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王尔德曾经说过:生活中不正常的事物与艺术的关系是正常的,而且是生活艺术中与艺术保持正常关系的唯一事物。”
“......”
“别动,我正在脑内构思如何描写这一场景。”
“我说,木子妹妹,这种场景就不要实地采访了好吗?”
“不要,只有我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我才能将它写出来。”
“给我出去啦!哪儿会有女生在男生洗澡时冲进来观察的啦!”蜷缩在浴缸内,正在慌张的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身体的我,如此呻吟道。
这件事还要从刚才的“睡衣事件”说起。之中的过程呢,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有兴趣的童鞋们呢,可以多看点动漫来了解。要知道,现实生活中,在一个普通健全的男子高中生的房间里,而且还是一名天朝学子的房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展开?!你说我?不不不,我才不是主角,这种福利事件不是我等能够享受的。退一步讲,而且我老爸之前也说过了,木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对这事其实也没什么感觉,真的。
不过也多亏这件事,我发现并赶走了躲在门外的老爸。
不过这事中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在向木子保证绝对会听从她的三个指令后,我便动身去冲凉。
在这种天气,没有什么能比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更爽的了。等等,清晨起来时的暖和的被窝其实也很让人流连忘返不是吗?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过明天肯定有得我忙活的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将头埋到了水里,好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当我从宇宙大爆炸一直想到人类起源时,我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狂热的视线在我身上游走,像是有虫子在自己身上蠕动般,让我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感到阵阵不适。但当我将思绪拉回来,准备寻找视线的主人时,我被端坐在浴缸旁的木子吓了一跳。
“你这家伙是忍者吗,进来也好歹给我敲一下门啊!”不对不对,我一紧张就会开启槽王模式,将原本想说的正经话留到之后才说。
“我有好好敲门,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回应我,于是我就直接进来了。”
等一下,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当时的确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而当时我听到了之后便开始思考宇宙大爆炸说的真与否......
咳咳,跑题了。
“那你进来有什么事,还有,你手上为什么还拿着笔记本!”
“我希望能将汉子入浴的场景写入我的故事中。”
“毛线啊,一般都是写妹子入浴吧,你这反人类的思想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也成为不了你闯进来的理由!”
这就是故事的前因后果,在我吐槽完后便有了上面的那一幕。
“给我出去啦!”如果你在半夜曾经听到过我的悲鸣,那么我现在在这里向你道个歉。
“就这么说了,我先去了,到时候你坐公交车可以直接到。”我仍然有点不放心,便在木子的手机地图上标记并且导航后,我才离开了家门。
不是我没有绅士风度,你要想想,对于一个早起惯了的人,一下子要更改他的作息,这不是想要他死吗?
不过,我今天早上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木子有着很严重的起床气!今早我起床后,打算叫睡在醒木子,但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身体,她便睁开了眼睛。
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大错特错!正当我准备说出“早上好”时,木子张大了嘴巴,不由分说的咬了过来,就像一只被触怒了得猫咪,吓得我赶忙将手缩了回来。
我以为木子的起床气应该就这样就过去了,但没想到木子竟然穷追不舍,直接向我扑了过来,不过......
我轻轻松松地接住了木子,阻止了之后要发生的逆推事件。但是这样做的话,有一个缺陷——木子抱着我的手咬了起来。
“松口啊,你这混蛋!很痛的啊!”房间里回荡着我的惨叫声。为什么咬的这么准,还是对准了我的左手伤口咬的!
不黑不吹,我总感觉在我遇到木子后,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天,却总是霉运连连。所以说我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呢?
但是如果要问我后不后悔的话,答案显而易见,我绝对不后悔。虽然我没有阳人那种为了简隐一家而轮回99次的觉悟,我只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管罢了。就像好汉歌里面唱的:“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该怎么说呢,说我傻也好,说我莫名其妙也罢,但是这就是我。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不过今早提前离开的事,虽然有生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之后我思考了一番后,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火气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的话......
“诶?我现在在哪儿...我是不是上错车了...”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木子毫无表情地在菜单上指到。
我凑过去看了看菜单,好险,木子点的都是些不算很贵,性价比高的餐饮。
“除了我刚才点的,其它的全部来一份。”
“喂!哪有你这么坑爹的!”
“开玩笑的。只要刚才的那些就好了。”
“你这样开玩笑很容易吓死人的。”我按着自己的胸口,平复了一下情绪。
“那我也要一份咖喱猪扒饭。”坐在我对面的山风举手示意道。
“你自己有钱的对吧。”我不满的瞪着山风。
“啊拉,是谁将初入社会的无知少女仍在一旁,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坐错班车了啦。啊啊啊,头盖骨快要碎掉了。”
可恶,一言不合就开打,我会怂吗?!来啊,互相伤害啊!
“哼!”我将头扭过一边。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哼!”山风你为什么也扭过头去啦。
“我说你们两个啊......”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啦,有什么事应该要用心去感受。”
“嗯嗯。”木子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两个上辈子是饿死鬼吗?!吃东西吃得比我还多!”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又不是我们出钱。”
“就是因为是我出钱我才心痛啊!你们已经成功地将我这个月的伙食费全都消灭了!”
“嘁。”
“你刚才绝对‘嘁’了一声对吧!”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我身边的女性都这么能吃啊,你为什么要惩罚无罪之人啊!
不瞒各位,尽管这家店里面的东西的确实惠,但是我的钱包兄弟禁不住考验,先手败退了下来。
如果钱包也有生命的话,我想,现在我们之间一定是这样的——
“钱包兄!”我冲上前去,将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钱包兄扶了起来。
“兄弟,不用管我,敌人太强大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说完,钱包兄胸口又飙出血液来,染红了这一片荒芜的大地。
“兄弟,别说话了,你看...”
但是没等我说完,钱包兄摇了摇头,像是立遗嘱一般交代道:“兄弟,你赶快趁这个间隙逃走,不然我的死就毫无意义了,难道你想被泡面魔王给支配吗?”
我立刻摇了摇头,生怕我慢一步就听不完钱包兄的遗嘱了。
“我现在只有一件放不下的事。”
“你说吧。”
“替我照顾好我的未婚妻,就是你姐的钱包妹妹。”
“......”
“我想起我们曾经在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但没等钱包兄说完,它的手臂就软了下去,浑身上下又飙出鲜红的血液。
“钱包兄,钱包兄!你好歹说完再走啊,你这是要逼死强迫症啊!”我懊恼地捶打着手上的尸体......
“故事就是这样。木子同学,你不用鼓掌的说。”
“那么,你有什么遗嘱吗?”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浑身冒着冷汗,向着门口撤退。
“你讲这个故事,是想掩盖你不买单就想偷跑的事实吗?”
“卧槽,来啊,互相伤害啊!”我突然多了一丝感动,我总算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然后乖乖去买了单。
可恶啊,今天把这里都逛一圈的话,我以后可能真的要靠三餐都是泡面过日子了。嗯?你说我老爸给我的“资金”啊,别提了,我早就应该意识到,我家坑儿子的老爹,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这是我们今早的对话:
“对了,老爸,你准备给我多少资金。该不会是一毛钱吧。”
“怎么可能,老爸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真的?!”
“老爸给你两毛钱。诺,接着。”
“......靠!”
一个人如果从三岁开始积累零用钱,一直到十六岁,能够存多少呢?就算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用吧!
在被老姐坑了一次后,我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继续这样浪下去,很可能我之后的计划就要泡汤。不行,我要想办法省钱。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前面就是红绿灯了,过了红绿灯,就到了目前容桂最繁华的地区——天佑城了。当我带着木子和山风走过马路时,街边的一张告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容桂三国杀技术交流赛...因为觉得看完实在是太麻烦了,下面就略过吧。
“那个...好可爱。”在我身旁的木子问道。
我顺着木子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一个玩家自制的郭嘉玩偶。对不起啊郭嘉,竟然被木子说可爱了。
“想要吗?”山风突然来了兴致。
木子双眼闪着光,用力点了点头。
没等我出声,山风便扯着我和木子的衣领冲了过去,一路上吓到不少行人。
顺带一提,因为一直没回木子先前的出租屋,所以木子现在穿的是校服。
“咳咳咳,我差点被你勒死勒好不!”
“靓仔,报名,3个人。”
“听我说话啊!我还没说报名吧!”
“欢饮加入交流赛,因为觉得麻烦就不说目的了。”喂喂,小哥,你刚刚作出了一些不得了的发言了。
“我们奖项设定是这样的:国战胜的奖品是特制郭嘉玩偶;八人军争场胜利方奖品为......”
“我们就报名国战!”
“好好听别人把话说完啊!”
“好的,国战报名,这两位女生你们去丙组赛区,这位小哥你就去丁组吧。”
“我也要来。”
“陈伟豪?!你为什么在这?”
......
之后经历了一番苦战,我们终于杀上了决赛,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山风竟然被淘汰了,而留下来的确是木子。
关键是木子上台后,嘴里还在小声的念叨着:“...杀它只能出一次,有连弩后别着急,先杀过后再装上,装上后在用酒杀...”
那是什么奇怪的咒语吗?不对不对,木子是新手啊啊啊!
于是之后就出现了我奶了一血的孙策的一幕,没办法,木子选的组合就是它。再说了,当时场上只剩下四个群雄和一个吴国,因为感觉到时候四人战斗会很麻烦,就送木子赢了。
不过这当中也有我暗中操作的功劳。是我在一开始就用“知己知彼”保护住了木子,让她不至于在一开始就被队友集火,之后我便叫木子留下诸葛连弩和红色杀,我自己在最后使用了两张“五谷丰登”,为她能够一波翻盘打下了基础。
现在场上洋溢着欢呼声,陈伟豪也用手臂勾着我的脖子,对着对面的木子吹着口哨。哪怕是在这样的场景里,木子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我抬头看了看天,不禁想起她之前和我说的话:“无表情吗?对不起,我没有做表情的习惯。”
“总感觉很耳熟呢。”
“诶,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甩开陈伟豪的手臂,在报名处找到了山风。山风朝我微微一笑,我突然间知道为什么木子可以上决赛了。
我也微微一笑,不需要言语,我已经知道,我们做了相同的事。尽管不知道过程,但应该和我所做所为差不多吧。拼了命的保护不是队友木子,最后再让她完成收割。
“话说木子第一局选的什么搭配?”
“那孩子啊,运气十分的好呢。抽中了袁绍和邹氏,而且场上刚好一名队友都没有......”
我感觉到脸上有几条黑线,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过程不用想都知道了,无非就是七杀袁绍的日常。
这么说的话,我刚刚的感伤都白做了?!
“话说现在几点了?”我询问着在场的工作人员。
“快六点了吧。”身着黄色工作服的小哥回答道。
“我说......”
“嗯?”
“我们这一天有什么意义吗......”
“随便啦,只要那孩子开心就好。”
之后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无非就是带着木子买新衣服,然后嘴上“好看”和“你喜欢就好”着两句台词不停交替这说。当然“我来买单”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尽管最后在某暴力人士的威胁下交出了银行卡,但是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感觉逛街好辛苦。因为有赶时间的原因在里头,我们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跑完了天佑城的所有商铺。以至于回家的路上,木子都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之后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可是这又何妨。
当我醒来从一个噩梦中惊醒时,我却惊奇地发现,我现在在医院里,病床旁是趴着睡觉的老妈,老爸和老姐不见踪影。
但是,明明我人都好好地在这,我却总隐隐感觉我忘掉了许多非常重要的事,这种感觉就有如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行一般,让我感到不适。我用被子蒙住头,想逃避这种感觉,但是它却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我急忙将被子掀开,门口站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