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的刀,用什么样的比较合适?
通常来说都是用快刀吧,一组铮亮的刀具,从大到小各种型号都有,刀刃锋利到一根毛发飘落其上都会被瞬间切断。行刑时视情况而定,如果心有仁慈的话,第一刀从额头下刀,将皮遮住眼睛,以减少其恐惧;但如果想让人更痛苦一点,就从胸脯肉开始吧,暴露在外的肋骨和其下的肺脏很富有视觉冲击力。
但也有用钝刀的例子,钝刀的特点在于必须来回切割多次才能切下一片肉,能够给人最大限度的痛苦,缺点是弄出来的伤口会很不规则,很可能还未到预定的刀数受刑者就死了。凌迟是非常需要技巧的,一个好的凌迟刽子手的必要功夫之一就是确保在规定的最后一刀刚好将人致死,不早不晚,不多不少。
从这个方面来说,还是用快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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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点晕了,渎神的魔王就是你死去的老公,你是他老婆,而你也说过七年前他们死了……七年前……不就是万神殿成功讨伐渎神的魔王的那一年吗?他们宰了你老公孩子所以你才那么恨他们?他们死后你躲过一劫,躲到巴尔布拉,还把不死生物弄成‘爱丽儿’的样子,当孩子养着当母爱的发泄口?”
“你想怎么猜都可以,那是你的事。”
“……”
塞卓昂目光灼灼地盯着夏洛蒂,后者做出满不在意的样子别过头。
“……”
“……”
“……算了,反正也不关我事。”
塞卓昂收起敌意,也是,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压根无所谓,而且她的死灵魔法也不对自己胃口,不想学。
“比起你的那些个破事……样本呢?”
“这呢。”
一个小骷髅从圣安东尼身上搜出了那东西——一个铭刻着复杂花纹的圆盘,似乎是个历史相当久远的工艺品,本身并无惹人注目之处。
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重宝,上面残留着大秘宝——而且是无主大秘宝的魔痕,还被施加了重重封印让魔痕保持稳定,实现长久保存。
“很好,我也搞到了。”
塞卓昂掏出那个被细链子捆住的水晶晃了晃,这些东西当年很可能是无主大秘宝的持有者的贴身物品,所以才沾染了大秘宝的魔痕。
“这样一来就有两份了呢……但我们接下来要一起行动吧?两份会不会有点多余?”
“多余个啥,我们拿到了,别人就拿不到了,如果三份魔痕样本都在我们手中的话,全城能立刻辨识大秘宝真伪的就只有我们了……你在干什么?”
“搜身呗。”
夏洛蒂又从圣安东尼身上找到了一个大秘宝,上面有字母编号,显然是假货。
“假货啦,拿着有啥用?”
“没准有用呢?”
“切,想多了吧……虽然我也拿了,从那冰老太婆身上搜出来的。”
塞卓昂也掏出两个大秘宝,是格罗丽身上带着的——当然也是假货。
“也解决了俩了,那我们现在——我靠!?”
“怎么!?”
两人都是浑身一震,惊愕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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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艾西亚靠在墙上,清冷的月光从旁边的窗户投下,为被血所染的房间投下一片幽蓝。
“真是的,比我想象中……诶!?”
那一瞬间她心神剧颤,迅速端起枪冲到窗前——
“什么啊?这股魔力?”
城市的一角突然爆发了极为恐怖的魔力波动!隔着这么远都能轻易感觉到,其强度已经超过了格罗丽圣安东尼这些大魔导士和大战灵,而且还在不断攀升!!伴随着这恐怖的魔力波动一起出现的是……某种感觉,一种连博学多识的艾西亚都无法形容的感觉,不是“可怕”“磅礴”“厚重”“冰寒”“诡异”这类词汇可以形容的!
不过……
如果把这感觉直接用大白话表述的话……
“…………加速接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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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婆娑萝的藤蔓,有着能轻松承受高级魔武士正面一击的强韧,此刻却应声而断。
铮!
从顶部的花蕾起一刀两断。
铮!
从藤蔓接合处直线劈下。
铮!
在一瞬间把完整的花苞切成碎片。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
冰冷的寒光在夜色下舞动,像花间飞蝶一样娉婷,像蜘蛛结网一样轻盈,像水中幻月一样缥缈,那一抹冷白仿佛应和着听不见的音律,以绝妙的节奏切割,劈砍,戳刺,在这被无限延长的一瞬间后,只留下满地的植物残骸。
在呆住的罗德里格面前,藤蔓像动物一样蠕动着,在无声的嘶吼中终结生命。浓绿的植物汁液飞溅,但没有一滴沾到她身上,与其说是被闪开或挡住,不如说是因为畏惧而无法接近,不能接近。
咔嚓嚓嚓嚓嚓……
金属摩擦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
某物生长的声音。
哗啦啦啦啦啦……
零件拼装的声音。
以及——
这股,魔力。
婆娑萝是罗德里格的心血,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绝对的自信之作,现在却反被一边倒的凌虐——即使是这个事实,也无法拉回他的意识。
这个魔力是怎么回事?
量太大了。
波动太强了。
绝对凌驾于萨恩里斯他们四人之上。
大魔导士?大战灵?这个区区十六岁的少女?开什么玩笑?
更让他在意的是这魔力的波动……实在太过于异常了!
不论用什么词语都无法形容,仿佛其存在就是禁忌,罗德里格感觉——
……没错。
罗德里格此刻突然明白了,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人站在没有护栏的高楼顶时,有时会忽然产生“跳下去”的冲动。
人裸着手拿起锋利的刀具时,有时会忽然产生“割自己一下”的冲动。
人凝视跳动的火苗时,有时会忽然产生“伸手摸摸”的冲动。
诸如此类,每个人应该都有过类似的感觉。
心理学上,这种现象似乎是“认知失调”的一种,具体点讲叫“高地效应”……但这也只是一种模糊的概念,未形成统一说法。
试想一下吧。
这种按说只有一瞬间的危险冲动,延长到五秒——
延长到十秒——
延长到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
渴望它快点停下,它却依然持续下去——
一直一直——
魔力波动中能包含各种有用信息,比如该人的实力,等级,惯用魔法类型,风格,甚至性格和意志……很多很多
称之为那个人的投影也不为过。
如此算来的话,
这个少女,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而在遍地植物残骸中,少女缓缓走出。
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就像幽灵一样。
橙红色的眸子浑浊一片。
那掺了些许银灰的冰蓝的奇异发色反射着冷光,就像真正的刀锋。
头上多了一个东西,乍看下像是发箍,实际上是更加凶狠的东西。
一个用一条荆棘编成的,简陋的冠冕。
“……你到底是什么?”
鬼使神差地,罗德里格问了出来。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但是——
少女的脸扭曲着,嘴巴仿佛被什么东西硬扯开一样,上下张合,露出空洞的微笑,吐出言语。
“无尽混沌黑暗的……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