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作者:无助大大 更新时间:2022/3/17 23:52:38 字数:3063

对这本书的简介不多做赘述,是一本杂文杂记,自用,公用。

不歌颂苦难是我作为活在现在的,实在的人的一个微观的明晰。

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纸,但一旦捅破,我们就都具了劣势,而我为了陈述这纸片的性质,也便在此写下如此这般。

月光洒在草丛旁,树影遮挡了我与草丛的样子,路灯并不明朗,我也在抱怨着明天生活的重复,无言,只从阴影缓步走向路灯下,但正是这投影却越是靠近我这刚离开的方位。

没有什么热血过的青春,没有看过什么清晨的阳光,只沉落在黑里,不知是天黑,还是有叶子遮住了我本不明的眼,我惶恐,握在灯杆的左手放下,又想着看时间而抬起,迈着不愿迈出的步子,缓缓的向远方走,影子只是约拉越长,被所有光吸引着。

我不愿等待明天的到来,便哭喊着作罢,今天的我死了,明天的我活了,但明天的我感慨今天我窝囊的死亡,好似那张飞鸟在影下蹿,一下,两下,便失了气。而我又不曾像那样有勇,只是苟活,第二天的我便守着我的逝去而睁眼来到这个雾蒙的都,

我与我向来都是如此的,不是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只是沉默,只是下落,只是不愿再起,但我是乐观的,我希望我是乐观的,至少我不希望我是矫情的,我也不希望我是我,于是我便不会被再关注,而是被赏阅,而我如此对你说如此失去了那层纸的时候,你便对我更了解,而我也被所有人贴上了标签,更似是失掉了作为一个抽象的人的属性。

但为此,我便不多言,直到明天的光再折射过窗户而刺向窗帘,我便开始规律的活,就像我想要买的那个闹钟一样。

“起床,起床,起床”无味循环着的生活在我脑海里印出了七点的时间,离床,天气预报,洗漱,一样不落。

估摸着各种用品的使用情况,便离开家,揣着兜里的几枚硬币在兜内打转起来。

不曾是什么地方来的想法,突然想要把硬币往外抛去,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把硬币往天上旋,再回到手中,我本能的将手伸出去了。

马上要到早餐店了,我当时应当稳固一些停下的,但我没有,我果真不像那电视上的演员一样,能够凭一只手就再接回那在天上飞旋的硬币,它接过我的指甲而用力向外飞出了。

啪嗒啪嗒,我想它是用这个声音掉到下水道的,但无论如何,我或许要赊账在早餐店了。

走过平常的流程,而流程也卡在了那一步:他拿那满是油渍的手向我递来索要硬币的意图,

像是火车上的铁轨搭错了车,像是飞机上的螺旋桨少了片扇叶,我拿出双手捧起缺少一枚的硬币安稳的储蓄在他满是油渍的手的脂肪外。我觉得兴许是要将已入胃袋的包子再重新组合好后摆回到蒸笼里面。

但一切都停在了那一刻,至少是诚实的我的一切,而现在的我也是我,至少是没少块骨头或是头发,但我已经逝去了,我明白我是我而在这里,我不向上帝祈祷,我是我,但我愧疚于我。

突然是感觉全身荨麻疹发作,我的头皮痒的非常,面也冲上了血,伸手却又不知道挠向哪里,也没想着补救,便抓着阴湿的木杆冲向灼热着沥青马路的太阳去,我趴到地上,手上沾满曾经的沥青,耳朵里也都是那失掉硬币的回声,眼里却净的异常——它看向工厂的方向。

我拖着它的念想,失了魂的在工厂里游荡,无所事事的看地上的蚂蚁打发时间,它们传递着的米粒好像我的硬币,我就愈激发了自己的肾上腺素,悔恨的用鞋在地上狠狠踩,狠狠磨,好似一出戏。

旁人陆陆续续的来,他们没有困扰与疑惑,也不会对着门口的蚂蚁踩踏与贱骂,我好像知道我不同于我了,自然也不同于我们。我也愈是悔恨了:便不止是蚂蚁,就连天上筑巢的燕雀,地上觅食的狐狸,那刻丢出硬币的自己都想要连根的杀死,好似一出戏。

他来了,他来了。我的生活是这样开始了的,我又挤压我的肾上腺,愈发想要变得亢奋,愈是失了具象,变得平面,扁平,但我仇恨的,辱骂的,斥责的,失去所有具象的。

我突然像是无能了,但我依然仇恨的,却也忍气吞声了,曾经的我还能在这里把握得平静的,而我却陷得死寂,极端似是向我逼近,而不是我冲向它,我控诉它,我畏惧着后面发生的事,我知道脱轨的火车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毁灭,要么就驰骋在大海的平面上,要么是合着飞机撑着拉车的路变回一次次骆驼祥子。

我想着冷静,手上便开始做工了,熟练得好像跟没有昨晚的我一样,又好像是回了摩登时代。

“喂!你!怎么做的!”我正回上安稳的呼吸,便有指头朝着我的脑袋开枪。

呼吸是紊乱了,手上的做工也回到了昨晚变的熟练的重复手势。

是没听到的声音,战栗着站起来,具着那份光荣的工人与劳动者,握紧了手,绷紧了所有精神——迈出了去厕所的第一步。

“对对,说你呢...”摇摆不定的步伐走向了我曾经的工位,“新人也要罚款....”便听不到什么仔细的声音了

放了管浑浊在昨晚到现在的水,现实在这里回归来了,我双手合十,如同飞在云层上的飞机驾驶员刚避开一只候鸟一样。

便回了工位上,而死寂就开始蔓延开来了,所有人都在认真做工,没人发一句话,就连平常那个最蹦跶的二狗也不做声,我也快快的举手便做起来。

我突然又是想到了早上的硬币与蚂蚁与无能的自己,做工的速度就愈是加快,亢奋的精神也变得愈是亢奋,而我却愈发变得颓废,我好像是在耗费着什么在或者一样。

“额...哈——”骤时停顿下手下的作业,哈欠抢夺了我的灵魂,我顿时放空了,留着的不过是所有人的尸骨,实的我,实的我们,都已然是陷落在我们的手里了罢。那是便要有我们和他们了。

每天的我都会这么想,所有人都是这么想,至少我的工友们都一样,即使我们被我们愚弄了,陷入了我们的陷阱。

“最近状态不好啊,老刘。”我顿下了脑里的活,扭头重新又做起了活,顺便等他的后话。

“我这产能,虽不说和来时相比,但也是能列的上名号的啦。”我朝他吹牛,手上也没能停,眼神却是看向了那新人。“倒是那新人...”

“新人嘛,都有个适应的时候,谁不是这么干过来的呢。”我还没说,二狗就截了我的话,我一时语塞,也就没能接下了,但又气恼我的无能,是钻到牛角尖里了。

和气一些吧,我想我有些脱离了自己的现实,我亦然还是我,只是混杂了一些混混的成分罢了,但即便如此也要继续做事的。

安稳了一整子,大家也回复往常,闲聊着各自圈子里的趣事,也对新人有不少好奇:便问向他。

“你这大学生怎么到这里来了?是学历不行还是专业不好啊?”就坐我旁边的工友惊讶到,顿了下手上的活,是啊,大学生怎么来这厂里干这破事了?

我对大学没什么概念,只觉得遥远,也就压着自己,沉默着听。

是什么实习的事情,依我看是待不长远的,这种娃娃还差着远,我也可在这里待了不少年份的,我这青春说是给了这厂也不为过,但我哪知道我会怎么样,只是要稳固住就好,说不定我没来时,连饭都没得吃,更不说什么大学小学的。

他又扯什么青春,什么情侣,什么热血,什么耀眼的东西,我扒扯着嗓子也问:“你有几个情侣啊。”

没有人哄笑,显得他自是有些尴尬,也开始解释:因为不想因为自己当下的无能而伤害到未来有更多可能性的女友,但还是留了电话,等他成功时再来娶她。

我作为提问者有些哑然,不知是否要去说穿他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便吞回去。

“你这什么胡扯...”二狗倒是没在这个时候蹦,而是那问他是啥学历的工友先是来了句,我也直直给他打断了“年轻人有理想很好的”又故作高深的,他也离我工位不远,便走两步拍了拍他的肩“工作为重,别为了儿女情长就少了对工作的热情。”

炽热灯光下,不说什么深厚,但也说得上是萍水相逢了,也供得起我那逝去的青春了。

回了工位,一切回了自然,工作的是工作,聊天的是聊天,没能影响到什么和谁。

门被拉开,绳子被剪断,他来了,沉默的我也来到了车间里,附着在我的全身,动作得出的产物延伸向远方,进行更深一层的加工。

突然手上的物料变为了其他的,是已被加工后的物,我的思绪直接断在了脑里,发愣着站起却不知走向哪里,只立着停顿。

像是火车上的铁轨搭错了车而坠向深海,上的螺旋桨断裂而落向太空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