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人,正拿着几件工具要去养殖场。
光头工人满脸不耐烦地说:“你们有几岁了?还相信这没谱传闻吗?我的小娃娃比你们懂得科学呢!”
“那您说何鸿才这个抠门人怎么一下子就把养鸡场环境搞好了?工人小李不解地问。何鸿才笑着回答:“因为我是个大块头!”小李想:难道他真的是大个儿吗?“不是!”何鸿才回答。大鼻头的工人不服,反驳道。
光头工人赶紧捂上嘴巴:“你是不是发疯了?叫他听你说话抠门?会扣掉你的薪水?”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最后才到达养鸡场。
大鼻头工人首先向围墙内张望,使里面许多小跑地鸡发疯似地跑开,又捂着鼻子说:“这环境,应该有所改善,都有鸡屎吃,这味道呀!”
说是何鸿才养殖场吧,实际环境尚可,起码也是散养区吧,有些养殖场无论公鸡母鸡一生都住在窄小空间内,只需几十天出栏宰杀。
两人走进养鸡场清理地上鸡屎,随后添置了几台新装,给鸡群喂的饲料价格提高了档次。
当它们干活时,跑来跑去的地鸡全都围着它们转,可唯独有只大公鸡,始终定睛注视。
光头工人发现了这个眼神,挥动扫帚把大公鸡赶走,谁知道大公鸡居然一动不动,眼里的愤怒反而越冒越大。
这像人似的目光,使光头工人寒心。他再看看别的母鸡公鸡,觉得它们的害怕很人性化,而非当初那不知所措、已适应人类的心情
“大鼻头!我看这不对!咱们先去吧!”
这回换成大鼻头工人时,笑光头工人说:“哟哟哟,应该不怕怕,打死一辈子鸡,现在居然怕养鸡场。”
“可不是吗?瞧这几只鸡真稀奇。”
“呀!是的是的。”
两人扯过一阵皮后,光头工人终于放下内心的怀疑,可能是近段时间他家受到太大压力,才会产生某种错觉。
把这里整理好后,两人就开始到养鸡场采集鸡蛋了,跑地**蛋黄的颜色要比普通鸡蛋重一点,而且价格要高出数倍。
每天采集鸡蛋是她们俩的工作。
最开始两人采集鸡蛋时,也采集的非常的顺畅,不外乎有几只小母鸡上前来啄食它们,顺手一挥便能把它们推开。
可后来来制止她们的鸡儿却越来越多了,连她们俩也寸步难行了,她们俩同时脸色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粗壮的神经也无法否认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对!
……
“今天,那几个怪物再次来到这里。它们正在为我们打扫粪便,为我们家里增添新的物品。它们,最终是不是良心发现呢?”
姬罗看了看两人的举动,眼神有些微软,随后才发现那个光头怪物已经瞪大了眼睛,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好几步。
尽管他内心满是怒火,但是这只浑身没有羽毛的怪,真的很厉害,还没有具备抵抗它们的能力,他也不希望那些怪找到自己的怒火。
时间稍微过了些,怪物们就开始抢小孩。
夫人们按顺序走上前去挡住了去路,但全都被这些怪物顺手推了出去,使得姬罗心中怒火积郁。
姬罗在高墙内是个国王,这只美丽的小母鸡在此,全都是它的后宫,眼看着它的后宫受到粗暴待遇,也眼看着它的儿女挨家挨户地被劫掠。
想到自己的小孩,都要被那些怪物生吞掉了,姬罗气得直打哆嗦。
“不能继续如此,非抵抗不可,否则我族、我国都将在这个永恒的梦魇里无尽地沉沦”。
他怒不可遏冲上前去,却被大鼻头怪物打了一耳光,子民把两个怪物团团围住并不断攻击,却也仅仅是耽误了它们的活动。
姬罗内心一腔愤怒,立刻就像被泼了盆凉水,两人实力太强,就算举全族之力也无法杀死其中二人。
“是否会永远如此?是否会永远丧失自由………。
姬罗猛地一抬头,身子在看不见的力的牵引下,显得高大而有力,翼端似乎比当初更有弹性,身子能比较直立,甚至想得比当初还快。
他说:“这个世界太残酷了,我们所能走过的道路只有一条,虽然在这条道路上会留下许多同胞们的血,但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舍弃的人们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挽救的"。
“各位同胞,听命于我吧,发起反击吧,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会杀了那两只怪!”
接着姬罗悍然冲过来,一张口啄穿大鼻头防护服,一口咬在身上一片血肉。
姬罗尝了一口血,立刻激动地说:“结果,它们也要出血呀!”
他的同胞,正在经历与自己相同的转变,自己的进攻慢慢地就可以伤害两个怪物,而且两个怪物最终开始下杀手,双方展开血腥拼杀。
最后在献出了十多条同胞性命后,两怪终于遇难,姬罗带领同胞们蜂拥而上,吞噬了它们的血肉。
“总是他们在追杀我们。现在的局面应该反过来吧!”
在吃掉两个怪的血和肉后,姬罗的身体越来越结实,连那怪都长得半死不活,拿起怪手里的、打死几个同胞们的棍子。
“这一切都需要……武器啊!这一切怪物都是因为拥有了武器而变得如此强大!我们还必须能够用武器来实现这一切!”
它们的翅膀又进化了,最后翅膀变成了像人的胳膊,可以轻易地拿起武器攻击。
而且姬罗说话,渐渐和人类亲近了起来,别的公鸡母鸡都进化了,只是进化得,比姬罗还慢。
姬罗抡起木棒,想方设法砸破墙内的铁丝网后,站到铁丝网上,极目远眺,便看见这些怪物——人类所在的都市。
巨大的群体、恐怖的人数和强健的体魄都使得姬罗身体一直在颤抖,但是不久恐惧便充满了士气。
“大王!围墙后面有什么?”一只母鸡问。
姬罗缓和地说:“围墙这边,有敌人!”
.
“开饭啦!今天来参加全鸡宴啦!”
福祉病院新开设的饭店,按方楚要求装修整齐,冰箱及部分盛放调料处,均有防梁二妮设备—硕大老鼠夹。
在饭店中央,有一张长方形实木桌子,由方楚生前去为人们看病时作为酬劳随手弄到。
白斩鸡、炸鸡、熏鸡、卤鸡、可乐鸡翅、酱香鸡爪、干锅鸡头、鸡肉丸子汤、蒸鸡血、炒鸡肝……每道菜都与鸡有联系。
这几只鸡是何鸿才寄来的,其养殖场要想改善环境首先必须降低内部动物密度。
与扩建相比,直接从中弄出一批来杀更容易些。
于是方楚今天,只弄了那么一场豪华的筵席,可实际上在吃饭的却不多。
这些患者中,有的人只会吃火,有的人今天就是只想吸人血的大蚊子,有的人正在禁闭中或根本懒得出去……
于是最后,能来吃的也只有6个患者,而梁二妮也是安排到最后吃的,一旦上了菜别人都不能吃。
方楚生先将这些鸡加工好,很方便,只要将整只鸡,扔到盘子里放好调料,这些菜肴便会在盘子里自动完成。
病友们都吃得津津有味,连方楚本人,都很满意这次做饭,还有梁二妮边流口水边看,两人吃得更是津津有味。
就在方楚全神贯注地啃着熏鸡时,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袁冰打来。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配合了。我这有份工作。要不要做?”
方楚摇摇头:“你可以看看这是怎样的委托吗?”
他热度未退,天天有人来看医生,呆在家里也可以白赚一笔钱,要不是非常有趣的托付,他可不感兴趣。
“好吧,战争已经打响,大批部队就要突入望京,需要你们来制止。”
方楚皱了皱眉:“我对跟人类拼杀不感兴趣!”
一旦发生矛盾,它并不对人类留情,但是它又不愿意主动混入到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战争中去。
袁冰口气凝重:“不与人类为伍,只与妖魔为伍,这是一批军事化妖魔集团,几万人,随时都有闯入望京市疯狂屠戮的危险。”
方楚马上起身吐出一口鸡骨头:“这委托我去接吧!”
身为人类昔日的守卫者在得知这一噩耗后,没有办法坐拥不顾,万千妖魔杀进人类城市中,这将是场浩劫,浩劫本身也能造就出更加厉害的妖魔。
袁冰微微一笑:“这样多好啊!如果没有你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请速去望京城北面的小黑山加油站吧!这里狄局长正带领警员堵截妖魔大军!”
手机挂了,方楚楞住了。
小黑山的加油站里,狄局长带领警员堵截妖魔………。
咋一听,似乎有点不对味呀,这真符合袁冰形容,几万妖魔大军要进犯了?
袁冰在沙发里,双眼含笑眯缝。
尽管有过配合,但是方楚归根到底是自己调查的目标,要想不被控制住,就必须要他隔三差五地帮忙做点什么。
像这一场''''战争''''是很好,够大规模,但是其自身危险性并不是很大,不值其战调局所消耗的人力和物力,请方楚生先打是上策。
……
尽管对于袁冰的说法有所怀疑,但是那终究还是一场战争。
于是方楚又更加小心,带着唐阿大、海六妮这两位患者。
唐阿大身处战乱中,能够更多地施展自己的力量,也没有人对这场战争有什么认识。
而且尽管海六妮的身体里,也带有上一次采用超限模式的某些副作用,力量无法充分发挥出来,但是其能力却能被利用起来进行救治,这样就能对战争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然后又到福祉病院仓库翻了会儿身,终于发现一件尘土飞扬的武器——X-106榴弹发射器。
榴弹杀伤能力与穿甲能力俱佳,就算一般人类,手持此兵器也能轰出低级妖魔。
战争期间一种常规武器,为应对复杂情况,修建福祉病院时也将庞大军火库遗留其中。
身背榴弹枪、身背两名患者、神情凝重的方楚又重返战场,是否能重拾当年情怀?
……
“狄主任,北面快要挺不过去了!”一个瘦高身材的中年人走过来,满脸愁容地对我说。“是吗?你看这儿不就这么个情况吗?”我抬起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支手枪。一位灰武装警员低声对胖狄局长说。
“挺不过去还得挺过去,战调局支援还没有到来,不允许退缩。”
装着沙子的麻袋堆到路旁成为防御工事。一个个身穿防弹衣、头戴钢盔的武装警员正在抗敌
敌所在地白羽养殖场背山面水,只在西、北两方向设有出口,只需将两方面堵死,彼此几万军队,便无路可逃。
红山共和国警员在抓捕罪犯之余偶尔会担负一些、战调局不想干、繁琐却又危险性较低的任务。
像这一次,是走地鸡叛乱事件。
妖魔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震荡中,惨叫一声,咆哮一声扔出各种各样的石块,但是凭借现代化武器的使用,妖魔仍无奈地抵抗。
但警员已精疲力竭,弹药逐渐不足,归根到底只剩下几百人,对方却坐收渔利,拥兵上万。
而令狄局长感到不安的则是这些怪物战斗力,看来越来越强大,正在研究警员的战斗模式和反制手段。
虽然这妖魔个体力量薄弱,却使狄局长有一种坏预感。
“冲来冲去!冲来冲去,为咱们的前程而奋斗!”
“傻笑,抵抗人类暴政的世界是走地鸡的天下!”
狄局长脸色一变:“糟糕,下一波冲击快来,你要准备好!”
几十只已初具人形、全身系有木板制成铠甲、手持木矛的走地鸡和一头黑毛猪向武装警员的据点冲去。
随着狄局长一声令下,警员开枪射击,一个个走地鸡倒了下来,可战斗意志却一点也不减弱。
一名警员身受其害,胸前扎着木矛,所幸身上穿着防弹衣否则就会丧命,好不容易再次挺住一波打击,警员如释重负。
而有个人,则站得很高,整个过程都见证着这场小矛盾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