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同桌的父母今天很早回来了。看着我,他们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用带着好奇目光看了我俩一眼,问了我一些事,也没打趣我们俩,然后做饭去啦。
很平常地与同桌看着不怎么符合我心理年龄的动画片,没怎么认真地讨论着学习,像不得不配合待在一起的陌生人一样。
阿姨在我这要到了电话,然后和父亲交流起来,接着又和母亲谈话。
“啊啦,那花就放在你们那啦,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孩子他爸还没办法回家……”还未听完母亲那简直卖女儿的语调的话语,我就被同桌的两个小他三岁双胞胎弟弟带走了,一旁的同桌露出了老实人的笑容。
至于玩了什么,嗯,你们不需要知道,总之我成了两个可爱的弟弟的姐姐。啊,被可爱又感觉以后会很帅的弟弟的叫做姐姐,好耶!而同桌则一脸怨念地看着背叛自己的弟弟们,嘴里还念叨着“明明我才是亲哥哥,为什么没叫我哥哥”之类的怨话。
顺带一提,大的叫龙睿予,小的叫龙轩予,不过小的比大的稍高点,这也是我分辨两人的好方法。虽然同桌觉得他两个弟弟长得不一样一个瓜子脸比较文静帅气,一个有点长的国字脸很老实不过眼睛里有股狡猾之气,但对像我一样的外人来说,长得真的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除了他们自己,能分辨他们的也许只有家人了吧,我要是成了两人真正的姐姐会出他们吗?嗯,不多想了。
吃着不同于微波炉加热的菜,闻着新鲜出锅的菜色,身旁是围成一桌的同桌一家五囗,热闹的空气在闷热的春天里害得汗都流我眼睛里了。
听说写进日记的都是废话,真正重要的话永远写在心底。而我只是习惯着写着白话般的春秋。
吃完后,作为哥哥的袁浪骑着父亲那吊里吊气的小摩托来接我。你以为什么前面是我妈接电话?酒鬼老爹,人菜瘾大,一杯就倒。没办法,老妈正要处理老爹,只好叫我这个正值中二时期的初中生哥哥来接我。顺便一提,我那酒鬼老爹也是中二没毕业。
“哇……”同桌小声地感叹着我家那不正经的摩托,眼里有光。
“好小子,有眼光。”
这俩货一下子王八胖子看对眼了,顺带加上了一对双胞胎。呵,男孩子。
两人越聊越上头,嗯,基本上是我哥在说,同桌在听。
我哥,很帅,整天在女人堆里选择,简直是轻小说里的男主。对于他,我只觉得他还是多受点罪吧。至于不开后宫伤别的女人的心,嗯,我还小。
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我哥带着同桌走了,去某步行街玩。等等,我还没上车呢!
哼,我诅咒他们半路车爆胎。
为了打发无聊,我选择去看两小弟弟写作业,顺便监督。
“不行,字写太大了,重写!”
“小轩,你这也不行,字写太小了,重写!”
两个明明不是某人亲弟弟的双胞胎不得不在“亲”姐姐的**中含泪重写,至于父母,嗯,巴不得有人帮忙管,反正谁说都是说,自己也能唱个白脸。这俩父母也不是没想着这女娃将来当作儿媳妇,但是嘛,想想就好了,未来还太远了。不过俩弟弟已经默认嫂子了,只不过比起叫哥哥的害羞,姐姐还是能叫的。
至于袁花?这大猪肘子就是个单线货。
哎呀,好爽呀!我,袁花,大魔王,打钱。哈哈哈……咳,咳,再也不擅自暗笑了。
我看着小睿递过来的作业,看了一眼作业后又默默地待在他身后用他的手拿着笔,一个又一个字写着。我也不管小睿的小动作和红脸,终于纠正了小睿的字,又去小轩身后。
来来回回间,一个小时过去了,明明只是简单的抄写作业,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呀!虽然家里的电脑上除了一些我早就看腻的电影小说外,就只有我自娱自乐画的插画了。至于插画内容,请付费,反正也没人看。
你问我为什么在半年时间看完了网上的名作?嗯,小学很闲,作完作业就当闲鱼,家里有网又会玩,自然是怎么快乐怎么来喽!
嘛,看教**写作业也挺快乐的。同桌就算了,他需要我教。
我抬头看了一眼同桌家里的时针,快九点了。熟悉的摩托声没有传来,我早就知道年轻的男孩子们总有一股类似自由的冲劲。
在等待自家老哥回来的时间里我不怎么怯弱害羞地打量完了同桌家里的大部分。或者说就是没礼貌不客气,嘛,毕竟是第一次来男同学家嘛。二室二厅一厕,多少平方米不知道,没那眼力。发黑的墙腻子堆在墙底,失去过往纯色的白墙上架着少量的蜘蛛网,应该是最近生成的。
几袋兽饲料放在前厅堆叠着,旁边的玻璃柜里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有的是装在子弹样的玻璃容器里,有的是像平常医馆内包装着的纸盒,还有的放在一个木箱中,散发着奇怪的药味,应该是用于外出的。
短短的房内走道地面上堆着寥寥几个装着破旧衣服的袋子。后厅是用来作厨房的,还是露天的,感觉不是厅是院。后厅中那被明显修补了多次的棕色塑料大桶内装着一家的用水,也许某天起床发现里面被淹死的老鼠,也只能换一桶水吧。我心想着,突然好想问死去的老鼠会丟在哪。
后厅内,还有一张感觉坏掉的油腻的折叠橙桌,上面放着用1.5升的饮料瓶装的干辣椒粉,花生和黄豆。还有卤水酱油,撕开了小囗的半袋两块五细盐以及用陶罐装着的已经凝固的猪油。菜被放在前厅的有着一定年份的海尔双层冰箱里,这是最耗难的一类,上层冰冻下层保鲜。冰箱旁的是一磨损得露出原料的淡橙色木质沙发,上面堆着各色杂物,有书有衣物。
跨过后厅,房内养着三四只母鸡,难闻的气味在鼻腔中乱闯,鸡蛋就在这间房各处,听小睿说**(孩子的可爱称呼)会生下软壳蛋,也就是没有碳酸钙壳只有膜的鸡蛋。
后房已经生锈的铁栏窗外是一片青色,还夹着人类社会的颜色——一堆埋在土表的各种包装袋。听小轩说,那里是阿姨的菜地,种着豆角等一些蔬菜。
俩兄弟还告诉我一些我观察不到的消息。好点的,让我知道啦了同桌最喜欢的葫芦也种在窗外,而且同桌会抱着收获的葫芦睡觉。有次还因为睡觉乱动弄断了,葫芦裂成两半,结果难过了很久,最终切成丝满足了胃。好吧,真是爱到终点了。话说真有那么热爱吗,葫芦控是吧!
坏点的,告诉我阿姨的豆角栏下还死了一只黑猫,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腐烂过程,白色的大虫子什么的。咦——不行,完全不行,不能多想。而且我完全不想知道这些,尤其是黑猫尸体腐烂的过程!我不想学医呀!
至于他俩提议的去菜园……
“不,我不去,我不想看腐烂的黑猫。”
“没事的。已经没有了黑猫了。”
“真的?”
“嗯,已经成为骨头了。”
“那不是腐化完了吗!而且为什么大晚上去看骨头呀。”
“没说看骨头呀。”小睿疑惑着。
“那也不行,太晚了!下次吧。”
“哦。”俩兄弟遗憾地说道。
不过我才不管呢?宠孩子也要看心情呢,大晚上一片漆黑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我也不怕黑,真的。
熟悉的机车声从门外传来,果然,自家老哥的声音传来,是归去的讯号。
我背着包坐上自家的小摩托,与同桌一家告别。我盯着同桌的脸,忽然感觉他形容自家兄弟俩的词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
谁知道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怎么会那么多四字词语,总不可能死神小学生在世吧。重生是不可能的,没那么多重生者。更多人会在白日梦中转世,毕竟蓝星也是一种梦,人终究是死的。顺带一提被卡车等一众交通工具送走的都属于异世转生系统,管理者似乎是异世诸神。嘛,小说意外与现实叠交也很正常,也许每一个笔下的世界都是存在的。每一个作者只是恰巧获得了那个世界的平行记忆。
我看着黑夜中长坡旁两边的菜地,突然想起双胞胎兄弟口中的那只黑猫。然后摇晃着脑袋埋进哥哥大人还略显青涩嫩柔的后背。听到哥哥大人开心的呼气,还有那加速后身体两边传来的冷风,脸也热起来了。变态哥哥,妹控萝莉控。
结果我俩被路过的交警叔叔抓了。
“抱歉,花。”
“去死吧。”
笨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