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片青椒塞进嘴里：“最近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我们的一部分军工领域的资料被泄露出去了。他们说是L1st做的。”
L1st这个组织瑞秋听说过，好像是属于联邦的强力部门，负责对外情报工作、反间谍工作、国内安全工作和边境保卫工作等，总之很吊就是了。
“什么资料啊？”
“我也不清楚，这不是我能接触的领域。”余晖说，“现在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和军队及武器装备有关系，甚至关系到了陆基洲际导弹的相关资料。”
对，这个世界也有核武器，瑞秋当初也很惊讶这一点。
那可是核武器哎，不管你是异能，术士还是这种那种的超人类，在核武器面前全都得被秒杀。
别说核弹了，怕是能在不借助外力的前提下用肉身硬抗坦克的超人类都不一定能找到几个。
“那你觉得这个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何况这种事情，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没那么重要。”
“那你说，”瑞秋继续问道，“联邦的L1st和帝国的教会圣地，哪个更厉害一点？”
“按理说不是这么比的，两边的职能就错开了相当一部分，不好直接对比。”余晖吃了口面条，“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直接碰撞的势力。我个人认为他们差不多，但L1st更胜一筹。但回到总体的层面上，帝国优势更大。”
这段谈话并没有维持多久，吃完饭，两人便分开走了。瑞秋直接回家，余晖去异管局，他这段时间都住在异管局里。
他们现在对于布莱克·莫顿的行踪还是没有情报。按余晖的说法，这种级别的通缉犯，追踪逮捕的难度很大。基本这种情况很难有机会主动出击，现在只能等对方行动。
只要对方行动，就有机会出错，出错了自己一方就有机会，总之主动权还是在对方手里。
要么守株待兔打一波防守反击，要么对方铁了心要藏要跑，自己这方只能就此作罢，每年基本都是这两种情况。现在还有很多超人类通缉犯至今没有被捕。
……
辛尔赫，教堂内。
这是辛尔赫的唯一一所教堂，里面有给教徒望弥撒的大堂，主持台后是一架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挂着耶稣苦像。
周边墙壁上挂着十四幅油画，描绘着耶稣身背十字架，走向加尔瓦略山途中所经历的事迹，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之前所经历的十四处苦难——十四处苦路。
身穿红衣的布莱克跪在主持台前，默默说着什么。他的怀里躺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女人紧闭着眼睛。
神父走进大堂，看见跪着的布莱克，愣了一秒后问道：
“你是来望弥撒的吗？时间不对……还是说你是来祷告的？”
“饶恕我的罪恶，神父。”布莱克背对着神父面朝墙上的十字架，“我犯下了罪行，我是来忏悔的。”
神父握着手里的玫瑰念珠，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他看见面前这个男人怀里的女人，女人的裙摆下没有露出小腿，膝盖以下位置是凹下去的。
布莱克转过头，看向神父。
神父颤抖着举起念珠上的十字架，嘴里念念有词。周围的景象变暗，一道道黑色的爪影映在周围的玻璃花窗上，影子们慢慢覆盖住窗户。低沉的嘶吼声从阴影中传出，像是野兽喉咙中发出的威胁。
布莱克起身，慢慢走向神父。他的身后留下带血的鞋印。
“教堂被全能天主庇佑，任何亵渎的、恶意的灵魂都不得进入。”神父将十字架对着布莱克，声音颤抖的同时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坚定起来。
“有罪之人，为何不悔改？”
“因为这座教堂里没有神明，神父。”布莱克边走边说，“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应该是，那个让你奉献一切的神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吝啬鬼，它根本不爱你。”
神父清晰地感知到，阴影中低沉的嘶吼声愈发地向自己靠拢。一阵携带着血腥味的冷风刮过自己的面孔。神父的后背上挂满了冷汗，他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也许下一刻，自己便会人首分离。
当布莱克走到神父面前的时候，教堂里的光几乎全部消失了。整个世界除了大片大片的黑色，便只剩下还在站着的两个人。
神父颤抖着，他握紧手里的玫瑰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杆，都安慰我……”
阴影里那择人而噬的影子们兴奋地扑了上去。
……
第二天，瑞秋早早起了床，从冰箱里拿出提前用高压锅做好的杂粮粥，用微波炉热了一碗当成早饭喝掉。
她倒不是多喜欢喝杂粮粥，只是她妈喜欢喝这个东西——这种食物似乎对贫血有帮助——于是她也养成了喝杂粮粥的习惯。吃完早饭后她动身前往异管局。
在瑞秋进入大厅时，看见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同款白色制服的人挤在异管局大厅里，一群同事正拦在他们身前。
“你们不能上去！”
瑞秋挑了挑眉毛，想找人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正好她注意到人群中的余晖——他的风衣让他从周围人群中自然地凸显出来。于是瑞秋走过去问他：
“他们是谁？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是教会的训诫者，来这里是为了布莱克的事。”
“训诫者？训诫者来这里，为了布莱克？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余晖有点无奈地挠了挠额头，“昨天晚上，布莱克实施了他的第三起凶行，地点在辛尔赫教堂。
“死者包括一名女子——她的膝关节及以下部位被截走——还有一名神父，两名修女和一名训诫者。那名训诫者死之前把求救信号发了出去，教廷给周围离辛尔赫最近的两个城市教堂下达了命令，让他们的训诫者来这里处理这件事。”
“又有一起？还死了这么多人？”瑞秋惊道，“这种事情还有完吗？我觉得布莱克压根就没想着停手，这样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我们还抓不到人！”
“现在情况确实很糟糕，连教会都被牵扯进来了，市长和罗浩压力会很大。”
