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里。
他和男人的对话还未冒出一个字。
那个布满宇宙意识的列车上，两人的棋局已经经历了无数盘。
列车抵达终点，然后开启下一班……每一班列车都有无限个车厢，每一节车厢都会有两位乘客，他们都会玩上那种游戏……玩上无数次，直到列车抵达终点。
而这之中的宇宙到底经历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乘客们眼中宇宙存在的尺度比我们眼中的量子还要短暂。
不过，不同的视角能带来不同的观感。已经无数次发班的列车，也只存在于餐厅里他们对话文字前的那口深呼吸的间隙之间。
餐厅。男人对他说。
谁知道又有多少个这种餐厅？这个餐厅又会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影子？我们之间又会发生多少次这样的对话？
接下来是什么？
咖啡馆？电影院？还是图书馆？天知道还存在多少个这样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这种递归的终点存在吗？这种递归会不会又是其他高阶巨构实体的其中一种元素或者子集？
他知道答案，但他害怕答案带来的威力。
这不过是还未触及到高阶无限第一个阶梯的序曲。在通向高阶无限的道路上，你连迈出第一步的可能都做不到。
……
浑身是泥的他跑向吧台，猛的灌下一瓶酒。不知是为了让自己清醒，还是为了堕入迷茫的麻痹。
就这样吧，他说。
至少他已经赢了一盘棋局。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餐馆，重新进入黑暗。
他完全不想再去思考其它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