。
哪怕是在书库里推理的时候，正邪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八云紫说道
“证人，可以解释吗？”
“呵呵...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太仗义吧...是有人给咱的情报。”
“情报！？难道说...”
秋山白思考着
在这时候，是谁会泄露情报？
八云紫问道
“是谁泄露给你这个情报的。”
“这个怎么说...是很特殊的一个人，完全没想到的一天，就得到了这么个消息。”
秋山白思考着
有人在案发前给了鬼人正邪情报。
八云紫问道
“是谁”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更何况我想看看辩护人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当然！那个人是谁！”秋山白问道
正邪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真的？”
“...当然了”秋山白说道
“也许你不想知道呢。”正邪说道
“什么意思？”秋山白问道
这种古怪的态度...
正邪笑了笑
“啊嘞啊嘞...那我就告诉你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事实上，案发之前，有人和咱做过一笔交易。”
“交易？”秋山白问道
“对，她提供咱想要的东西，咱提供她想要的东西”
“这笔交易是你提出的吗？”秋山白问道
“不是，是对方自己找上门的...实在想不到啊，居然被那种人上门交易。”
“那个人是谁？”
“别急别急...耐心才是一切，我自然会告诉你对方的身份的。问题在于...你有没有做好准备。”
“什么意思...”
“咱帮她进行她的计划，她告诉咱想要的情报”
“计划？什么样的计划？”
“是，她要做一个大计划，而这个计划算计了绝大多数人，其中甚至牵扯到外界和幻想乡。但是其中有很多变数，这也可能也是对方找上咱的原因吧。”
“因为你是能在幻想乡的追杀中全身而退的人...对吧”
“没错，正是如此。”
“那么那个计划的具体呢？”
“不知道，她没说”
和幻想乡，外界，以及幻想乡内部有关的大计划...而且看正邪的态度，多半和我也有关
“虽然看来咱是没办法完成自己的承诺了，但是她提供的情报是真的。”
“对方知道书库里有《正直者之死（中）》？”
“她是这么说的。从结果上，也是对的。”
“对方怎么知道的？”
“谁知道，说不定她进去看过。说不定从哪里搞到的情报。重点是多亏了情报，咱才能够借此作案，”
原来如此...是知道书库情况的人...
正邪笑了笑
“这个人的身份，真的想要知道吗？”
“什么意思...说出来会有很大的影响吗？”
“也许在平时，说出来也无妨，但是在这里说出对方的名字，或许会让很多人后悔呢啊嘞。”
“装神弄鬼...”秋山白说道
“你会明白的，咱说了那个名字之后......”
八云紫敲了敲扇子
“到此为止，情报提供者的名字，现在，请说出。”
“对！到底是谁！”秋山白问道
正邪笑了笑
“好吧，希望你们准备好了...”
“那个人是...射命丸文”
秋山白大惊
“什么！？？”
“没错，射命丸文，鸦天狗，经营报纸《文文新闻》”
“胡说八道什么呢！文文...怎么可能...”秋山白说道
正邪叹口气
“所以说让你准备好啊...千真万确的事情。那天她找到我，向我提供了一笔交易......作为交换，她就告诉了我，一直在找的那本书的下落。”
文文则平静的坐在被告席
八云紫说道
“如果事实是这样...”
“不可能是这样！怎么可能...你跟我说，我竭力证明清白的人...居然是一切的策划者！？”秋山白说道
“是不是事实，对质一下就知道了。被告席的‘祸首’大人”
八云紫正打算说什么
文文自己走上证人席
秋山白思索着
怎么可能...到底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