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发生异变,前方...上方高能反应,脑中反映出这一事实。
零时的第一想法就是被坑了,还有就是和说好的不一样,以及稍微让我喘口气不行啊?
忍住灼烧疼痛的胸口,零时把墨绿的光束拔出来,被贯穿的伤口有大量血液溢出。
被光束侵蚀的伤口呈现洞的形态,即使有碧绿的生命之力覆盖,这细小的洞也没有愈合的趋势。
“还好对危机的嗅觉比较灵敏,躲过了心脏和脊柱的要害,好危险、好危险...”
受伤也就算了,即便没有伤到要害,可是没法愈合的伤口,这也太过分了吧?完全没法接受啊。
零时抬头看了一眼水幕,那道阻挡了雷柱的屏障上,有着波纹的涟漪荡漾,这是被刺穿了的征兆。
理论纯水是不含杂质的水,就算能够抵挡雷霆的力量,凭液体的状态并不能阻止光的穿透,即使把水变成冰也是一样。
袭击了零时的这道光束,与【蚁巢】的见到的克瑞斯亚的少女,使用的是相同的招式,不过威力上确实天差地别。
而且这道光束的力量,已经开发出属于自己的特点。这无法令伤口愈合的力量,就是光束未知的特点了。
“和【弧光雷切】一样,这是【天一光闪】的扩展应用,净是些我不熟悉的领域。说起来「七星圣将」里,净是这样的家伙啊。”
就算是三百年前,零时的「七星圣将」也同理,有精通这两个的高手。不过当时的零时,把精力都放在刻印术上,对武斗术的研究并不透彻。
要说零时对这两项的理解到了什么程度,若以刻印术的实力等级来衡量,说实话也就是初学者的水平。
毕竟使用【弧光雷切】的「七星圣将」,很随意的一击就能媲美【双极的霸刃】。
没有相应的实力,是不能被列为同样的席位,这么一想零时就开始头疼起来。
墨绿色的光束拥有崩坏生命的能力,与艾莲签订的契约还是头一回失效,这也正说明「七星圣将」的实力。
“哦哦...糟了,果然是连发吗?这比雷击还过分啊!不过是想上天嘛,至于闹成这样吗?”
遥相呼应的变化,是欢迎盛宴的结束,圣坛的法阵墨绿光华的乍现,与墨绿光束一样是【天一光闪】的体现。
那墨绿的光华之中,零时感受到比雷柱还危险的气息。估计是水幕屏障对光束防御为零,引起了零时的危机感。
就像是欢迎盛宴的雷击一样,圣坛的法阵降下七道墨绿光束,与先前分裂开的攻势不同,这次是对零时的集中攻击。
忍住伤口灼烧的疼痛,零时一咬牙手指开始刻画,指尖的灵能不断跃动,丝丝寒意向周围蔓延开来。
光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墨绿光束还无法到达光速,但是七道光束到达零时面前,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呼啸吧北风 将朝露凝结霜凛 归万物于静谧】
冰与水的刻印术产生共鸣,【霜凛】的寒意侵蚀法阵,数十道冰墙挡在零时面前,代替被墨绿光束击中。
足足九十九道冰墙挡在零时头顶,但是以【天一光闪】的威力,轻易就被洞穿并粉碎了。
然而即使冰墙被破坏,每一道冰墙阻挡的时间累积起来,至少争取到五秒钟的时间。
“弧光雷切四式·崩雷斩。”身体浮现了银蓝电弧,电弧化为雷霆聚集在手上,零时那血色眼瞳也有雷弧闪现。
零时对【天一光闪】并不熟悉,但是在这三年来却磨炼了【弧光雷切】,四式「崩雷」是零时特有的扩展。
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连天空的雷霆都可以切碎,而「崩雷」也如其名崩碎了黄金的雷柱。
击碎最后一面冰墙,七道光束聚焦在一起,朝着零时的脸上砸来。
“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喔,对了...这个理念流行起来,还要不知道多少万年...”
零时叹了口气,挥舞雷弧的手刀摆在脸前。仿佛是一种执着,墨绿光束直接与手刀碰撞。
「总觉得圣坛里的圣将在闹脾气,用【天一光闪】打脸这种事还真没听说过,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手掌被雷霆包裹本身就是被其保护,但是力量上的悬殊还是体现出来,墨绿的光束逐渐没入并消磨着雷霆。
而被光击中的恐怖冲击力,零时几乎半跪在法阵上,还用不着墨绿光束的热量,仅仅冲击的力道就将手掌撕裂。
完全不同而语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零时可以承受,法阵的不完全也无法为零时提供支援。
由于【天一光闪】的压迫,零时脚下的法阵都被压低,开始朝着都市碾压下去。
这座法阵与之前不同,被填充了两道刻印术,灵路里充斥着灵能,作为法阵的本身也有咒文依附。
因此法阵被赋予了实体,足有覆盖千公尺的直径,这样的法阵如果坠落下去,在这范围内的都市都会被碾压。
而随着先前的战斗,法阵持续保持缓慢的速度升空,已经接近上百公尺的高度,现在又在【天一光闪】的压迫下坠落。
【不平等之炎化作混沌将一切焚尽 万物皆为叹息化作髅骨 负罪的人啊 地狱的业火是悲惨的咆哮 以永劫降下裁决】
在这样下去就不妙了,零时腾出手指刻画了【冥狱之炎】,并将刻印术打入法阵中,在其一角闪耀了火的纹章。
巨大的法阵下方也逆向喷射灰黑的火焰,硬生生的停住了法阵的坠落,与墨绿光束在空中呈现了对持。
“嗯...真是疼啊,不愧是「七星圣将」。如果我的「七星圣将」还在,应该比这个圣坛里的还厉害。”
与圣坛里圣将的交锋中,承受【弧光雷切】和【天一光闪】力量,零时回忆起自己的「七星圣将」。
三百年前一直并肩作战,直到「命运之日」的分离,所有「七星圣将」都如流星般陨落。
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族,被宣判为诅咒之子,成为众神与魔物的敌人,「七星」是零时最后的归宿。
然而三百年后,一切都不复存在,好不容易相遇的艾莲,还要等到四年后才能见面。
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归宿,就算是认识的人、事、物,所有的一切都难以容纳我,因为我是堕入永劫的诅咒之子。
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呢?回想起作为诅咒之子的自己,零时对现在的行为产生了迷茫。
与自己并肩的「七星圣将」,他们和自己与神与魔为敌,与一切不认同自己的事物为敌,犹如莫比乌斯之名一样骄纵自己。
埋藏在深处来自三百年前的记忆,如决堤般的江水一般,就像是走马灯一一在脑中走过。
明明几乎失去了一切,甚至连可回去的归宿都没有,如果只是为了了断「幻想群魔戏」,那么我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呢?回想起作为诅咒之子的自己,零时再次这样反问自己。
向【七星圣坛】发出挑战,根本就是非常不智的行为,因为我熟知「七星圣将」的力量。
他们都是站在时代之上的人类强者,因此才能被选择作为「七星圣将」,现在的我根本不是对手。
之前那种程度的攻击,相对于「七星圣将」整体实力而言,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简直就像是玩弄我一样。
这样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干脆放弃好了、干脆放弃好了、干脆放弃好了。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沉浸在理想乡里...
“理想乡,前往理想乡...”就像是放弃抵抗,血色眼瞳褪色变得漆黑,且漆黑的眼瞳失去光泽,机械般的重复一句话。
而抵抗似乎也变得毫无意义,在放弃抵抗的那一瞬间,身体就被墨绿光束钉在法阵上。
不过六芒的法阵并没有停止运行,灰黑火焰依旧逆向喷射,维持着法阵缓慢降落。
“羽啸哥哥,那座法阵是零时的吗?”炎发少女看着天空的法阵,隐隐感觉到熟悉的气味。
“嗯,诅咒之子就被钉在那上面,不过对手是似乎在更上空。”持有【翼之圣痕】能力,羽啸看到了更高的东西。
不过这也是几分钟前看到的,现在羽啸看的是眼前的炎发少女,已经醒过来的【炎发龙姬】。
与昏迷时前的炎发少女不同,她的力量已经被取回来了,由被抽出血液造成的后遗症,服用了那瓶子里的血液就被治好。
羽啸的伤势也被零时的刻印术治好,托那血液的福也脱胎换骨,因此对圣痕的理解,也上升了一个层次。
“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他的所战斗的次元,我们总是无法插手。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向那头魔王抱着一箭之仇。”
恐怖的磷光爆发出来,周围的温度迅速升高,随着磷光的迸发而变得扭曲,这怎么看都是炎发少女在闹脾气。
估计是败给魔王的耻辱,伤害了炎发少女的尊严,现在连诅咒之子都顾不上,只想着要揍飞那个魔王。
“那也许是个好机会,诅咒之子现在落了下风。等我们收拾完魔王,诅咒之子落败之后,再去把诅咒之子揍飞。”
想要把零时揍飞是真心话,就算收到了他的馈赠,可是比起带来的麻烦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羽啸哥哥真是坏人呢,不过一直帮助我的羽啸哥哥,芙蕾娜最喜欢了!”
突然之间说出这样的话,羽啸稍微愣了一下。
炎发少女露出的娇艳笑容,这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看上去就像恋爱的少女。
「距离她上一次对我撒娇,应该是数年以前的事情了吧?但是这该不会是...」
这样想着的羽啸,就跟在芙蕾娜身后,开始寻找魔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