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你肯定又要欺负我。与其跟你打,还不如去对着书院训练室里的木人练习更有意思。”沈雨霁摇了摇头。
“啧,听你的后半句话,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问题了……”
“哈?”
“对着木人练习,刀术的动作肯定是标准的。但是,木人毕竟是被输入了固定指令的机关,你对着它练再久也不可能得到那些只有在实战里才能积累到的经验。”
沈云翳说着叹了口气。
“我现在觉得,你如果是一直这样练,能够稳稳地坐在年级刀术第一这个位置上还真是个奇迹……”
“哼!才不是什么奇迹,明明是我累死累活赢回来的。”
“哦?”沈云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信的话来试试看啊!我可不是什么靠运气混到第一名的‘幸运儿’!”沈雨霁似乎是有些生气了,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增大了不少。
“所以我早就说不如直接打一场来得方便。”沈云翳耸了耸肩。
“啧,打就打,难道你以为我还真的怕了你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输了可别又说我欺负人。”
就在两人拉开了距离,准备再打一架的时候,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给打断了。
“这风里……怎么有股腥臭味?”沈雨霁不由得掩住了鼻子。
沈云翳抽了抽鼻子,脸上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不好,黑狱那边恐怕出事了。”
“诶?看守最严是的黑狱会出事吗?不太可能吧。”
“这股腥臭味分明是血肉发酵之后的味道,而且从这个气味的浓度来看……只怕是长年以人类或者妖兽为食积攒下来的。”
似乎是为了印证沈云翳说的话,一只小巧的机关鸟扑扇着翅膀从院子外飞了进来,落在沈云翳的肩膀上。
沈云翳急忙打开机关鸟的腹部,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从里面滚落出来。
“有祸妖劫狱,目前黑狱已经快守不住了,请立刻前来支援。”
看到纸条上写的这行字,沈云翳有些坐不住了。
“好好在家里呆着,千万别跟过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抛下这句话,他连字条都来不及处理掉就迅速地冲了出去。
日后,沈云翳曾经多次因为自己当时没有及时处理掉这张字条而感到后悔,如果他当时处理掉了这张字条,或许命运会是另一个走向。
因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沈雨霁捡起了他随手丢在地上的字条。
“哼,果然还是小看我!虽然在那边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我至少也是受到过相关训练的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带上我,还让我呆在家里别乱跑……我难道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沈雨霁撇了撇嘴。
“巽咒·风刃。”
话音未落,她用手指捻着的纸条就像在是被无数刀刃斩切一样,从下至上逐渐变成细小的碎屑。
“说起来黑狱离这里还有点远啊……”
这么说着,她瞟了一眼空地一角停放着的机关兽。
“而且,想要偷偷跟过去不被发现还不能动用机关兽来代步……看来只能稍微使用一点灵力了。”似乎是有些苦恼,沈雨霁挠了挠头。
“巽咒·乘风。”
语毕,也未见她怎么用力,好像仅仅是轻轻地屈膝一跃,却跳到了四合院的院墙上,就好像是风在脚下托着她,把她送了上去。
“还好今天没穿裙子。”沈雨霁瞥了一眼院墙外惊异地抬起头的路人,立刻沿着街边的屋顶朝着黑狱的方向追了过去。
或许你会感到奇怪,就算灵力对肉体的增强效果再怎么显著,但是凭借着人类的肉体能力也不可能像某些善于跳跃的妖兽那样做到一下子跳过接近十米宽的街道吧?
不好意思,沈雨霁的确不是跳过去的,而是“跑”过去的。“乘风”的效果就如字面解释的一样。在使用了这个咒术之后,短时间内施术者甚至可以在半空中踩着空气行走。除开实用性不说,这倒也是个装逼利器……嗯,前提是你要有风属性的元素相性,或者是舍得花钱去买些救命用的符咒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虽然说这样子从屋顶跑过去的确很方便,不过突然出现在别人头顶上几米的地方总会让路人有几分心惊胆战。不少行人都护住了脑袋,生怕她的灵力耗尽之后一下子掉下来砸到自己。
嘛,现在是紧急情况,这种小事就无所谓了。
沈雨霁一边吐着舌头用这样的借口安慰着自己,一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不过是短短几次呼吸的时间,她便已经到了泽城的东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